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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要做伯乐

红楼梦里说过:“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佛说:“三界轮回谣为本,六道往返爱为基。”张英清楚地记得,她和向东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是六年前,她刚到上饶卫生学校担任教导员不久,军/区党委为响应***主席的伟大号召,解放军是一所大学校。全国向解放军学习。根据中央军委《关于春季招兵的工作意见》要在胶东地区招收部分工农子弟入学,进行一段时间的教育培训后,再踏进有关工作岗位的指示,她和有关领导来到了山东烟台。因其老家是烟台蓬莱大辛店镇,所以她得到了一个极好的探亲工作两不误的好时机。她心里很清楚,这是托梅立田的福,是上级有关领导的具体关怀与安排。所以和梅立田通过电话后,做了简单的准备就起程了。首先回到自己的家乡,和自己的父母兄妹见面。见到多年不见的大女儿归来,分享着女儿带来的丰富礼物,全家人都特别高兴。当大家知道,她从一个普通的演员,一下子升到正营级教导员的时候,童年时期的伙伴们,生育自已的父母,和所有认识她的兄弟姐妹们,无不露出羡慕的眼光,都伸出了大拇指夸她有能力有出息。她悄悄地告诉自已的父母,老梅说:“先让她在上饶军校呆两年,然后再把她提到军/区机关,到那时,她就可能升为正团职了。高兴的父母合不拢嘴。直夸自已的女儿有出息,为她们的家增了光耀了祖。母亲在普萨面前烧了香磕了头,真正地让她在家乡和亲人面前风光了一回。三天后,她来到胶东市人民武装部和前来招兵的领导,及地方武装部的同志一起,研究了招兵方案。她心想、招兵的标准很明确,(年满十六至十八周岁、政治历史清白、身体健康、学习优秀的应届毕业生。)又有地方武装部的同志协助,没什么问题。就选了一处离自已家乡最近的胶东市第二中学。在地方武装部的同志陪同下,来到了学校,成立了招兵处。按照有关规定招收一名初三男生。当公告发出后,她闲来无事,就在学校里逛逛,她来到黑板报区,突然她发现一则消息,是一篇有关正向东学习方法的报道。仅用三个字<记、钻、推>而稳坐数学大王的宝座。使很多同学对正向东三字学习法,佩服的五体投地。她笑了笑,末免言过其实了吧!刚回到招兵处,就闯进一位俊俏美丽的少女,年龄和自己相差不多,她打了个冷闪,心想、这位女同学,怎么这样粗心,我们招得是男兵,难道她没有看清楚?只见少女笑着对她说:“解放军同志,我来向您推荐一位男生,他叫正向东,我手里拿得就是有关他的资料,请您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看看,我来先给他报个名。”“小同志、你说的是谁呀?”她疑惑地问。少女说:“正向东”她说:“是不是我在黑板报上看到的那个正向东,说他仅用三个字,就把数学学得那么透彻,稳坐第一的那个数学大王。”少女说:“是的、解放军同志,您看看他这些资料就明白了。”张英心想,反正闲着无事,就和她谈谈正向东有关方面的事情。看到少女对正向东那么心怡,就问正向东是你什么人?女孩诧异了一下,爽快地答道:“他是我的亲弟弟,就是有点书呆子气”张英感到女孩说话真诚,爽快和自已的脾气相投,所以从心里也很喜欢她,就多聊了一会。送走女孩后,她反复地想,如果能见上一面,当面和向东谈谈,就一清二楚了。所以她就放下心,静静地等待正向东前来报名。在那个年代,学校既无电视可看,又无手机可玩。规律性地作息时间,使她百无聊赖。晚饭后就早早地进入梦乡。睡梦中,她和自己的小伙伴们来到了村边的小池塘,学着大人的样子游泳,她不知咋地,三下两下就学会了。这时她看到一尾红色小鲤鱼,向自己游来。她高兴极了,张开自己的怀抱正想捉住它,只见小鲤鱼猛地向她冲来,一头撞在自己的胸脯上,她不顾一切地抓住小鲤鱼,正在高兴时,小鲤鱼张开口,向她的脸上射出一缕水柱,晶莹透亮,耀眼发光,她赶紧松开手,狡滑的小鲤鱼,在她的怀中蹦跳了几下一头钻进水塘里,向水塘深处游去。正在她迷蒙无措时,小鲤鱼回过头来,调皮地向自已吐了三个水泡泡后,而愉快地游走了。她后悔极了,不该放它走,他好像带走了自己的心。醒来后,还感觉胸部空空的,隐隐作痛。

自从摆脱了福建的梅雨天气,回到了自已的家乡,张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感。看天、天蓝、看山山青、潺潺流水,空气清新,总觉得心里美滋滋地。夜里醒来,想着自己童年时期的玩伴,观赏着家乡美丽的风光,还有梦中的小鲤鱼,使她久离家乡孤独的心,找到了温暖地回归。她激动的再也睡不着了,起床、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信步来到学校的大操场上。走走步、散散心、呼吸一下家乡清晨的空气,放松一下自已的情绪,迎着晨曦,她听到一个声音:“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末老、风景这边独好……。”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在操场上锻炼自己的身体,背诵***诗词。她好奇地走过去说道:“小同学,你早。”只见小同学停了下来说道:“解放军同志,您在叫我吗?”她说:“是的、你怎么起的这样早。”报告解放军同志,坚持晚睡早起锻练身体,保证有旺盛的精力投入到白天的学习中,是我的习惯。她说:“那你的学习成绩一定不错了。”只见小同学挺了挺腰杆答道:“还可以吧。”“什么叫还可以?”她紧接着问。“报告解放军同志,我的学习成绩在全年级里第一名。”张英沉思了一会问:“小同学,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报告:“我叫正向东。”她问:“那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向东答道:“我父亲是镇的党高官。”那你娘呢?我娘是妇救会主任,是一名医生。张英突然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一位女孩就问:“对了、你还有一位姐姐是人民教师。”“是的、解放军同志,你说的是我二姐吧。”在你言我语的对话中,时光慢慢地流失了。张英发现这位小同学,普通话说得很标准,谈话的声音甜甜地,让人听了很舒服。早上的阳光终于突破了地平线,照在正向东身上,张英借此机会,很好地观察了一下,她面前这位小男生,约一米七、八的个头,挺拔而帅气的体魄,浓黑的头发、方正的脸蛋,有角有棱的脸型,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宽宽的额头,两条挺直而上翘,尾部略略下压的眉稍间,一股年轻而又具有无限魅力的气魄,直袭张英的胸部,撞击她的心扉。她大吃一惊,洪连长,她心仪的男人形像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她得心怦怦乱跳,热血上涌,脸上一阵阵发烧。她真想一下子扑过去,抓住他,永远不放。但理智告诉她,应该终止他们的谈话了,但她于心又不甘。于是她问:“小同学你报名了吗?”向东答道:“我报名了。”她马上说:“请你下午两点到招兵处找我,我想和你谈谈。”向东愉快地回答:“好的、再见。”阳光中的她、看到了正向东的活力,真正明白了阳光男孩的含义。

她想,我要做伯乐,为我们的部队寻找到一匹优秀的千里马。下决心以正向东为基础开展调查工作,她走访了校长,校长说:“正向东是一位非常有发展前途的学生。”她走访了老师,他的班主任张老师说:“他教学十六年,第一次遇到这样聪慧发展全面的学生。”她走访了他的同班同学,大家都佩服正向东,说他的好话,她不信,就问:“难道他就没有缺点?”一位同学立马答道:“有、向东就是太爱讲义气了,从不骄傲,从不看不起别人。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所以我愿做他的铁哥们。”

张英心里乐开了花,她如实地向同来的招兵处的陈处长做了汇报,同时指出,正向东还差三个月才满十六周岁。陈处长说:“既然这样优秀,仅差三个月又有什么,我们要了。”一句话定了音,张英的心里感到甜甜地开心极了。

那知三个月的新兵训炼结束后,正向东并没有回到她的身边,她找到招兵处的陈处长,问明情况,原来正向东被分配到了军/区电报站,无线电修理所。她的心像丢掉了一样,空空地,隐隐做痛。她不明白,本来说好了的,要正向东到自己的学校学习,怎么半路上就变了。但这是上级的决定,军人的天职就是绝对服从,所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回到家里,像丢了魂一样,闷闷不乐。梅立田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就问她,利用此次招兵的机会,回老家看了看,怎么回来就不高兴了,是不是老家出了什么事情?只要你把它如实地告诉我,我就能邦你把它解决了。还风趣地说:“天下无难事,办法总比困难多。”看着梅立田一脸的至诚,张英就把自己想当伯乐的心思,向梅立田如实地说了。说她答应了正向东的娘,要关照正向东的。梅立田听了倒乐开了,开玩笑地说:“亲爱的娘子,说大话了吧,我当什么事把我的夫人难倒了,这点小事好办,你们学校不是要从军/区机关招收五名学员吗,我让芳芳陪他去就行了。”张英心里很清楚,老梅在她跟前说了数次,从事文艺工作的同志,长期处于那种环境,所以感情生活就会变得十分丰富易变,他不放心,才把她调到上校当领导。学校是个教书育人的好地方,要做别人的老师,必顺学会先做学生的榜样。说话严谨,生活俭朴,作风正派,为人正直,才能做到一日为师,终身为人师表。

她离开文工团,才到上校不久,他表面上说的好听,为她升职,实是心里放不下,所以才叫她的女儿去哄着她,监视她。但是不管怎样他能把正向东引到自已的身边,让她实现她的诺言,良心得到了安宁,她也就不说什么了,而愉快地接受了生活的现实。因为她明白,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又说不出来;有一种爱明明想放弃,却无法释怀;有一种爱,明明是煎熬却又躲不开;有一种爱明明是伤痛,却早日收不回来。有一种人,一次相识,就难以忘怀;有一种心情,虽然不能见面却彼此牵挂,怀念、直到永远。也不知道咋啦,一想到向东,她的心跳就会加速,有一种冲动,要为他去战斗,去生活,即使是献出自已的一切,也在所不惜。她有时恨自己,有意识地去压抑这种感情,不但压抑不住,反而越来越强烈。

向东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知心里有多么痛快,很想立刻就见到他。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已的心情,犹豫了又犹豫,直到晚饭后,她整了整装,理了理头发,装做若无其事地来到向东的宿舍,看到他正在埋头看书,轻轻地敲了敲门,告诉他来人了。朦胧中她听到向东叫着教导员姐姐,向自己跑了过来,随着一股男人的气息和魅力向自已扑来。向东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激动的浑身打颤。她知道这是猛然间遇到自已,一个男人的反应。是他乡遇故知的感受,也反应出了向东孤独的心情。她的心扉也被打开了,她努力地稳了稳乱跳的心。从关心的角度,生活习惯,适应方法上和向东谈了很多,以达安慰其心的目的。但她明白了向东在心底里己经把她当成了姐姐了。她们的心向前靠近了一步,心里很是宽慰。她要像他的亲姐姐那样爱着他,护着他。让他在卫生学校里茁壮成长,早日成为一位名付其实的医生。但她也发现了梅芳芳的刁酸古怪,刚见面就认下,向东这个弟弟,而且让向东,这个初踏疆场老实巴交的孩子,照着她的要求做。既然老梅把她交给我,在我手下当兵,我就不能让她胡作非为,多留意他们之间的变化,决不能让向东和梅芳芳走得太近,别惹出什么麻烦自已不好收场。所以她关心着向东的每一步成长。当她从医务训炼处,了解正向东射击训炼成绩倒数第一时,她知道向东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她找向东交谈,向东告诉她,射击时光闭眼。她知道这是一种心理障碍,或许小时候遇到过什么突发事件造成的。交谈中,她了解到向东和他姐上学路上,掉进大雪窟窿后头部撞伤所致。她费尽了心思,找来了一本世界名著《斯巴达克斯》给他看,鼓励他像斯巴达克斯那样在逆境中看到光明,鼓足信心,永往直前。告诉他在射击的瞬间不要去想枪声,而要去想想亲人的期望,英雄的临危不惧,斯巴达克斯的英勇。他照做了,很快他的射击成绩赶上来了。由于向东学习刻苦,头脑聪慧、清晰、所以他的各科成绩都很优秀。她也以大姐的姿态引导着向东前进,不到两年他入了党,成了学生委员会的付主席。张英有意识地培养他健康成长,天天看着他进步,她也有一种自豪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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