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元平时不吸烟。
偶尔抽烟一定是有什么烦心事。
“跟我回去。”
傅西元一只脚踏进大门,一副苏小沫不跟他回去,他就站在这里不走了的架势。
樱见故意打了个哈欠,“好困呐。”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苏小沫知道樱见轮替着上早晚班,最近她上的早班,晚上不能耽误人家睡觉的时间。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苏小沫对樱见招呼着。
“快走吧,都十二点了。”
樱见将小沫往傅西元身边推着。
有这样的朋友,是该好呢还是好呢……
到了傅西元住处。
苏小沫自顾自的走进主卧,带上门,像是夹到了东西。
回头看,
一只大手被夹在了门缝里。
“没事吧!”
她面露紧张之色,抚上傅西元的大手,被夹到的那一块,紫了。
傅西元反握住苏小沫的手,“没事。”
他咬着牙关,忍住痛的表情。
坐到卧室里的沙发上,苏小沫看着他打开房间里的备用医药箱,傅西元自己给自己的手消毒、包扎。
她什么都帮不了,因为不会。
医药箱里的小瓶子装的什么液体都分不清的人,怎么帮忙。
别把红花油当成酒精就不好了。
“我以为你要去次卧睡……”
“今晚不去,以后也都不去。”
傅西元收了医药箱,先躺到塌上,“过来睡。”
苏小沫迟迟没有移动脚步,她还在意着那晚自己一个人在次卧门口无声流泪的感受。
她就地在沙发上躺下。
“我想睡在这里,很有安全感,这样就不会失眠了。”
软软的沙发,刚好容纳下苏小沫一人睡觉,不像榻太大,大的让她睡的心慌。
她窝在沙发里,面对着沙发内侧,合上眼,一个人很安心,除了有些孤独。
“这么犟的?”
傅西元把人抱上榻。
在傅西元的怀里,苏小沫一晚上深眠到上午。
她是被尿憋醒的。
“这个点了,你怎么还在塌上,你今天不上班啊?”
苏小沫释放完自己,注意到墙上的石英钟,快到中午了。
“这个要问你了。”
傅西元揉着自己发麻的猿臂,那是昨晚到刚刚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造成的。
他怕自己一抽出猿臂,怀里的人儿就会醒,所以傅西元上午就在塌上度过了。
苏小沫明白过来,脸有些发烧。
她进了卫生间洗漱,苏小沫时而嗅到自己衣服上有他的味道。
感觉很好的样子。
之前有多大的气,现在一个怀抱就化解了,就是这么简单。
说女人很难哄,不,用心温柔以待了吗?
白天黑夜,都在浑浑噩噩状态中,在跟傅西元冷战的这段日子里,苏小沫把自己过成了这样。
现在,仿佛什么都好了。
但,去看看苏健吧,他住在宾馆里,没日没夜,从不出门。
饿了叫外卖,无趣了叫工友来玩上几把。
甚至,有需求了,就对着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小卡片上的特殊服务号码拨了过去……
若要问他,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苏健估计要反应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