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钟，车子停在杭州某小区楼下，熄火后，阿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回头看看后面的两人。
也许是感应到车子停住，林筠之微眯着眼，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他坐起来，用力搓了下脸。
“到了？”
“嗯！”阿珍轻轻答到，担忧的看着他。
“……先生，你还好吧？”
他的嗓音透着严重的嘶哑，就好像干裂的破布撕碎的声音。
“唔，还可以。”他低头看看熟睡的东东。
“要上去了，三楼，钥匙在盒子里。”他指指前面的储物箱。
抱起东东时，林筠之身体晃得厉害，阿珍手疾眼快的扶住他。
“交给我吧，我来背！”
“不，不用，我只是睡太久，腿有点麻。”
幸好有入户电梯，借着头顶的灯光，阿珍发现他额头上都是汗。
“先生，你，你的身体……”
他没有力气回答阿珍的话，只想快一点躺在床上，让身体得到放松。
门打开的瞬间，背后东东的身体就往下滑。
“你自己选个房间，照顾好东东，有什么事明天在说。”
林筠之踉跄的进了一间屋子，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阿珍听了一会儿，到水关了，她才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她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凌晨三点钟起来，摸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被塞的满满当当，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牛奶甜品，应有尽有。
厨房的厨具和碗筷都有使用过的痕迹，说明此前有人生活在这里。
她有些茫然，感到一丝孤独无助。
很显然这里不是林筠之的房子。
她不敢乱动，喝了杯水回到房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坐到天亮，她听到门外有钥匙拨动的声音。
有人进来，似乎在两间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脚步声走远。
阿珍打开房门，厨房里有声音，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
“哎呦，吓死我了，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儿？”说话的人五十多岁，普通话里掺杂着杭州本地话，幸好阿珍能够听懂。
“睡不着就起来看看。”
“我是保姆，我姓崔，你叫我崔姨就好了。”
“崔姨，我叫阿珍。”
“哦，名字很好听。我先给你煮杯咖啡，你喜欢加糖还是加奶？”
阿珍哭笑不得，一向她伺候别人，冷不丁的反过来，她还不适应。
“我不喝，崔姨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昨天小姐交代过，说林先生身体不太好，告诉我要准备什么样的食物，昨晚上我就弄好了。只是你和小少爷，不知道有什么忌口的？”
“没，没有，我俩什么都可以。”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思量了一下问道，“请问你说的小姐，她贵姓？”
“乔小姐，姑娘不认识她吗？”
阿珍摇头，“不认识。”
“难怪你不知道，我听说姑娘是林先生家里的保姆，专门照顾小少爷，不知道主人家的事很正常。”
“我们做下人的，不要打听主人的事，不过呢，我家小姐人和蔼可亲，对我们像家里人一样，等她和林先生结了婚，你也会感受到她的好处，到时候你就会喜欢上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