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我们接下来……”
清枫脸上都是讶异,心中情绪起伏,想要多说些什么。但是当他看到战墨风冰冷的目光时,所有的话语全都消失殆尽,垂头不语。
“传本王的号令,让三军严阵以待。京中玉林军也是如此。”
战墨风说道,声音沉缓。清枫一怔,立即明白了战墨风的用意,心中的郁结之气全都消除,说不出的痛快。
在他看来,这梁帝就是个典型的神经病。放着那么多军国大事不处理,一门心思地折腾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权衡之术。
亏得王爷这段日子为他疲于奔走,将京中驻防以及边部传来的军情都做了及时的调整和处理,他们这位陛下的良心真的是被狗给吃了。
王爷平素从不僭越,对军务的处理也是极有分寸,从不会擅自调整军队。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显然也是给梁帝一个极大的教训。
太好了,他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战王府受屈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反击了!
“是,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相信军中定是一呼百应。”
清枫说道,立即迈步出门。战墨风双眼凌厉,嗜血的光泽尽数掠过,令他的眼眸赤红不迭。
梁帝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藏人的功力却是一绝的。他既让苏璃入宫,就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怕他要是不撕破脸地去查,根本就不会有收获。
与其费那个无用功,不如直接一步到位,让他知道,战王府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他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陛下啊陛下,是你逼本王的。将来需要承担的代价,你可是逃不掉的。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见战王!战王,战王,战墨风,你到底把小璃怎么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肆意的喧哗之声。云薪的声音占据了主导,伴随着拦阻的声响,纠缠在一起,好不热闹。
“王爷,云薪王子求见,属下等人拦不住……”
清枫快速进入,希望站墨粉能做主,让他们可以和云薪火拼。却没想到战墨风只是眼神一沉,低声吩咐道:
“既然拦不住,就让他进来。”
“什么?王爷您……属下领命。”
清枫万万没想到战墨风会如此安排,脸上的讶异难以控制。但是他训练有素的服从性让他迅速反应过来,不多时,云薪便随着他进入到室内。
“战王,如今的事情你该如何解释?小璃被这么无缘无故地带进宫,而你却连丝毫的举动都没有,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还是你根本就是和那梁帝串通一气,为了防止我带走小璃?战王,这么卑鄙的事情,我不相信你能做得出来。”
云薪一进来,口中的话语便迅速而出,劈头盖脸地朝着战墨风而去。战墨风抬头,示意清枫将门关上。而后对着云薪说道:
“以你和梁帝的接触,你应该明白他是为了什么,而本王之所以没有进宫,是为了什么。”
“你……”
云薪看着他,心头涌起万千思绪。紧接着,所有的思路都开始清晰,随之形成一条线。
“小璃有危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出力,并且会竭尽所能。”
云薪深吸一口气,随之说道,心中纵有诸多不甘愿,却也只能如此了。
因为此刻,没有什么比小璃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本王这里,确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聪明人之间对话就是不累。抛开情敌这一层,战墨风不得不承认,云薪是个极好的合作伙伴。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想让云桂好生对大梁发一次难吧。只有这样,你们这位伟大的国主才会真正放手吧。”
云薪冷冷一笑,径自说道。战墨风轻轻点头,眼中的神色讳莫如深。
“战王啊战王,你的心思还真是深到极致,你与我联手,这梁帝能否招架得住,还真是不可知。有什么事你直接通知我吧,这是我们云桂的暗号。我去准备了。”
既然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云薪便不再耽搁时间,转身离开,去做自己此刻最应该的事情。
云桂一旦发威,梁帝定会招架不住。而可以解决这一难题的,只有战王府。战墨风此刻是逼着梁帝将苏璃送回来,这样的套路,可是比他们盲目去找要好上太多了。
这个男人,真真是比他想象中要难斗许多。看来他以后真要把小璃带走,可是要更加卖力更加费上心思。
不过他可是不会放弃的,小璃是他的,他定不会放弃。
“阿璃……”
室内恢复宁静,战墨风低低念着念着苏璃的名字,心口开始隐隐作痛。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可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但他知道,根本就是不可能。
眼下,只有等待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这等待,却是那么的煎熬。
“奴婢见过王爷,不知王爷现在可有空,奴婢有事要禀。”
门吱呀一声开了,翠瑚的小身子挤了进来,整个人都是诚惶诚恐。
战墨风抬头看着她,视线深不可测,翠瑚只觉得浑身都像被冻住了一般,嘴唇开始哆嗦起来。
“什么事?”
战墨风问道,眼睛深邃。翠瑚吞了一口唾沫,强行让自己镇定,但是话语却带着颤音:
“回……王爷的话,小姐……哦不,是王妃,离开的时候想办法带走了一样东西,是一只哨子,奴婢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您……哎呦!”
翠瑚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就被重重地握住,表情扭曲不已。
“墨哨?她带走了墨哨?”
战墨风格外激动,心中的兴奋立即溢了出来。随之唤来内卫,让他们密切留意,势必要快速找到哨子的动向。
墨哨的使用方法,苏璃是清楚的。既然她将她带走,势必会想办法吹一下,让他们知道她的位置。
只要他们用心留意,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王爷,王妃她不会有事吧?宫里的那些人来势汹汹,但奴婢还留意到,有一个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