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黄大娘?”霍赤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出口不逊,丝毫没有尊敬眼前的这位前辈的意思。
黄瑶鱼本来打算打一下招呼就开溜的,谁知道这个霍赤雀没大没小,黄瑶鱼一把揪住了霍赤雀的耳朵,狠狠地往上提。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揪耳朵啊!?”被揪住耳朵的霍赤雀欲哭无泪,“错了错了黄大娘。”
额前黑线的黄瑶鱼在力道上又增添了几分,说道:“老娘才二十有九,还没三十呢,你小,啊不,你个死丫头怎么称呼的?不说声姐姐也就罢了还敢给我增添辈分?不想活了?”
霍赤雀眼看黄瑶鱼又在解释自己的年龄,连忙说道:“你怎么敢对三郡主无礼!”
“哈?”黄瑶鱼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记拧耳朵,“霍勋老娘都不怕还怕你个小小的麻雀,搁着给你黄姐姐装大没有用的!”
被黄瑶鱼折磨的霍赤雀疼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之后无奈屈服:“这次真错了黄姐姐,我不该说你的,还有我的名字是朱雀不是麻雀!”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敬业,霍赤雀最后还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哼。”
看到霍赤雀终于肯乖乖认错,黄瑶鱼才收回自己纤细的手指。
一旁的雨楼兰和陆璇月真的是笑的合不拢嘴,在霍赤雀被折磨的时候她们俩可是没少瞅见霍赤雀狰狞的表情。
陆璇月还好,还知道用自己的裙袖挡住了自己的嘴,遮住自己的丑态,而雨楼兰是真的有些放肆了,连敲带砸,还不忘拍肚皮,就像开庆典一样,很难让人把她的形象往公主方面带。
“所以,你小,呸,以前说习惯了,”黄瑶鱼晃了晃脑袋,“你来登天楼是想干嘛?”
“不知道,”霍赤雀揉了揉惨遭蹂躏的耳朵,“我只是有点不开心而已,谁知道遇到了你这个女神经……”
还没等霍赤雀说完,她就感觉到有一股带有杀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连忙改口说:“女神经过了这里。”
黄瑶鱼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大概猜出来了,霍勋这才刚回府,王府里得事物就够他忙的了,而现在的世安王妃嗜赌,和你一样的特点按理说应该会很合得来,你二姐霍银虎又不是那种会对你大放厥词的人,这府里也没什么管家之类的敢说教你,看来唯一剩下的人选只有你那位生性严厉的大姐霍青蛟了。”
“哦吼?”霍赤雀抬了抬自己的眉头,“那又怎样?我总不能让你去打我大姐一顿吧?”
“她怎么说教的你?说来听听。”
就这样霍赤雀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给了黄瑶鱼,几乎每个细节都用语言重现了一遍。
“就这?”黄瑶鱼不屑的盯着霍赤雀浑身上下。
“什么叫就这?这很难受的好吧?”
“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黄瑶鱼突然绕起了口令(大概)。
“别说了,”霍赤雀无语的一拍大腿,打断黄瑶鱼那惨无人道的饶舌,“我都快不认识这俩字了!”
终于在霍赤雀的苦苦哀求之下,黄瑶鱼停止了对霍赤雀的精神折磨,可怜的霍赤雀不仅被自己的亲姐姐教训一顿,走路还遇到了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
“说的这么详细,看来你很在意啊。”黄瑶鱼双手背着后脑勺,看起来十分慵懒。
“我怎么能不在意?”霍赤雀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明明练鞭练的好好的,结果她非要我去练枪,更何况还是为了那个理由……”
“嗯……”黄瑶鱼用手抵住下巴,“看起来这事对你影响有点大,放着不管说不定会对你的心性有影响,跟我来吧。”
黄瑶鱼把霍赤雀和她身后的两个公主侍女带到了登天楼一楼的一个角落里。
“这不是条死路吗?”看到四周没有道路,霍赤雀便心生疑惑。
“开玩笑呢,登天楼可是我造的,我说它有路它就得有路。”话音刚落,黄瑶鱼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开关,挡在众人面前的木墙居然缓缓上升,而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新的道路。
“没想到这登天楼居然还暗藏玄机吗?”陆璇月捋了捋自己的青丝,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我警告某些人,绝对不要打登天楼的主意,”黄瑶鱼突然背对着众人开口说道,“不然下场可能会很凄惨。”
陆璇月被吓了一激灵,冷汗从发丝中划过脸颊,她不知道黄瑶鱼是如何看破自己的心思的,更何况自己可没有多做表露,这黄瑶鱼难不成还会读心术?
抱着种种疑问,陆璇月恭敬的走在黄瑶鱼身后,此时此刻的她,倒真像是一位侍女。
“还学的真是有模有样啊。”霍赤雀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之前你怎么不对我这么恭恭敬敬的?”
陆璇月把头扭到一边,没打算理睬霍赤雀,那瞳孔丝毫不动,看起来陆璇月暂时好像对霍赤雀提不起来兴趣。
吃了闭门羹的霍赤雀倒没怎么在意,既然陆璇月不搭理她,旁边不是还有水灵灵的雨楼兰和波涛汹涌的黄瑶鱼吗?
“喂喂喂,哭脸,那小妮子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我啊?”霍赤雀凑到雨楼兰跟前悄咪咪的问道。
“滚。”接着雨楼兰朝霍赤雀翻了一个白眼。
这第一个“滚”,是回答霍赤雀对雨楼兰的称呼——哭脸。
当初雨楼兰被押送到世安王府的时候,那可是没日没夜的哭啊,抽泣声搞得整个城的人都以为世安王府闹鬼了,要不是好脾气的霍银虎和护短的霍赤雀拦着暴躁的霍青蛟,恐怕现在的雨楼兰早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至那以后霍赤雀就想了个雨楼兰的外号,就是“哭脸”。
至于翻白眼,当然是在说霍赤雀的情商不是很高了,那种白痴的问题谁都能多少看出来一点道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