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舞姬就是你吧?”一水也忍不住隐隐的怒意,她冷冷地质问。
陈坊主颓然失笑:“你是明知故问吗?不知道你是惺惺作态呢,还是说你真的不信世上真有这样残酷的女子。”
一水哑然,心中郁结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还是傅钦继续冷冷盘问:“你跟张大善人到底是如何相识的?”
“他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现在还是任她们欺凌的舞姬。那天晚上,我们几人舞闭,他支走其余几人,独独留我一人。他告诉我,只要我按他说的做,我不打但可以赎身,还能自己买下舞坊。我答应了,然后你们就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你们两个人绝对不会计划的这么周全,是否还有别人参与?”傅钦趁势追问。
她沉思片刻,斩钉截铁道:“其他我一概不知,至于其他人,那也要问张大善人。”
傅钦示意元戎将人关押,待她再想起什么,即刻禀报。
一切又回到原点,一水颇感烦躁。
“你忘了假借送菜之名去张府的那个幕后黑手了?”他见她精神颓败,怏怏不乐,特地提醒她。
果然见她雀跃一阵,又伤神道:“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可以打听打听!”他提醒道。
她一想,也是,总归有人会认识他。他即使不认识,也肯定能想起什么。
一切都妥当才想起,已经好久没准时回家,一河肯定着急。
匆忙道别,赶紧往家的方向跑。傅钦喊她不及,看她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远。
行人甚少,风刮着树枝不时沙沙响。一水抱着双臂,警惕周围,恨不得闭着眼走。
忽然后面有脚步声追上来,她走,那脚就走;她停,那脚也停止。
一水暗叫不好,假装镇定自若往前,趁不注意,飞奔逃跑。
果然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一水情急之下崴了脚。那脚步轻缓下来,徐徐往这边走。她捂住脚踝,注视着追上来的身影。
风刮起,月亮在枝叶间移荡,更显得阴森。
她从旁边的影子看到,他抬起手,她不自觉闭上眼,心道:“这下完了!”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下,倒是有人将她轻轻搀扶起来。
“大人!”她惊叫出声。
“跑那么快,也不知道回头看看。”他淡淡道。
一水看着鼓胀的脚踝,娇嗔埋怨道:“大晚上的,后面有人跟着,我都吓死了,哪里敢回头看。”
又突然想起来道:“大人怎么会在我后面?”
“我现在的家在你那里,我不跟着你,还能怎么办?”他无奈道。
“可是大人这副样子,怎么跟一河说?”一水顾虑重重。
“如实说!”他果断道。
“哦~可是我现在脚疼,你能不能走慢点?”她请求着。
他挑眉,打量半刻,果断将她背上后背。
“不用自己走路确实挺痛快!”
“记着,这些以后都是要还的。”
“那我可背不动你,我会做吃的,到时候我做好吃的给你。”
两人聊着天,路也不觉得漫长。
一河已经歇息,见他们回来,帮忙将一水扶坐下来,又端茶递水。
见傅钦已经换上富贵人家的衣物,不禁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