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彻底被怔住了。
门外也站着一个舒笑颜,怎么会有两个舒笑颜?
南宫戴如同雕塑一般的站在门口。
与此同时,舒笑颜也从南宫戴让开的缝隙中一眼瞧见了床上衣衫凌乱的安娜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这样一副情景,他和安娜苏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舒笑颜全身僵硬,就算她早已接受了南宫戴出轨的事实,此刻的她依然被这震撼的场面迫的快要晕过去。
“啊!”
凄厉的尖叫将舒笑颜满心的愁苦尽数宣泄而出,她心如死灰,募得的转过身子,丢下还处在错愕之中的南宫戴,气势汹汹的大步离去。
而此刻,南宫戴似乎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舒笑颜竟然成了安娜苏。
不过,舒笑颜的愤然离去让他无暇和安娜苏理论什么,他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下次再找你算账”后,双腿如上了弹簧,飞速追了出去。
“舒笑颜,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南宫戴三步并作两步,手已经拉住了一再受刺激的舒笑颜。
“放开!”舒笑颜奋力甩手,“啪啦啪啦”绿色大衣的扣子纷纷被大力拉扯开来,她索性手臂一抽,扯开了扣子的大衣便被褪下,舒笑颜没有片刻停顿,踩着重重的步子,马不停蹄,只丢下百口难辩的南宫戴,手里拿着半截绿色大衣。
南宫戴顿时眼中一冷,他为了舒笑颜,已经什么都做了,小到大,从来只有他甩别人,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而且,人孰能无过,就算南宫戴真的做错了事,难道说多年以来南宫戴为舒笑颜做的那么多,就当真抵不上这一个错误吗?
更何况,他刚才并没有做什么。
为了舒笑颜,他一次又次一次的打破他忍耐的界限,越来越窝囊,那个高傲冷酷的南宫戴上哪儿去了?
南宫戴越想越是生气,最后,他一把甩开那被扯坏的绿色大衣。
他决定,就像狠狠的丢下这绿色大衣一般,狠狠的丢下舒笑颜,永远不再管那薄情寡义,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
宾馆房间里的安娜苏,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她后面,挂着一张刚被扯下的,还保持着一些面部形状的胶状脸皮。
她微微一笑:“叔父送我的这件小礼物,果然好用呢,省去了多少麻烦。”
然而,刚刚才被南宫戴关上的房门,竟然被敲响。
……
宋清议的房间里,鼓鼓囊囊的高档刺绣棉被里,透出一股女人闷闷的,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轻的哼声。
此刻,被子里的女人和她身后的男人,正是舒清雅和宋清议。
舒清雅也不知她是该欢喜还是忧愁。
自从宋清议消失了许多天又突然回来以后,他便性情大变一句话都不说,虽然从前宋清议就对她忽冷忽热,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冰冷无言。
就这样持续了几个日夜之后,某个深夜,舒清雅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门外,宋清议黑着一张脸,黑暗中,他的神色难以看清,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舒清雅总觉得他的眼神似乎透着些许惊恐。
宋清议二话不说,狠狠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她惊叫着从床上跌下,在宋清议连拖带拽下,她被宋清议拖进了宋清议的卧室,接着舒清雅又被狠狠的摔在床上,她头晕目眩,身体就像散了架。
这个时候,舒清雅才明白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算了,怎样都好,至少今晚,我是你的。
……
就这样,有了这次的开门红后,宋清议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
每到深夜,他都会粗鲁的将她扔在床上。
她欢喜,因为宋清议终于主动的。
可她同样是悲伤的,因为眼前的男人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他那冰冷的眼神让她每次见到都会一阵恶寒。
而此刻宋清议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海边别墅的那段禽兽不如的日子还会在他每晚的梦境中准时报道,在他的潜意识里肆虐,他几乎终日不得安眠。
所以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内心的剧烈动荡中,将舒清雅拖入他的房间,直到做到精疲力尽,然后疲惫的一觉睡到天亮,才能堪堪躲过这噩梦的叨扰。
在这段纠结挣扎的日子里,他渐渐想通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