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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嫁衣

屋子里因为关闭的窗户阻隔了光线而变得昏暗。雪獒趴在床边,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微微的光。青碧衣衫的女子躺在榻上,眉头紧锁。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已不知几天几夜,每次每次那个梦境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头痛便会深一分。蛊灵的幻术在此时开始发作。因伤意志薄弱,她只能任她在她面前一次次的倒下,任她的血一次次染红了白雪,任她一次次的将她推开让她走,而什么都做不了。她没办法从梦境中醒来。自身的疲累与幻术都让她深陷梦魇之中,无法自拔。额上早已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打湿了额前的发丝,黏在了白皙的颊旁。

韩流之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她紧皱的眉,微微叹息。手指捻着衣袖,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水。深沉的眸光锁着她苍白的脸,唇边漫开一丝苦涩。

“原来,你也是会受伤的。”

她也是会受伤的。

他总觉得她是医术卓绝,清眸冷然,静静立在一旁看着那些人翻江倒海的人,然后自己打理着谷中的兰花。在空幽谷的时候,她给他治伤,封住了他的经脉。他心急想要出去找秦可言,却一次次被她困住,轻而易举便被她又丢回床榻。眼眸冰冷,动作也不温柔,他愤怒过,问过她为何不放他出去,她只淡淡道:“你伤好了,自然放你走。才不想再治你一次。”

他找她,走南闯北,受过无数次的伤。然而每次都是休息一日半日便又继续。就怕自己的耽搁恰好让他要找的人陷入危险。然而此次在空幽谷一待便是一个月,心中焦急,却对她的坚持无奈。她坚持治好他,她坚持留他在空幽谷一个月才肯放,却从未说过她便是他要找的人。甚至还潜入曼陀罗伪造了一本曼陀罗杀人的记录本,中间,便是有楚弦的名字。

为什么?他想不透。他也想不透为何她要待在空幽谷,更想不透为何她会成为千奇殿杀手榜上的人。他不信她待在他的身旁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他也不信她会伤害他。可他现在只希望,她遇到他的时候就是个没有背景没有过去的孩子,没有任何算计。被一个孩子算计的心情,是真的一点也不好过。

静静拂过她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声音温柔:“原来,你也会受伤。原来,你也会痛苦。”她不是一直冷冷的跟他说不在乎么?她不是将他推给秦可言不顾儿时的诺言么?她不是那般冷酷无情么?为何还要这样,是什么让她痛苦?她也有不愿面对不愿想的事啊……

他的指似乎让她平静了些,眉头渐渐舒展。耳边若有若无的呢喃像是回到了许久以前。

“阿弦,别怕。”

“阿弦,不要想。”

“阿弦,忘了那些。”

“阿弦……”

“阿弦……”

“阿弦……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

那时的她也爱做着这些梦,每晚他便会来陪着她,在她耳边唤着她,一声声,竟真的让她脱离了梦境。在问柳山庄的时候,她最初的几个月后再没有做过那样的梦,她知道,身边有他们陪着,问柳山庄不是她一个人。到了空幽谷,身边没有一个人,她只能一次次被惊醒,苍白着脸,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然后看着窗外的黑渐渐被染白。

凉凉的湿意,将她拉离困苦。渐渐的,她脱离了幻术,渐渐的,她看清了屋子。

四周,是如此的寂静。

床榻边的雪獒收回了舔着她的舌头,倒映着琥珀色光芒的眸子,哀哀地看向她,她轻轻一笑,对着它伸手。雪獒欢悦地一跳,跃上床榻扑向她身上。大了许多,快抱不住了,她宠溺的摸着它额间的红纹的地方,笑容浅浅。屋子里很黑,只能瞧见它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韩流之并不在身边,她垂下头去,看着床榻边被坐陷的地方,轻轻抚过。

该是有事离开了了。

忽然间所有动作就都停了一瞬,似乎有那么些放空。这种放空的滋味,她不愿去深究里面的原因。

丹青铺展在桌案上,眉间的朱砂勾画出的纹饰在烛火的照耀下跳跃着,老僧刻满皱纹的眼角向下耷着,饱经风霜,眼底也氤氲着雾气。手指轻轻拂向画中仙人般女子的面颊,却在触及的时候顿住。微微的叹息,柔软的声音:“韩流之对你为何与我相识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他是知道你曾经上山来找我?”

“他知道了,我三年前因为他上过山,所以现在,他觉得我有许多事情瞒着他,不愿意相信我。”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晃,定神看去,却只是衣裳随着夜风飘荡而已。

老僧并不回答,依旧凝视着画中人,良久的寂静,而后缓缓地卷起画卷,收放到墙后的暗格中,回头看了她许久,才笑道:“你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为何不信你?”

“你信么?有一种人,可以为你死,却是与你不同立场。”楚弦走近两步,随意坐在门槛上,低低笑道。

笑声中的悲伤难以掩盖,在夜风中显得更加悲凉。

“我曾经问过你,既然你愿意救他,甚至拿命去换,为何不与他相认,还要让他在茫茫尘世寻找你。”无欲数着念珠,淡淡道,“你告诉我,终有一日/他会失去,何必让他再得到过。你为何如此笃定?”

“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我看不到我与他一起生活的模样,我与他……没有结局……”楚弦收紧了双腿,整个身子缩在一起,倒是没了半点人前的傲气。

“你若是再这样不要命下去,的确与他没有未来。”无欲笑了笑,转身,望着门口不远处立着却不敢前进的人,遥遥念了句“阿弥陀佛”,便道,“韩施主,是找在下有事么?”

楚弦闻声抬眸,四目相对。一切都变得静止。

清月的光华静静流淌在两人身上,老僧唇角带着笑,胡须随着风在夜空中,眼底却是浓浓的担忧。

秦可言望着院中的几人,停住向前的脚步。他终究是惦念着她的,不管心中是否怀疑过她,但依旧无法动摇心底对她的最深的惦念。

“阿弦……”韩流之抬头看向老僧,脸上写满复杂的神色,“你找无欲大师,有事?”

老僧捻着胡须,微笑,眼睛望向楚弦。楚弦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那双矍铄的眼,她竟然不敢看。那样深的苦痛藏在他笑意盈盈的目光下,她,不敢看。似乎一旦看了,便能看到她心里深深的痛苦,再也逃避不了。

“你们又是为何而来。”声音飘荡在夜风中,慈祥,温柔,柔和却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深刻的心碎。

韩流之看了秦可言一眼,略一思量,还是道:“时间不多,在下想来向大师打听打听凌虚剑的事情。”

“哦?”无欲笑了笑,目光在二人间流连许久,“你们要拿凌虚剑,可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把剑?”

毕竟是作为凌虚剑继承人而来的,于是秦可言立刻道:“与白族立下盟约的一把剑。”

无欲目光转向她身上,打量一番,却是道:“你就是秦家后人?”

“是。”

“你娘是谁?”

秦可言皱了皱眉,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果然是只想给秋水寒的女儿么?但也不好欺瞒,道:“易水碧。”

“哦……”无欲似乎恍然大悟,随后笑了两声,转了个身,坐在桌边,四方的桌子还空着三个座位,“外边风大,进来说吧。”

秦可言与韩流之对望一眼,进来了。楚弦从门槛上让了让,却是坐到了外面的石阶上,韩流之走过去,想将人带进去,却被她无声地拒绝了。

她在莫名地抗拒进去。

韩流之觉得有些奇怪,却回头对上秦可言略微有些焦急的目光,当下毕竟凌虚剑要紧,只好解下外衫披在楚弦身上,并叮嘱道:“你身上伤还未好,别吹凉了。”

老僧望了一眼门外的楚弦,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苍老温柔的声音飘散在屋中,说着多年的往事。

楚弦掏出玉箫和着夜风吹奏起来。山中的虫鸟闻得箫声,和声而鸣,戚戚然,却让人心宁。雪獒顺着箫声从后院蹿出来,缓缓移到楚弦身边,靠着她的脚,伏身,雪白的脑袋在楚弦身边蹭了蹭,而后缩着,沉沉睡去。

“五百年前秋雾岚与画年于祁连山下的赌约,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秋雾岚借此悟出两仪剑诀,在画年手中取胜。而后以凌虚为约,白氏一族永远效忠于秋家持剑之人。然后,带回祁绫缃的秋雾岚将阁中事务交给其弟秋欷潼打理,与妻共同隐居于天山脚下,是以炼兵阁秋家分为两支,一于天山之巅炼兵阁,一于天山脚下空幽谷。秋欷潼文韬武略不输其兄秋雾岚,然而终究是秋雾岚光芒太盛,加之悟得两仪剑诀,阁中人皆是情愿誓死追随秋雾岚离去,秋欷潼则置于尴尬境地。炼兵阁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如此骤变,秋欷潼努力安稳住阁中躁乱的人之后,却遭阁中人指责其风流浪荡,甚至垂涎其嫂祁绫缃,于是愤然离开炼兵阁,留年幼的幺弟守于炼兵阁内,而他则携妻儿四处游荡,最终来到洛阳,隐居于此山内。”

烛火跳动,洒在老僧眉眼带笑的脸上,明明暗暗,饮完面前的热茶,继续道:“秋欷潼隐居于此山内,炼兵阁秋家便又分出了一支。所以世上秋家是有三支,一于天山,一于空幽,一于菩提。只是空幽菩提二支隐秘,鲜少有人知其真实身份。得知秋欷潼的离去,秋雾岚大怒,与天山秋家断绝来往,这也是为何空幽谷只与菩提寺来往密切的原因。”

室内依旧寂静,老僧的声音继续飘荡在屋内,和着箫声:“炼兵阁在秋家幺子手上倒也运转稳定,虽无秋雾岚在时的鼎盛,倒也保持了一方霸主的威严,让天下人忌惮。但世事无恒,无恒强,无恒弱。炼兵阁的霸主地位终于在维持了四百年之久后趋于崩溃。旗下人士开始觊觎炼兵阁主所持凌虚剑以及系于凌虚剑的盟约,联盟反之。终是式微的炼兵阁不敌众人围攻,被满门屠杀。阁主四子秋屹武艺高强,谋略也出众,暗中带走凌虚保存着一个约定望寻得白族帮助。可是白族虽要遵守当初的盟约,但履行之时却有种种条件,那也是当初定下盟约时画年提出的条件,具体为何,外人也无法知晓。只知须得练得两仪剑诀。秋屹寻助无门,更名易秋,易容换貌,重新闯荡江湖,建立起颇高的声望。死后其子以其父名望,在天山炼兵阁原址建立易水山庄,并将凌虚供于内。天下武林多年找寻凌虚无果,自发成立中原武林盟,一统中原,与幻音宫鼎足而立。之后的一段日子倒也安稳,武林的腥风血雨也平息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两仪剑诀?”秦可言惊道。

韩流之皱眉,只道拿得凌虚剑便能求得白族相助,却不知这背后居然还有这种条件。如今武林危在旦夕,哪里去学这两仪剑诀?

“是啊,两仪剑诀,你们会么?”无欲眼眸带笑,望着两人,状似无意地问道。

秦可言偷偷看了一眼楚弦,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却也不知该不该当着两人面说出来,只好吞了回去。

她面色有异,自然尽收无欲眼底,无欲叹了口气,又道:“况且,白族人只认秋水寒为凌虚主人,可不认易水碧啊……如今即便给了你们,你们又真的能请到白族相助么?”

若说两仪剑诀,秦可言倒是心中思量着,回头可以将秘籍给韩流之看看,再做决定。可她的母亲不是秋水寒这件事情,却让她实在无能为力。

兴致勃勃来寻剑,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秦可言已经蔫了下去。韩流之沉着脸,道:“总归要试一试……再不然,我们便去找到秋水寒的女儿,她是叫秦索铃吧?”

“呵呵呵……”无欲大笑几声,摇了摇头,“小伙子,你这样可就正中顾守城的下怀了。”

韩流之与秦可言不解地望着他。

“凌虚剑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为的就是引你们前来。顾守城要强攻我这里,也不是不可能,他想让你们拿着凌虚剑去寻找秦索铃,所以一直未曾攻上山。那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拿着凌虚剑直接去祁连白氏,告诉他们,秦索铃已经死了,你就是唯一继承人。”无欲望着秦可言,目光灼灼。

“秦索铃……顾守城为何要找他?”韩流之有些许不解。

楚弦的箫声停了下来,望了一眼屋内,道:“因为她是秋水寒的女儿,顾守城在秋水寒死后为何屠了秦渊一家,便是为了找秦索铃。所以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她,一切的解决根源也是她。找到她,交给顾守城,那么顾守城的执念消失了,可是却对全武林再无忌惮。找到她,不交给顾守城,那么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现在只有一条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索铃出现是么?”韩流之道。

无欲点了点头:“若想对付顾守城,你们就不能去找秦索铃。他既然想假借你们的手做事,你们又为何要问他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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