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洪就安排了亲信,密切注意山本宫一的一举一动。同时,他自己则亲自前往了,山本宫一的经常去的八贵楼。这八贵楼是天缘城城中最有名的酒楼,是达官贵族聚集之地,八贵楼极尽奢华,歌舞声乐样样俱全,素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市井传言。柳洪包了一间上好的房间。他表面上是去饮酒作乐,但私下却是暗中派人四处打听,山本宫一来八贵楼的日常活动。
但他在八贵楼待了一上午,什么收获也没有。几个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大都是关于山本宫一平日里在八贵楼和一些达官贵族一起饮酒作乐的消息,并无什么特别的。
柳洪有些沉不住气,就准备离开了。刚走到楼梯口,山本宫一却进了八贵楼,和他一起进来了还有一位是天缘城中,臭名昭著的小王爷,这个小王爷,是尹正结拜兄弟王越的长子王硕,素有烟柳公子的臭名。山本宫一一进大楼,就吩咐侍从定了一间房间,进房间不久后,一众舞妓走了进去,不一会屋内就传出一阵饮酒作乐之声。而这一切都被柳洪清楚地看在了眼里,他有些气愤的说到:“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是个衣冠禽兽!看上去是仪表堂堂,实则净干些龌龊勾当!”
“二爷,是否招人那些舞妓前来一问?”柳洪的侍从问道。
“不必了!都是些烟花败柳,有什么好问的!”柳洪一脸的不屑,便从八贵楼走了出来,直接回府了。回府后,柳洪向柳涛禀报道:“大哥,山本宫一就是一个好色之辈,我看他纯粹就是一个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非也!二弟且看!”柳涛递给柳洪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水灵出,将军死”。柳洪一看,不解的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一早有人扔进我书房的?我也不知道具体何意?但是感觉山本宫一之事一定事有蹊跷。”柳涛说道。
“究竟是何人所为,竟能在相府之中来去自如?”柳洪也陷入了思绪中。
“二弟,且莫管此人是谁,他应该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当务之急是山本宫一,这样你且随我去一趟上将军府,与上将军一叙,看看他如何看待此事!”
“大哥的意思是说,这个字条上的将军,指的是上将军?”柳洪问道。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大哥说的明白些!”柳洪是一个武官,每次面对这些文人的把戏,都会显得有些急躁!
“二弟,山本宫一来天缘城,接触最多的将军是谁?”
“上将军,还有我。”柳洪试探的回到。
“你不算!”
“我怎么就不算了?我好歹也是一个当朝武状元,陛下亲封的护国将军,怎么就不算了?”柳洪问道。
“二弟,你想想,山本宫一求我的事是什么?”柳涛耐着性子说道。
“秋月山洪?大哥,要是这样,你管他谁死谁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是他东孚国的事!”柳洪有点不耐烦。
“二弟,你想想看,山本宫一当初求我,和如今想要秋月山洪死,这也太矛盾了!”柳涛表现的很冷静。
“大哥所言甚是,事情是有蹊跷,如此看来,还是先去上将军府一探究竟。”柳洪一边回着柳涛的话,一边走到门口大声吼道:“长福,安排车马,我与大哥要去上将军府拜访!”不一会兄弟二人便乘车从相府出发了。
而八贵楼里,山本宫一和王硕正在喝酒,山本宫一坐在旁边,两个侍卫站在身旁,与王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准一个舞妓过来自己身旁,就连倒酒都是自己倒。而王硕却是左拥右抱的搂着舞妓喝酒!柳洪刚走一会,他便找理由离开了。一出门,他与侍从三人就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刚进小巷,一个黑衣人便从小巷的屋顶一跃而下,见到山本宫一,他立马半跪在地上说道:“世子,柳相和护国将军柳洪已经前往上将军府了!”
“柳聪在哪里?”
“还在柳府的柴房里关着!”
“那这么看来,这个人不是他?会是谁呢?”山本宫一在心里思索道。
“世子,网主要我请示你,下一步该如何?”黑衣人向山本宫一问道。
山本宫一若有所思的走了几步,然后对黑衣人说道:“你回去,转告网主,叫他派人密切监视上将军府,其余事情,等我通知。”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回答完话,飞身而去,消失在小巷之中。黑衣人离去之后,山本宫一,一行三人也转身离去,直奔驿馆而去。
柳涛到了上将军府,将一概事由都给苦硕达细说了一遍,苦硕达也觉得了事有蹊跷。便传来了自己的谋士衡知。衡知在得知事由之后,也觉得事有阴谋。他建议说:“上将军,柳相爷,柳将军,如今秋月山洪还在府上,我们可从他入手,说不定有收获!”
“衡知先生所言有理,但是秋月山洪,如今尚未完成《水灵阵》,若是引起变故,岂不是得不偿失?”柳涛问道。
“柳相,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一探究竟。”
“先生高才,不知是何办法?”柳涛问道。
“不满柳相,我与秋月将军半月以来,常在一起谈论,他待我已是知心好友一般,我若旁敲侧击,定能探寻一二!”
“如此甚好,衡知,此事且交由你去办理。”苦硕达说道。
“上将军,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的好,这字条上的将军,还不知是指何人?”
“柳相多虑了,在这天缘城中,他区区一个山本宫一翻不了天,此事就这样吧!”听着苦硕达这样说,柳涛原本想要再劝解的,但他又想到,这字条也未必是真的。再加上柳洪也说道:“大哥不必多虑,山本宫一就是一个无赖,不足为惧!”他也只好不说什么了。
当夜,衡知,提上一壶酒又来到了秋月山洪居住的院子。二人相见之后,先是一番寒暄。之后,衡知便试探性的感叹道:“人生区区百年,世间万物何其之多,真不知这对酒赏月的美好岁月。还能有几回!”
“衡知兄,何故有此感叹?”秋月山洪倒了一杯酒,然后问道。
“秋月兄,竟不知其意?”
“衡知兄,请赐教!”
“人生不过短短的百年之久,秋月兄,文韬武略,却被囚于此地数十年,岂不愧对于这大好的九州之地?”衡知故意装的有些醉意。
“衡知兄所言,却有其道理。只是,这世间之物,谁有说的准呢?或许活着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想我忠贞了一生,最后也只能落得个死无全尸!”
“秋月兄,此言何意?如今你只要完成了《水灵阵》,归国之后,以将军之忠义,富贵当无忧之!”
“哈哈!”秋月山洪笑了笑,说道:“衡知兄,还是小看了我主,山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