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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而平凡

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一对年轻的夫妇在穷苦的90年代的小山村结婚,因为不得父母喜欢,父母将镇上的房子分给了二儿子,将老房子留给自己和小儿子,只把老房子旁边的一间小破瓦房给夫妇两住,两年后生下一名小小的女婴,这就是我米素粟,我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更加弱小,因为物质的缺乏,妈妈怀孕时没有充足的营养,并且还体弱多病,所以我也带了一身的娘胎病。妈妈一度怀疑我是否能平安长大,甚至不顾父亲的反对给我请巫师做法事保平安。

我的妈妈是一个不算温柔的朴实农村妇女,骂人的时候声音很大,吵架却超不过别人,没有心机,心里不藏事,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计较,也能想得开。而父亲也是个老实人,干活舍得吃苦耐劳,但是人称铁公鸡特别舍不得花钱,每一分钱都想握在自己手里,脾气也特别暴躁,但是这仅仅是对家人,在外人眼中他是个爱开玩笑的温和的人,也没有那么抠门。总之更多的时候把不好的事情更多的留给了家人,所以妈妈一生都受了很多委屈。

我对自己前三岁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了,按亲人们的描述我从小就很聪明学东西非常的快,记忆力好,说话也早,只是身体一直非常的差,一直吃药打针。我听着最感动的事情就是妈妈虽然是个文盲,但是为了我以后能走出大山,自己自学了数字、简单的汉子、拼音、乘法口诀,从我开始说话便开始教我这些。

我的记忆开始渐渐清晰应该是我三岁半以后,我迎接到了人生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个真心朋友——我的妹妹米素清。只至今日我还清楚的记得清清出生的那一天,下着大雨,妈妈一个人在房间突然肚子痛,然后妈妈让我出来,把门关上。过了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妈妈的叫声,然后我不知所挫的跑去隔壁求奶奶来看看妈妈。因为奶奶不喜欢妈妈,奶奶旧时候的小姐所以瞧不上没文化家中贫穷的妈妈。在我的再三恳求下奶奶进去看了看妈妈,过了一段时间,奶奶拿着妈妈的床单从房间出来了,把床单放在盆里以后就走了,过了一段时间拿了一碗红糖蛋给妈妈吃,就没有在来过了。我听到了小孩的哭声,我进去看看躺在妈妈身边的婴儿妈妈告诉我那是我的妹妹。从妹妹来到世界上以后我多了一个玩伴,看着裹在旧布块里的妹妹我既好奇又开心。晚上爸爸依然没有回来妈妈勉强起身给我煮了些简单的东西吃,我听话的洗了碗。

过了一天爸爸才回来,因为我家地很少,爸爸为了养活我们一家四口只能到离家叫远的江口去偷渡木材换钱。爸爸回来的时候看到妹妹,抱着妹妹看了看,问妈妈男孩女孩,妈妈说女孩,爸爸眼中隐隐约约有一些小失落,但是稚嫩的我不懂爸爸眼中的情绪,但是后来生活中父亲对我与妹妹妈妈体现出的种种言语贬低让我明白了这一点点的情绪。那时候的爸爸还是一个好爸爸,爸爸给妈妈煮了饭,甚至还杀了一只老母鸡,给妈妈补身体。

从妹妹出生以后我的每个夜晚都会被哭声吵醒,因为爷爷奶奶不喜欢妈妈所以只分给爸爸一间破瓦房,把好房子留给了两个叔叔,所以我们一家四口只能住在一个破旧的小房间里。每当妹妹哭了我醒过来就去床边看看妹妹,妈妈想让爸爸去抱抱妹妹,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应声,后来几次以后爸爸就不和我们挤在一起了,和奶奶商量之后爸爸就搬去奶奶家住了。所以年幼的我和妈妈轮流照顾妹妹。

自此之后我的身体因为休息不好,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是很严重的那几次我熬过去了,严重的几次,妈妈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不得不背妹妹,抱着我到镇上打针。那时候不懂,现在才知道母亲是多么的伟大,为了自己的孩子一个九十多斤一米五的女人背着一个孩子抱着一个孩子走两个小时泥泞的山路去打针是什么样的毅力,内心又是如何的凄凉。在我映像中爸爸很少带我看医生过,爸爸也很忙,爸爸经常干完家里的农活就得外出偷渡木材。镇上赶集的时候爸爸会去倒卖猪牛羊赚点钱,所以渐渐的我家的生活也好了起来,我和妹妹也渐渐的长大了。生活还在继续,我的一生刚刚拉开序幕。感觉此时的我像一只小小毛毛虫,还不需要在风雨里游走,只需要躲在父母的港湾里,体会着这种有些许残缺的温暖,日子也算平凡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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