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才是黑科技啊。”
楚暮暗暗嘟囔一句，轻轻点了下手上的水晶卡片。
下一刻，他身上的衣服消失收入卡片中，于此同时，一身白衣现出，自动穿在他身上。
脱衣穿衣，间隔不过十分之一秒，犹如瞬间换衣一般。
他的白衣服和猎人袍差不多，白色内衬白色长裤白色鞋子，内衬外套着一件白色风衣，黑带束腰、束双手手腕、束双腿。一身衣服上金属环数十，都可以用来挂武器。
“这高高的立领是怎么回事？”
将水晶卡片收进随身空间中，楚暮扭了扭头，一脸不爽地看着又高又长的领子。
这领子高到遮住大半外耳，长到可以环起来遮他大半张脸。
“这是预先设计的，”
罗什拉开更衣室的门，上下扫了楚暮一遍，“把领子环起来，这东西将作为符纹载体用来听和说。”
“按帝国的习惯，第一颗纽扣加装了很多东西吧？”
楚暮一边抱怨着，一边将领子合上。
“没错，”
罗什转过身，迈起步伐，“走吧，正好汇合。”
沿着走廊很快走到了皇宫边缘，楚暮也看到了另外几人。
然而汇合之后，其它镜卫都是转身退走，只有罗什没有，他依旧带着人向前走。
出了皇宫，踏着能量凝成的无形之桥，他们很快走到了天都的结界前。
罗什抬手示意他们停下，自己站到了扭曲着空气的结界前，抬头之时，符纹亮起，镜卫头盔戴上。
一抹红芒自视镜上闪过，以此为信号，扭曲的空间染上漆黑，一面巨大的漆黑屏障现出。
“只有位于变数的点才方便打开大门，”
罗什的声音因为头盔而变得机械，“你们别动，还要等一下。”
他抬手，戴着手甲的手指点在屏障上。
下一刻，屏障上流动起符纹，最终汇成一行字，不属于任何帝国已知的语种，连楚暮也看不懂。
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那是第一个任务里和丽一起在地下遗迹行走的时候，要么这行字是符纹的变种，要么是乱写的。
答案是什么，显而易见。
“sa ku rua duang cik diker whxo……”
念出一长串根本无法理解的语言，同时镜甲上符纹变动。
那行看不懂的字符拆散，化为上万符纹，在每个人面前成了一颗黑色晶体。
“拿上它，”
罗什收回手，转身看向众人，“将它镶嵌在第二颗纽扣上，要回来时激活它就行。”
手指拿到晶体时，晶体迅速缩小到纽扣大小。
楚暮将其盖到了第二颗纽扣上，两者完美粘合，同时他感觉衣服上某条符纹被激活，使得他能随时激活这颗晶体。
“现在，”头盔消失，罗什抬手，重重向下一挥，“你们过去吧。”
四人脚下不知何时亮起传送阵，在罗什手挥下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头顶冲击而下，将楚暮直接拍进了传送阵里。
“祝你们好运。”
罗什嘴角咧起，一脸戏谑地说着。
然后，楚暮就黑屏了。
“……”
自罗什影子里浮现出一个黑袍人影，无论脸还是身材，都被这一件黑袍遮得干干净净，只有其双眼明着的红芒是显形的。
“怎么样？”
“他确实没什么问题，包括灵魂，”黑袍人声音沙哑，顿了顿，“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我在他身上放了东西。”
罗什点点头，“灵魂没有变得话，是穿越者的可能性不高。不过……他表现得确实有些反常，还是继续当成危险穿越者处理吧。”
黑袍人点点头，身躯沉入罗什影子里。
……
声音，由小变大，光线，由弱变强，风，由轻变重——
楚暮猛地睁开眼睛，又因为强风刮得而闭上，取出背包里的护目镜戴上。
重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万里无云的天空，不止没有云，日、月、星也没有。莫名的光使得天空保持着蓝色。
耳边有声音，很熟悉，但细听之下又与熟悉的声音不同。听着像是引擎一般的声音，但不想寻常引擎那样乱中有序，而是如同生物心脏一般。
镜开口，“结合声音和我以前收集到的资料，下方应该是存在生物引擎的飞船。”
“魔法时代常用的手法，将一只生物比如龙族处理成半生物，利用其生理结构制造成飞船。”
“不过，因为机械工艺的发展，以及龙族的逐渐稀少，这种东西逐渐淘汰了。”
楚暮熟练地在空中翻了一个身，看清了下方的东西。那是一个空中堡垒一般的存在，整体形状类似鳐鱼，浑身上下裹着漆黑的甲胄，发出着巨大的声音。
“没智慧的龙族可是国家特级保护动物，”楚暮咧嘴一笑，还好领子高还遮住了嘴，不然他得吃一嘴风，“有智慧的龙必须化为人形作为帝国异民，不管这些家伙用得是那种材料，都是违反了法律的。”
越往下落，楚暮耳边的心脏跳动音越来越重。
甩手丢出缓冲模块，楚暮呈大字形落下，身体穿过术式的窗口，速度缓下。
“噔”
白鞋踩到外部装甲板，楚暮双腿自然弯曲，单膝跪在外板上。左手自然覆在了飞船表面。
手上感受到了脚下的脉动。
“先生你打算怎么切入这个任务？”
“以最自然，最暴力的手法咯。”
楚暮站起身，双脚错开，上身扭开，右手抬起左手压下，一串术式窗口现于右拳的轨迹上，一共十三个。
加速十个，防护两个，以及最关键的力量分散一个。
“先生你要砸的话，这里不是要害点。”
“没关系的，”楚暮咧嘴一笑。
双腿肌肉收缩，力量传达，从腿到手，接着，右拳重重挥下，十三个术式在一瞬间全部破碎——
轰！！！
外板重重凹下，碎片与空气爆散开来，形成了犹如爆环的东西。
楚暮眼角一抽，转身躺进了凹下的外板里。
“先生为什么把力量传到了全身，让全身都骨折了？直接舍弃一条手臂的话，这样不是更好吗。”
意念打开系统界面，操纵着自己模型将重一点的骨骼破碎接了一些回去。
这应该是他唯一一次用到模型影响本体的性质来治疗伤。
刚接完骨头，巨大的电流袭来，楚暮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