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樱见催促开口,“我们的结婚证呢?”
“烧了。”
曲子政早做好了准备,这女人想跟自己离婚,没门!
左助理在一旁心里九九着:夫人难道不知道结婚证被烧了,可以补办吗。
可是,左助理不敢多嘴,他还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
最终,左助理只能看着樱见气极摔门而走。
……
从会场回来的千彤,已经将整个家里能砸掉的东西全部砸掉了,整个人,都在疯狂的边缘。
芹姐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千彤发疯,没有去劝说的打算。
“陈樱见,那个建人,都是那个建人害我的。”千彤说着,突然扑向了芹姐,“芹姐,你去告诉媒体,他们都知道,陈樱见那个建人有多么的阴险是不是,是不是啊?”千彤叫着,用力的晃着芹姐的肩膀。
芹姐脸上带着不耐烦,直接推开了千彤,看着千彤跌倒在了地上,却没有任何的歉意,“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曲总最近态度不太对,让你收敛点儿,是你自己不听,非把自己当成曲太太。”
千彤被推倒,瞬间接受不了这个落差,要知道,她以前都是对芹姐颐指气使的。
“你推我,你居然敢推我?”千彤尖叫出声,正欲起身扑过去。
却不料,芹姐直接躲到了门口,“千彤,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曲太太了吗?你得罪的是曲总,你以为你那些影迷有多爱你,你现在,早就成了过街老鼠了,谁也救不了你,收起你那傲慢的性子吧,还真以为谁都要巴结你吗?”
千彤没想到一直巴结她的芹姐这会儿居然也说出这种话,便直接坐在地上大声尖叫起来了。
芹姐厌恶的看了千彤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没想到站在门外的却是曲子政。
“曲,曲总。”芹姐抖着声音开口叫道。
“子政哥,子政哥。”千彤突然停止了自己发疯般的尖叫声,爬向了曲子政。
“出去,关门。”曲子政向前一步,刚好进了家门。
只是这声音,冰冷刺骨。
芹姐身子抖了一下,急忙转身出去,然后关了门,却没有打算立刻离开。
“芹姐,还不走吗?”左助理站在芹姐后面,突然开口说道。
芹姐身子这次剧烈的抖了一下,回头看着笑眯眯的左助理,却好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要不,我送你下去?”左助理好像没看到她被吓到的样子,依旧笑眯眯的开口说着。
芹姐笑的尴尬,几乎无法笑出来,却不自觉的跟着左助理进了电梯。
而房间里,曲子政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被眼影,粉底等等糊出了新高度的千彤。
千彤看着曲子政冰冷的眼神,身子剧烈的抖着,“子政哥,你不相信我吗?子政哥,你以前是那么的疼我的。”
“不把你捧得高,怎么摔得疼?”曲子政一字一字,慢悠悠的吐了出来。
平静的一句话,带着薄凉的残忍。
千彤握着曲子政裤子的手猛然收紧,不可置信的用看不出来的眼睛看着曲子政,“你说什么?”
不,这不是真的!
千彤用力的摇着自己的脑袋,没办法相信这一切。
“我跟你哥合作之前,你做过什么我暂且不提。”曲子政说着,慢慢的起身,越过满地的狼藉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个依旧坐在地上的女人。
“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喜欢才特意照顾你的吗,如若你不是千昊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会愿意多看你一眼?”
“不是的,不是的!”千彤伸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完全无法相信现在的一切,却在下一秒,再次爬到了曲子政的身边,“子政哥,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的,我知道,我有感觉的。”
曲子政微微倾身,伸手捏住了千彤的下巴,“你知道千昊有多恨你吗?他母亲的车祸,他父亲的薄情,这一切,是谁做的,你心知肚明。你觉得,他是真的把你当作亲妹妹,还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曲子政一字一字,字字冰冷。
被曲子政说中了,千昊确实在利用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要不是千彤连线,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和曲氏公司签成上亿的合同。
虽然千昊现在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曲子政一手计划好的预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都是后话了。
……
“所以,你对我好,都是假的,就是为了今天,就是为了今天是吗?”千彤突然崩溃大叫,向后退了一步,却直接坐在了地上碎裂的酒杯之上,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却让她更加的疯狂。
曲子政起身,看着坐在地上发疯的千彤。
“千彤,天道好还,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曲子政冰冷开口,越过她便要离开。
“那陈樱见呢?”千彤突然大声开口叫道。
曲子政脚步微微一顿。
陈樱见?
千彤摇晃着自己的身子起身,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曲子政,你算计我的时候,是踩着陈樱见的尸体的,你知道吗?”千彤突然大笑出声,“你也完了,陈樱见被你伤的遍体鳞伤,她不爱你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在爱你了!”
千彤说着,叫着,声音带着凄凉与阴寒在空气中回荡着。
曲子政立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快速的回头,狠狠的掐住了千彤的脖子,眼神中带着狠戾,好像下一秒就会直接将千彤掐死。
“曲总——”
左助理及时赶到,打断了曲子政身上的戾气。
曲子政松手,千彤如同破布一般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
车上。
“陈樱见呢?”曲子政突然开口问道。
“在家。”左助理丝毫不敢怠慢,小心的观察着曲总,好像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曲子政到家却不料看到的是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客厅里有忙碌着收拾行李的两人,是陆风华和陈樱见!
于是,左助理瞬间有了一种“窝草,现在能撒丫子跑路吗?”的急切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