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第一学期考完试的那一天,各班的同学都自发的组织自己班级开联欢会。联欢会开完后天已经黑了,我和陆明泽锁好班级门出了学校,我们走时,校园里已经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了。
刚出学校,和陆明泽准备去巷子里的小卖部买可乐,刚拐进小巷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我们看到乔北一和一群人在拳打脚踢两名男生。
她的变化在我心里是潜移默化慢慢渗透的,所以看到那一幕我并没有多好奇,情绪在那一刻更多的是愤怒。陆明泽大声嚷嚷着,乔北一回头看了一眼,与她同行的几个人见到有人来了便像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散。只有乔北一,当着我们俩的面,面不改色的从那两个男生的口袋里搜刮出了一些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才不紧不慢的准备离开。
她竟然也能干出如此肮脏的事情,原本我只是想与她形如陌路即可,但是我看不得校园霸凌,那种霸凌在我心里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我走上前去,拦住了乔北一的去路:“把钱还给同学。”
乔北一看了我一眼像是没听见似的准备绕过我继续走。那种无视我的感觉让我的怒火燃烧的更加强烈,我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她不耐烦的甩开:“你还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吗?”
乔北一的一句话让我的大脑无法在理智的思考,一巴掌打在了乔北一的脸上:“你忘了你初中被霸凌的感受了吗?”那一巴掌打下去,我没有一丝心疼,别的我可以接受,她变成校园霸凌的刽子手我无法接受。
陆明泽或是见到我情绪失控,上前来抓住我。乔北一抬起头看了看我冷笑着,一声不吭的走了。陆明泽拉着我,不再让我追上去。身体控制的了,情绪怎么能控制呢?
“你变成了多么肮脏的样子你不清楚吗?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喊着。待她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后,我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拼命哭。我难过的是她的变化,是她冷漠的态度,是她再也不是我的乔北一了。
那一天那一巴掌算是结束了我们之间所残留的最后一些情谊。乔北一在我心里死的彻彻底底。如果记忆可以选择,我想删除掉关于她的所有记忆。当时在我心里,乔北一是肮脏的,是自私的。
我记得那个假期我总是和陆明泽形影不离,那时候脱掉乔北一雾霾一般笼罩的我,一门心思的在陆明泽身上。好的是,陆明泽对我一如既往。
记得某一日下午,我和陆明泽一起去看电影,那是一部爱情片,故事里男女主角的感人故事让电影院的观众都猝然泪下。我也是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在电影结束的时候,陆明泽抬起我低下的头,将他温热的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那是我的初吻,那是一种电流袭击的感觉,我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脑袋一片空白。突然,电影院的灯光亮起,打破了我们之间静止的空气,我们都不自觉的向后闪了闪。陆明泽拉起我的手走出了电影院。
或许年少的我们都对突如其来的情感显得手足无措。往回走的路上,我们只是手拉着手,没说一句话。不知不觉,在一个街角,我停下了脚步。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同样的街,
同样的街角。我站在那间熟悉的酒吧门口往事一幕幕回现在眼前,那是初中时乔北一给我惊喜的地方——根据地。
陆明泽顺着我的视线往酒吧里看去:“怎么了?”
“没事。”回过神来的我拉着陆明泽准备离开。酒吧里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旋律,那正是乔北一当时为我写的歌曲。我再次停下了脚步,没想到,多年之后听到这首歌会有这么心酸。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对乔北一的情感在心里不是洗劫一空,而是把它封锁起来了而已。
“我想进去坐坐。”我看着陆明泽,那时候我就想知道里面唱歌的人是不是我想见的人。如果是,她为什么还会唱起这首歌。
陆明泽看了看酒吧,又看了看我,拉起我的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