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都到手了,她还管这傻子为难不为难?当真是笑话。
连念冷眼一瞥,拍开拦在胸前的手臂,“借了就是借了,你在多说一句话,这剑我就不还给你了。”
不还给我正好,沈瑾烟心中冷哼。
面上却委委屈屈抱住被打痛的手臂,委委屈屈,“你怎么这样,我好心救你,你反倒要独吞我的配剑,你还给我!”
说着,沈瑾烟伸长手臂就要去夺连念藏在身后的剑。
连念身上带着伤,自知打不过以她,便折中说道,“这剑放在我这两天,你若是不放心,自管跟着便是,时间一到我自会将剑还给你。”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梁王府的人找上门来,她肯定不敌,若是留她在身边保护,未尝不是件好事。
连念小算盘打得飞起。
但也歪打正着正中沈瑾烟计划之中。
沈瑾烟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委屈巴巴的跟在连念身后出了城门。
连念抱着剑,心情大好。
而沈瑾烟则挂上祁璟墨同款狐狸笑,腿上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连念身后。
当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彼时的两人都不知道方才已经离去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藏在暗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男人匆匆惶惶跑进梁王府,恭恭敬敬对着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世子殿下抱拳说道,“属下刚才看到连念姑娘跟一男子出城了。”
“退下。”
祁璟翊头也不抬将人打发出去。
那人自是不敢多做停留,轻手轻脚离去。
“好啊,不仅脾气大的不告而别,甚至还学会勾搭男人了,连念真是有你的。”
祁璟翊将书一甩,脸黑如炭。
..........
这边走在郊外小道上的沈瑾烟装疯卖傻跟连念套着近乎,说着“自家山头有几户人家,谁家的母鸡下蛋了”云云。
烦的连念恨不得一掌劈了她,但想到这人还有点用处,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沈瑾烟双臂枕于脑后,笑嘻嘻的看着浑身写满了烦躁两个大字的连念。
她就不信经她这番死缠烂打还不能跟连念套上近乎。
轻缓的小调在嘴角扬起,低沉悠扬,正是昨晚沈瑾烟哼过的调子。
连念放缓脚步,神色不明的瞥了眼身边之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神色放松了不少。
沈瑾烟心中得意,边哼着歌边大步往前走去,不多时就将连念甩在了后头。
暖阳洒在两人身上,拉起了长长的影子。
郊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沈瑾烟有意无意将连念往阮林住的破庙边领。
终于在日上梢头之时,沈瑾烟搀扶着随时就要晕倒的连念进了破庙。
她抬眼将破庙尽收眼底,只见阿泽裹着被子躺在熄灭的火堆旁睡得正熟,而阮林却不在,一般这段时间阮林都会出去找些吃食。
沈瑾烟算了算时间,心想,阮林应该快回来了。
那最终好戏就要上演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寻了处干净的地方扶着虚弱的连念坐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连念面前,一脸关切地询问道,“我身上还有些干粮,你要不要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