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小学的生活就这样不知不觉,充满着愉快,充满着烦恼,在痛并快乐着结束了。学校的一切依然是那样熟悉而亲切,转头望望这我呆了六年的地方,一朝离开时,心里满是不舍和淡淡的苦涩。
和同学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捧着成绩单,有说有笑,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离愁。为以后不知走进哪所学校而担忧,对以后的陌生未知的一切担忧。
走在一千次重复回家的那条小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路边的小石子,熟悉的拐角。平常上学回家感觉路途是遥远的,现在却感觉是时间如此的快,路途是如此短,以后将不再频繁来回穿梭这条街道了。
暑假是快乐的,没有作业,没有老师的压力,我们院中的伙伴一起玩的真是疯狂。周围辐射下方圆两公里都叫我们踏了个遍,当然家外旁边的那所电影院是我们的最爱,一到晚上就直往守票处跑。守票的门卫已认识我们几个淘气的小孩了,总会把我们拒之门外,但怎么能挡住如此渴望的我们呢!游击战加偷袭战最终混进去,即使查票也和那些查票的门卫玩起了藏猫猫。国外的一部战争电影才引进过来,炒作的甚是厉害,我们挖空心思,最终又一次混了进去。兰博主演的《第一滴血》颠覆了我们以往认知的战争片,里面没有缴枪不杀,没有激烈的冲锋号,没有震撼人心的呐喊声,唯有让人热血沸腾的个人英雄,把主人公推到一个无所不能强大的神话。兰博酷酷的外在形象,不苟言笑的面部表情,在我们心中无限放大,让我们为此津津乐道了许久。
初中是另外一条街道,与小学的方向是背道而驰,但离家距离好像差不多。进入初中的一切都是不同的,一切都很新鲜。陌生同学的面孔成熟了许多,不再显得那样幼稚,新分到的班级上有四个小学同班同学,居然还有我的一个兄弟:汤东。想想以后不会再那么无聊寂寞,心里就欢喜的紧。
陌生的几个老师面色显得那样严肃,一点儿也不和蔼,看过来的眼神是那样的锐利,让你感到无所遁形。无论你想干什么,似乎他们都知道一样,就只是那样静静地瞟你一眼,你心里自然而然就会专注于他讲的一切。
学校给我们分到的新课本也增加了许多,不再是语文,数学这两门最基础的学科,还有很多英语,物理,化学,生物,音乐等等。足足把新买的黄书包装得涨鼓鼓的,看到这么多以前都没有见过的书本,心里既是震撼又是很兴奋,脑袋晕晕的,一切都在兴奋中度过。
操场南边的围墙下有我最喜欢的乒乓球桌,虽然数量不多,但看到那石桌就高兴的紧,以后应该有得玩了。当然还有更加正规的篮球场,场地全都是水泥硬化,地上用白色的瓷砖镶着线条,平整地看着心里就舒服。操场的西边角落里还有不少的单杠、双杠,高度也比小学高的多,要想上去估计得往上跳一下才能够得着。单双杠旁边是一个大大的沙坑,坑中的沙很厚很细软,估计跌倒在里面是不会受伤的,这是用来跳远,不管是立定跳远还是三级跳远都很适用。
我们的教室在一楼,里面光线很好,空间很大,坐五十多个学生也一点不显拥挤。墙上的黑板大大的,几乎占了一整面墙,黑板下的讲台略微高出地面一层,老师可以腑视下面同学的一切举动。教室外面周围环境也比较安静,没有那些大的噪音,窗外的高树把那些枝蔓尽情伸到窗口边,让我们在认真听讲时偶然看到窗外的绿色,幸运地话还能看到枝梢上蹦跳的小鸟,心里不由为之一暖。
课间短暂休息时,我们虽进入初中,但毕竟还没能脱尽小学时的稚嫩,玩的游戏让高年纪的同学看到就嗤之以鼻。“斗鸡”是我们爱玩的游戏之一,这是一种盘着右腿用左手托着脚,左脚一只脚在地上跳跃着冲向对方,用盘着的右腿膝盖去顶对方,谁先放下手中的右脚谁就算输。当然这种游戏是人越多越好,大集团冲锋场面绝对够刺激。对撞的那一刻一时是人仰马翻,立马会淘汰掉一部分,后面精彩的部分是那些精英总会反复的对撞,快速地追击。而被淘汰掉的同学就会在一旁加油助威,如果再有女同学加入啦啦队的话,那场面就更加威风了。遇到最后精英的搏杀,那灵巧的左脚快速地在地上跳跃,那诡异膝盖不同角度地碰、挑、撞、璇、撬等,各种技巧都用上了,看的周围同学惊叹不已,而他们则更加卖弄技了。
小学时女同学爱玩的跳绳,跳房进入初中不再玩了,自然而然女同学显得文静、矜持了许多。男同学相反的是去掉了小学时更多的淘气,兴趣转移到了课外这些体育项目上了。
学校大门旁有一个小卖部,里面有许多零食和饮料。但最吸引我们的是热腾腾的大肉包子,二毛钱一个,每到早上十点左右,肚子就饿的咕咕叫,而我们也总会约上自己的好友一起去小卖部。虽只是一个鲜肉包子,但小口小口咬在嘴里烫烫的感觉却是满口生香,回味无穷,吃完后甚至会舔舐油腻腻的手指,至今不能忘却那种幽魂的感觉。小卖部卖的饮料是橘子汽水,那装在透明小玻璃瓶里黄黄甜甜、带着冲鼻的二氧化碳气体的感觉真是奇妙无比,喝进口里舌头会刺激的感觉很辣口,但咽下后那股酸酸甜甜的口感却是舒爽不已,如不小心喝的急了,可能会让你不停地打嗝,小小地狼狈一下。特别是夏天虽然刚走,但酷暑残留的燥热让同学们很喜欢这橘子汽水,喝下去浸润在肺中,长长的舒一口气,久久地打一个嗝,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因此小卖部的门口总会触涌着很多的同学,初时去的羞涩在同学一再的要求下变得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