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菁看到他们发现了她,一时慌张竟然转身就跑,等她跑到自己的房间才停下,她走到椅子上坐着,然后缓了一会。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跑什么,刚才明明可以不用跑的,为什么自己就开始慌张了起来,秋雅菁想了想,想到了刚才那个没见过的书生。
她在看到他时好像就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了,现在想想满脑都是那个书生的脸,秋雅菁的脸有些微红,她走到自己的琴旁,开始弹奏起来。
悦耳的琴声传到屋外,刚才出去做事的小鸳听到小姐弹起了琴,心中有些疑问,这琴声与小姐往日所弹都不同,既不是小姐跟她所说的欢快也不是她也曾说过的悲伤。
带着疑惑小鸳推开了门,秋雅菁看到她抬起了头,那张脸上的表情是小鸳没有见过的,明明是忧愁却又有欣喜,好生怪异。
秋雅菁看到小鸳并没有停下弹琴,但也没有不理小鸳,“小鸳,你做好事了啊。”
“回小姐,做好了。”小鸳看着秋雅菁有些想开口询问刚才想的事,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秋雅菁似乎注意到了小鸳的不对劲,开口道:“小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怎么突然扭扭捏捏得。”
“小姐,确实有些事想问,不过不急。”
“那好,等我弹完再听听你的问题。”
……
七叔本来打算给他们三个人各准备一间厢房,但是三人再三推辞,七叔也不好强求什么,把三人安置在了一间厢房里。
厢房在房子的西面,以前曾是看管花园的老农的住所,但多年前老农去世后,就一直空余着。
这时家中来访人数众多,并没有多余的空房,三人也知晓这一情况,拒绝了七叔的好意后,选了一间比较差的房子。
房子虽然差,但主要原因并不是房子本身,而是因为这间房子里,有死过人,三人虽然胆不是很大,但三人一起住互相有个照应,也不太在意这些事,便欣然住下。
三人走过桥廊,来到了秋家后花园的背面,这里是一片草地,草地上还有一些花圃和一颗老树,花圃和树看起来这些人还有人打理,并没有枯萎。
正中央的那栋房子,就是他们的厢房,这栋房子与其说是厢房,不如说是一栋民居,这座房子与李府其他的房子不同。
它看起来很普通,用的料也是普通人家的料,与李府大部分的房屋不同,就好像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有一块普通的白布一样,看起来格格不入。
三人欢笑着来到这栋房子前,看了一会,徐德明转头对秋子明问:“子明,这栋房子在这李府中很是不同,听你说是几年前去世的花农的房子,可是这房子空出来后也没重新修缮就拿出来当厢房了,是有什么特殊原故吗?”
“倒也没什么,这花农年轻的时候,是七叔的书童。”秋子明停了停,走到房子前,看了几眼,又走到花圃前,摸了摸那些开的正艳的花。
秋子明沉思着,回想起那年那个种花老农在花园里与他说的那些故事,“七叔一生大起大落,经历不少事,这书童也跟了他许多年,那年七叔家道中落,为了供七叔上学,七奶奶她和书童两人都会做点活赚钱。”
“七叔后来高中,再后来又成了皇帝眼中的红人,可是这书童一直跟着七叔,一直到离世。”
“看来你七叔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啊!”张士林听完秋子明所说的话,对秋子明七叔有了个不错的印象。
这次徐德明并没有抬张士林的杠,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话,秋子明却没说什么,只是不再摸花圃中的花,转身走向房子,说:“算了,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三人来到房门前,轻轻打开,朱红色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房门渐渐被推到后面,屋内的景象也露了出来。
房子并没有太多的装饰,普通的桌子,椅子也很普通,唯一可以说的上好的,是在桌子前有一个窗户,坐着椅子上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的湖。
这栋房子虽然时常有人打理,但是已经多年没人居住,看起来有些清冷,张士林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搬走,这让他心里有些别扭。
张士林在三人算是最胆小的,他本来不想住进这样的地方,可是也没什么办法,本来三人想住旅店,可来到京城时因为旅店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三人只能来投靠秋子明的七叔,知道自己居于人下,所以张士林也不提什么要求。
房子看起来所有的设施都有,只不过虽然有人保养但毕竟大部分东西多年没有使用,有些旧了,难免会有点地方坏了。
三人检查了一遍把可以用的东西确认了一遍,然后就开始看起了房间,这栋房子一共有两间房可以睡人。
可这两间房的床都不算太大,因此三人中有一个要打地铺,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最后决定抽签,而这个倒霉的人就是张士林,张士林虽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三人决定好一切后,开始把各自的行李拿了进来,拿进来时还相互做了几个约定,第一是不能轻易用屋内的东西,第二要使用的东西不能弄坏,第三读书时不能大声喧哗……
做完一切后,秋子明打算先去七叔那讲讲三人要用什么东西,了解一下这些东西里有什么是不能碰的。
而剩下的两人则在房子里开始把行李里的东西放好,这次他们来的路上出了点事,所以行李里并没有床被,幸好这栋房子里有几床。
他们三人是同乡,这次能够一同来参加会试可以算是很幸运,其中张士林是徐秋二人在参加乡试时认识得,三人彼此很聊得来,所以互相约好一同来参与会试。
徐德明和秋子明则是好友,秋子明回到家乡后第一个朋友就是徐德明,两人将彼此视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