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三筷两筷吃好了饭菜之后,便准备散了筵席。贺隔当然是打算在第一时间前往刑部,制定追捕那狡猾的恶狗的计划。
贺修也想参与进去,但不好直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贺隔。
贺隔也是明白了贺修的心思,但还是怕贺修有危险,因为那恶狗是穷凶极恶之徒,狗急了跳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贺修是个普通人,贺隔实在不想让贺修参与其中。但为了贺修有事情干,便对贺修说到:“小修,你先回宫歇息一番,好好整理一下思路。至于逮捕那恶狗,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不要插手。等下我差人把金都内近期滞留的所有魂法师的信息全都发给你,然后让你好好分析分析。”
贺修知道贺隔也是在为自己着想,便先答应了贺隔。于是贺隔匆匆离开,贺修则在原地驻足,仔细思索。
钱多见贺修眼睛滴溜溜地转儿,知道贺修心里正在打什么鬼主意,也是怕贺修意气用事,想去前往追捕恶狗的现场,赶紧借口自己家中有事,先行辞别。
那恶狗可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一号人,名声仅在暗组织之下,又是极为难缠的魂法师,所有抓捕他的难度不小。如今他还敢在金都附近出没,属实是活得有些不大耐烦了。就算他恶狗不是采花贼,将他绳之以法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钱多不想掺和其中。
贺修知道那钱多是胆小怕事了,在火冉蟒的洞穴之中,他也是知道钱多有几斤几两,那蹩脚的法力实在是对不住他的法师称号。贺修思忖一下,对钱多点了点头,放他回去了。
贺修左思右想一番之后,决定还是先回家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抓捕那恶狗又不一定是在今日执行,自己先回家等贺隔的魂法师的信息就好了。
自己的三哥果真言而有信,贺修刚回家不久,有一管理就拿着一叠纸张递给了过来。贺修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午才看完。
贺修在看完之后,觉得三哥分析地也不错,那采花贼最大嫌疑人就是那恶狗,但也正如三哥所说,那恶狗嗜杀成性,怎么能老老实实地放着那两个女子完好无缺的归来呢?而且那两名女子的百宝袋里不见得就有多少钱两,他要是真是为财,他蛮可以去直接劫持那些大人物,为什么会对女人下手?有些说不过去!
贺修一边思考,一边与阿珍切磋。与其说是切磋,还不如说是自己的皮子痒痒了,想让阿珍松一松筋骨。贺修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日的拳拳神力就打不出来了呢?
可能似乎这君王剑也认人,不像自己,懂得怜香惜玉,知道它打得是女人,才不肯爆发出威力。
贺修练拳练到了晚饭,才肯罢手。还是一点儿法力也没有感觉到,看来这“窍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开的了的,自己心里着急也没有用。
第二天,贺修刚刚起床,小福子就告诉自己“怡香楼”的一女子昨夜遭到了采花贼的毒手,听说她是在今早儿自己从一小巷中醒来而且迅速恢复了神智,因为那女子是个修行者,没有中幻术太深。
韩冰听了小福子的话,觉得真是世风日下,堂堂的修行者不去修行仗义,报国为民,反倒是去怡香楼里面做生意去了。
贺修在听到消息的第一刻起,赶紧带着韩冰前去那怡香楼,说不定能问出来什么。
在路上,韩冰一直告诉贺修不要去那怡香楼,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他这种小孩子不该去的地方。贺修觉得这世上除了那世上那遗迹的深处和原界地带中,还真没有什么他不能去的地方,龙潭虎穴他贺修都有心思闯上一闯,那怡香楼又是经过许可的正经营生,有什么不能去的。
韩冰执拗不过,只好放任贺修去了。
贺修刚走到门口,就见那钱多一脸黑眼圈的走出来,韩冰见了钱多,是一脸嫌弃,钱多见了韩冰,也是一脸尬笑。
贺修对着钱多打了打招呼,问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韩冰一路上不让自己来。钱多挠了挠头,干笑说到:“哦,冰儿她心疼钱,这里就是一个酒楼客栈,酒菜卖的比旁家贵一些,就是服务比较有特色,睡觉的时候还有人陪你唠嗑儿,让你睡不好觉。这不?我昨晚就没有睡好,今天还得回家不补觉去。”
那钱多确实是有些精神萎靡不振,贺修才不在乎有没有人唠嗑儿,他只想知道他了不了解那个昨天遭了采花贼毒手的那个小姐,便直接相问。
钱多也是知道贺修着急查案,便告诉贺修那女子叫香椿,正在楼上歇息呢。贺修听了,走进了怡香楼中。
由于此时正值早上,大家才刚睡醒不久,没有什么生意的,贺修进去了,只有三五个醒的早的人在大厅里候着。
众人见来了个男人,当即扑上来,开始向贺修推销自己,可一见贺修还只是一个娃娃,就开始变得有些郁闷起来。想着应该是哪家大人没看住,偷跑出来找荤腥的。这样的生意不好做,容易他们家里人找上门来。所以,即便贺修穿着的是绫罗绸缎,像是富贵人家,但也没有迎合的意思。
贺修刚刚听钱多说这里的菜肴比较昂贵,当即就掏出一些金币,分给面前的这些女人作为赏钱。
“把你家最好的给我上来。”贺修还真把这里当成了菜馆,看着这里的服务人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尽显媚态,觉得这家的菜价定如钱多所说,不是很便宜,但无论多好钱,自己肯定也吃得起。
贺修在点好菜肴之后,便开口问道:“你们家香椿在哪里?”
那几名香艳女子听了贺修是来找香椿的,便用着有些嫉妒的语气抱怨着:“这大官人喜欢香椿,采花贼盯上了香椿,竟然连着娃也是奔着香椿来的。唉!”
这时候,老鸨子听到了“香椿”的名字,便走了过来,对着贺修问道:“小娃,你可知道我们家香椿是个修士,是我们怡香楼的头牌,你找她,可是价格不菲,你的钱带足了吗?”
贺修问道:“那要多少钱?”
老鸨子说到:两千金币!任你摆布。”
贺修想着两千金币确实不少,就问道:“见个人还要钱?那菜肴钱还药吗?”
老鸨子似乎没太听懂贺修想要表达的意思,寻思这娃,可能是饿了,想吃些饭菜,便直言说到:“当然,饭钱另算。”
贺修现在的百宝袋里也没有多少,只有五千金币,那个装着即便万金币的百宝袋太重,在韩冰身上背着呢。而韩冰见到钱多出来后,就脸色大变,说自己不想进去那风月场所,自己在隔壁的茶馆等他,想着贺修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怕人误会自己也是挂牌卖身的人,决定不进去。
贺修也没强求。
贺修把身上的剩下的不到五千金币全都拿了出来,给了那老鸨子,说:“这些钱够吗?”
那老鸨子见贺修手上有将近五千金币,顿时眼冒金光,赶忙说道:“够,够,当然够!”
“请问,那香椿小姐在什么地方?”贺修赶忙问道。
老鸨子带着贺修,说道:“请跟我来。”
贺修随着老鸨子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便进去了,然后对着老鸨子说:“等下把菜肴送到我这间房里就行!”
老鸨子听了之后,连忙答应贺修,走后不打扰这个小娃办事,轻轻地关上了门,笑盈盈的离开,然后差自己的手下去隔壁的菜馆买上好的酒菜去了。
贺修见那香椿,感觉年纪估计将近三十了,但一点儿也不显老,极具风韵,眼神会勾人,但见到贺修没有使出她对付男人的招数,反而是很和蔼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来这里,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们忙得很,不需要知道。”贺修想着自己的父王与母后每日都日理万机,自己的几个哥哥要么在灵脉场修炼,要么参与政事,自己的大姐也去了遥远的理事会当差,都忙得很,哪有时间管自己。再说,父亲已经允许自己胡乱折腾,自己是不需要被管的。
贺修见到了县香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你见到那采花贼了吗?”
香椿一听,原来眼前这娃娃是来审案子的,便说道:“没有,那人是个魂法师,使用法术太快,我立即就中了那人的幻术,随即深陷其中,今早才清醒过来。”
“那有没有发现有关那采花贼的任何信息?”贺修问道。
“没有。”香椿摇头。
贺修叹气。
“不过......”香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出于芥蒂,没有说出口。
“不过什么?”贺修忙问。
“那采花贼好像跟在意是我的钱财,我百宝袋里的钱财被拿得溜干净,而不在享受男欢女爱的那种欢愉感觉!那人更多的是想给我们这些受害者带来梦境般的快乐。因为那梦,真得很美!”
香椿小姐说了一通贺修听不懂的话。什么男欢女爱,什么快乐梦境的?
贺修露出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