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可由不得我。背后还有很多你们都不知道的事。不过您能相信我,我很开心。”翟年笑了笑。
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翟年终于走进姜家客厅的时候,还是由不得的紧张起来。
翟年环顾四周,这还是那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寸地板都是他最为熟悉的,但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客厅里站着八个保镖模样的人,但是最重要的主人公却没有出现,姜盛并没有在客厅里。
“姜盛不在?”翟年皱了皱眉头,问道。
“姜总……过会就来。”
翟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翟年现在总算是看清了姜盛这个人的真面目,他那副小肚鸡肠的性子恐怕是非得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等一等才行了。
“对了,李伯,叙叙……他现在在哪?”翟年今天来的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见叙叙一面,但是她在别墅这一道走过来,却并没有看到叙叙的身影。
李管家想了想,脸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叙叙今早上一大早就被带走去上课外的早教班了。”
翟年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不记得叙叙周末的时候还安排了早教班?来这都是他们不想让她见叙叙的借口了……
不过翟年有些想不明白,能拍一下客厅里早上这么多保镖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还真的以为她找了谢景沉这个靠山?
门响了,翟年抬头一看,发现是姜盛,还有阮慧,二人一起走了过来。
姜盛走得慢条斯理,又趾高气昂,好像迟到的并不是他一样。
反而,姜盛现在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翟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看了看阮慧,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之前翟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是现在当这层爱情的光环褪去的时候。翟年这才发现,姜盛这副神情,和以前阮慧看着她时,一模一样。
再接着翟年看到姜盛的身后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
翟年只是觉得这人很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姜盛斜着瞟了翟年一眼,又接着说:“这是我的律师,想必你以前应该见过的。”
翟年这才想起来之前,虽然她没有去过姜盛的公司,但是这个人曾经有这么几次是到公寓来取文件,翟年招呼过他。
只是那时翟年觉着像律师这种人,他应该也是不会打交道的,就也没有同他多说。但是没有想到造化弄人,今天这个律师居然是来谈他们的离婚官司。
翟年收回心神,朝律师点了点头。
接着律师就拿出来了一份文件与主接过来,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翟小姐,需要您在这儿签个字。”然后律师又十分贴心的将笔递给了翟年。
翟年接过离婚协议书,从头到尾大致扫了一眼。
其实翟年根本就无所谓其他的任何条件她想要的不过是把叙叙带在自己身边罢了。
然而离婚协议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叙叙的抚养权,要归姜盛所有,而且允许翟年监护的时间少之又少。
姜盛看到翟年只身一人前来,有些吃惊,他本以为翟年是一定会找谢景沉帮忙的,但是没有想到翟年居然这么大胆,或者说,自负。
不过,看到翟年一人前来,姜盛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本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措施来应对谢景沉,既然他没有来,那就正好,这件事情就可以变得简单很多了。
姜盛的脸上现出轻蔑的笑,他知道翟年视叙叙为命,一定会尽力争取叙叙的抚养权。
但是叙叙可是姜家唯一的孙子,阮慧对他也是宝贝的不得了,他是不可能让叙叙跟着翟年走的。
“怎么样?看看没有问题就把字签了吧。”
翟年皱了皱眉头,把离婚协议书重新推到了姜盛面前:“这份协议我不能签。”
姜盛冷笑了一声,仿佛翟年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她再怎么挣扎在他的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的我都可以同意,净身出户也没有关系,但是我要叙叙。”
姜盛一听这话嗤笑了一声,仿佛翟年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
“哈哈哈哈,那天我在电话里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叙叙只能是姜家的,他不可能归你。”
姜盛拿了根烟出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把烟圈吐出来:“而且,叙叙是姜家唯一的孙子,你觉着他有可能跟你走吗?你提这个要求还不如开口都问我要点钱,说不定我看你可怜就给你了。”
姜盛说这话出来,无非就是要让翟年意识到她刚才的要求是有多么的可笑。
“不管你怎么说,这份协议书是不会签的。”翟年把头扭了过去。
“翟小姐,您现在是属于过错方,就算是告上法院,你也不会有什么优势的。现在姜先生提的所有要求都是合情合理而且合法的。”一旁的律师也开口说道。
“我有什么过错?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翟年不能忍受他们对自己的污蔑,尤其是这种污蔑,还关系到叙叙的去留。
姜盛冷笑一声:“不是你的过错?出轨那野男人难道这都没有错吗?”
翟年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姜盛!这事情背后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你比谁都清楚!”
“翟年,现在的社会可是一个法制社会,你这样空口无凭的上我扣屎盆子,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姜盛半抬起眼皮来,斜着看了他一眼。
翟年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她知道了姜盛在背后做出了那样龌龊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翟年现在十分后悔,要是她早知道的话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要是有了录音证据,姜盛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接着姜盛给律师使了个眼色,律师会意,又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了一个信封。
“你没有证据,但是我有。”
翟年看着那一沓厚实的信封,心里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