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个位置出来!舒笑颜中毒了。”南宫戴直接连帐篷帘子都没有拉起,直接一头撞了进去。
营帐中的众人被突然闯进帐篷的南宫戴给吓了一掉,几人怔了一下,接着宋清议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让出一个位置。
南宫戴没有丝毫停顿,立刻从宋清议让开的地方处摊开睡袋,将舒笑颜装了进去。
“贝凯,请你一定帮忙看看!”南宫戴刚放下舒笑颜,便转头看向贝凯,他气喘吁吁,一路的惊险和长跑让他浑身湿透。
贝凯没有回答,他集中精神的时候喜欢闭口不言。
他站起身子,简单的翻了一下舒笑颜的眼皮,观察了一下,他紧绷的眉头突然放松,开口道:“没事,这应该只是金花蟒,并没有毒性。”
“可是,她的嘴唇都发紫了。”南宫戴满脸急切。
“这只是体虚和缺水,加上少量没什么危险的蛇毒,多休息就好了。”贝凯非常确定的回答,语气平淡。
“好吧,没事就好。”南宫戴这才松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而琳达则取了一块毛巾,细心的替他擦起汗来。
“你别这样,我自己来。”南宫戴再次被这个主动的女人给弄得不知所措。
“南宫少爷,你就别推辞了,团队中这种帮忙很平常的呀。”琳达都已经将毛巾弄进去,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南宫戴黑着脸。
“好好好。”琳达意犹未尽的收回咸猪手。
经过一夜的调养,舒笑颜的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南宫戴一直寸步不离,他一夜没有合眼。
本来,他来此的任务只是和琳达完成这次家族投资的拍摄,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舒笑颜会以宋清议的妻子的身份来这里。
再次看到她的时,已经恍若隔世。
如今,他深深的看着她,她的面色憔悴,容颜消瘦,衣物没有遮盖到的地方,隐隐透出淤青。
看到这里,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南宫戴的心头。
“这该死的宋清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一边的宋清议同样担心舒笑颜,他也没有睡,感觉到南宫戴的变化,宋清议突然来了兴致:
“怎么了?是不是很不爽?是不是很不甘心?你心爱的女人被我蹂躏至此,我都玩过了,可惜你没机会再亲眼看到了,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没资格碰她。”
“为了团队,我暂时不和你计较。”南宫戴强忍怒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宋清议,收起你的挑衅,你如果坚持,我会毫不留情的丢下你。”贝凯黑着脸,伶俐的气势瞬间压向宋清议,贝凯还坐在旁边,宋清议就敢这样明目张胆。
“哈哈,是是是,我不说话。”宋清议不和贝凯对峙,他的敌人只有南宫戴而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想要刺激南宫戴,即使知道他做这些毫无意义,却还是乐此不疲,看着南宫戴愤怒,看着他痛苦,宋清议总会觉得浑身舒畅。
“我不明白你到底出于怎样的心理对舒笑颜下此毒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她吗?你就是这样爱一个人的?”南宫戴义愤填膺,同时他真的不解。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对她做什么需要你来过问?”宋清议挑着眉头,嘲讽之意尽显而出。
“你就是个变态。”南宫戴背过脸,对这种心理扭曲的人他再也不想纠缠。
突然,舒笑颜的眼皮动了一下,两个男人的焦点顿时被舒笑颜吸引。
“颜颜!”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神色顿时转敌意为关切。
两人同时将脸凑近舒笑颜,因为速度太快,在半空中,两人的头瞬间到了一起,两人的脸几乎就要贴上,在剩下一个鼻尖的距离时,两人才猛地收住相撞的趋势。
“呃……”两人不约而同的干呕起来。
“水……我要水……”舒笑颜呢喃的碎语打破二人的窘境。
“我这就去拿水!”南宫戴和宋清议又是异口同声,在二人异口同声后,又不约而同的看着对方,眼中尽是敌意。
“我去打水,你留在这给她换一换盖头的毛巾!”南宫戴没好气的说。
“当然是由我去!”宋清议跟南宫戴彻底杠上了。
“你们都别争了好吗?我去!”琳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出门,也好躲开这神经质的二人。
……
营帐外,宋先河和舒清雅走在无人的丛林中,隐隐绰绰的树木紧密环绕在两人身边,草丛中是悉悉索索的虫鸣声。
“看起来,你对舒笑颜似乎有特别的感情?”舒清雅突然开口。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我的弟媳。”宋先河连忙焦急的回应。
“呵呵,我又没说是什么感情,同学感情不行吗?你干嘛不打自招呢?”舒清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宋清议傻傻的哥哥。
“哦,是……这样吗。”宋先河有些拘谨,他也不知道舒清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不如这样吧,我帮你抢回你爱的人,你帮我抢回我爱的人,可好?”舒清雅不再绕弯子,语出惊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宋先河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打湿。
“你心里明白的很,不要装糊涂,不如我再说的明白一点。
我帮你制造接近舒笑颜的机会,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情场高手,几乎没什么可以难倒我,我还会同时帮你拆散宋清议和舒笑颜。
而你,和我要做得相同,也是拆散宋清议夫妇,但你要做到让舒笑颜永远不会踏入宋家。”
舒清雅几乎没有停顿的说完。
“这……”宋先河明显有些动心了,他早看出舒笑颜并不喜欢他的弟弟,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委曲求全。
而且他对舒笑颜的确还存有感情。
宋先河想起高中时那个双眼纤尘不染的女孩。
那是舒笑颜第一次来到舞蹈社。
为了班级周年庆而努力准备的她却因为毫无天赋而屡屡摔着跟头,宋先河风度翩翩的朝她走去:
“这位同学,你的舞步并没有问题,只是没有跟上节拍,如果不介意,你跟我搭档,我带着你跳一段,到点到拍的时候我会掐你的手掌提醒你,怎样?”
“太好了,那真是有劳学长了。”舒笑颜笨笨的点着头,她笨拙羞涩的样子让宋先河心头一热。
“真是个干净的女孩。”宋先河情不自禁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