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和我装傻,你事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翟年压抑了哽咽,继续问道。
谢景沉老实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先前肯定是不知道的,他也没有想到姜盛居然会用出如此卑鄙低劣的手段,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会做出防范。
“我的意思是说,你先前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这是姜盛做的局?而且看你们刚才这意思,你自己本身也是乐意的是吗?”翟年又追问道。
谢景沉老实的点了点头,既然是翟年问道,他便不会撒谎,但是紧接着他便看到翟年的神情一变,好像藏在眸子里的泪水,下一秒便会大滴大滴的滴落下来,谢景沉有些慌了神,便赶紧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想敲诈我,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法。”谢景沉赶紧解释说道。
翟年眸子里的伤痛并未因为谢景沉的解释而消减半分,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住谢景沉,不依不饶地问道:“那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呢?”
“刚才我说的是我的心里话。但是伤害你,并不是我的本意。”谢景沉试图将手放在翟年的肩膀上,可是翟年眼神当中的疏离却刺痛了谢景沉。
翟年的脸上表情慢慢地开始变化,从决绝的冷漠,到嘲讽,这种变化让谢景沉感到害怕。
“看来你和他并没有什么区别,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欺骗我很好玩吗?”
翟年的质问像一把把猝了毒钢刀一样,插到谢景沉的心上,谢景沉试图抱着她,但是翟年却一步一步的后退。
此时的谢景沉心中无比的郁闷,先前翟年在发现姜盛真面目的时候是那样的迟钝,然而现在却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
“我和那个人不一样!是他骗了你,他想以你作为砝码,来让我出更多的钱,去收购他的公司。刚才你不是也听到了吗?”谢景沉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揉碎了,掏出来,放在翟年的面前,让她看清楚。
虽然之前的时候谢景沉隐瞒了翟年,是他不对,但是他也仅仅是想保护她,并不想伤害她。
“我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你们让我感到害怕,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但你们的这场博弈当中,我赔掉了家庭,成为了你们的牺牲品。”翟年慢慢的说道。
翟年原以为谢景沉对这件事情一概不知,但是现在谢景沉却对她坦白,那是事先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还并不排斥。
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喽。
在这事情的经过当中,唯一无辜的只有翟年她自己而已,先前她还可笑的认为谢景沉也是受害者之一,现在看来一切只是她太过天真。
“既然你待会还有会,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翟年压抑了怒气,她再也不想跟谢景沉待在一起,只想永远地逃开他。
“你要去哪?”谢景沉一下子便抓住了翟年的手臂,试图挽留她。
谢景沉的手如同铁掌一般,牢牢的箍住了翟年的手臂,翟年想甩开却发现丝毫动弹不得。
“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翟年并未回头看他,冷冷说道。
“还有,你弄疼我了。”
听到这话谢景沉也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失态,弄疼了她,便赶紧的缓和了一下力气,但是却并不敢完全松开,手仍然抓住翟年,没有放开,他知道自己一旦松开手,翟年便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刚才我说开会不过是搪塞姜盛的。”谢景沉顿了顿,低声下气的解释说道。
接着谢景沉又试图找到一个迂回的办法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我可以陪你一起,或者等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再陪你。”
“一起?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要回你给我找的那个房子里吗?”翟年厌恶的看了谢景沉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你偷偷养的情妇吗?”
一听翟年这话,谢景沉就急了,在也不复沉稳冷静:“怎么可能把你当成情妇,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背着妻子在外面养别的女人,这不是情妇,是什么?”翟年瞪了谢景沉一眼,她没有想到谢景沉这个人看着聪明却这样的愚钝。
谢景沉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翟年是误会他已经结婚了。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我并没有妻子。”谢景沉忙解释。
没有妻子?翟年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句话,顿时一愣,她没有想到,谢景沉如今功成名就,而且又到了这个岁数,居然都没有结婚?
这话说出去,可能认识谁都不会相信吧,翟年忽然又想到了那些男人骗人感情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那边是他没有成家。
一想到这里,翟年对谢景沉的讨厌又加了几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你没有结婚,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你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吗?”
看着翟年这样怒目圆瞪的样子,谢景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咱们是这么多年的同学,难不成我还会骗你吗?是不是非得我把户口本拿出来给你看一看,你才会相信?”
“要是我真的结婚了,难道不会邀请你吗?”谢景沉又低声喃喃的说道。
经过谢景沉这么一说,翟年倒是回过了神来,确实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谢景沉的音讯,她参加同学会的时候,也并没有听说谢景沉有结婚或者是怎么样。
难不成谢景沉说的是真的?想来也是,毕竟谢景沉没有欺骗他的必要,谢景沉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撒,这样的谎是很容易就可以被识破的,翟年也就暂且决定了,相信他。
“就算是你没有结婚,我也不会回你的房子的。”
“可是你不回那里的话,现在姜盛,他们一家肯定是不会容下你了,如今你能去哪儿呢?”谢景沉耐下性子来循循善诱的说道。
翟年瞥了谢景沉一眼,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回娘家啊。”
谢景沉顿时语塞,仿佛石像一般凝固在了那里,枉费他一世英名,竟然忽略了,翟年还可以回他的父亲家。
“还不把手松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