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罡魁罡奉九天七军降六甲天书,我持六甲神印请招那艶仙女,天游十二溪女赶赴缘前,借我神力一用,如谕令!”
苏南蘸起胶黏的血液,在额头上画上一个莲花符号。
昏暗的房间内无风自动,紧盖窗帘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掀开。
刹那间,昏暗的房间被灼热的日光照亮。
苏南的气质也在这一刻变得高贵非凡,双眼如同九天神祗一般,让人仰望。
“神临其身,奇门遁甲,定神!”
面对没有任何外力压制的十方老蛊术,苏南可不敢又半点大意。
手掌挥动,九针其下,同一时间插入了封天明的各个命门。
在九根石针的末端,隐隐有着血线牵动,接连着苏南的手掌。
九根石针插入封天明体内的刹那,本是漆黑如玉般光亮的黑色,瞬间被血色侵蚀。
封天明的身子上出现一阵阵虫子蠕动的声音,肉眼可见的封天明肌肤下的血肉内有着颗粒大的东西在爬动。
苏南脸色也在跟此刻转变成乌黑色。
身上的神光忽闪忽弱,隐隐有着被黑光盖过的趋势。
“不愧是十方老,凡人之躯镇神明!只不过,如今还是我奇高一筹!”
苏南脸上爬满了青黑色青颈,嘴角露出笑容,露出狰狞的笑容。
“天若八方,众神星灵,归位!”
“砰!”
无比强烈的压迫席卷整个房间。
柜台桌子上面的花瓶、茶杯,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压迫,剧烈的震动起来,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封天明所在的大床,瞬间炸裂,一块块木屑散落整个房间。
其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也在同一时刻与之形成了对立之势。
封天明身上蠕动的蛊虫,停止了在封天明血肉中钻动。
“就是现在,八方印,给我封!”
苏南跨步上前,手腕上自行形成的血印拍在了封天明身上。
充满强烈压迫的气息瞬间消散,苏南脸上乌黑色的青颈也缓缓淡却。
除了满是狼藉的房间外,很难想象这里在方才发生了一场隔空斗法的激励对决。
“砰!”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两道急冲冲的身影冲了进来。
看着像是历经大战袭击的房间,封文瞪大了眼睛,终于在散落的木屑中找到了封天明以及苏南昏迷的身影。
“老爷子,老爷子!”
封文快步上前,将封天明环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吹到墙角的座椅上。
阿辰管家也急忙上前,食指中指合并放在了封天明的脉搏上,帮着封天明把动着脉搏。
“太好了!明哥的命脉重新充满了活力,这小子真的做到了!”
阿辰管家看向手腕上还点滴流淌鲜血的苏南,脸上露出了敬佩之色,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春哥一脉,有后了啊!”
……
西江苗域。
生在这茂密丛林部落中的一个浑身挂着各式祭品的老者,似乎在苏南封印了十方老蛊术后,略有所感,微微抬起了脑袋。
露出那老树盘根般的褶皱脸容,浑浊不清好似失明的双眼露出微亮的光线。
“封家的小子,又躲过了一劫呢!不过,你欠我的债,还没完呢!就让你在多痛苦的活一段时间吧!”
老者杵着拐杖,咳嗽了两声。
一个身穿虎皮兽衣的高大青年走了进来,见到老者,恭敬地弯身膜拜,道:“阿祖!”
“去江城市,会会你的老朋友!”
老者声音宛如玻璃摩擦产生的尖锐声音,十分的刺耳。
但高大青年却是神色平静,仿若早已习以为常,沉声道:“是!阿祖,这次,孙儿不会在输了!”
“去吧!”
老者杵在地面上的拐杖点动,一条长达十多厘米的杂色蜈蚣,爬入了高大青年的衣物里面,随着噗呲一声后,便消失在了高大青年的衣物内。
“多谢阿祖赏赐!”
高大青年脸上露出罕见的痛苦神色,但还是强忍着剧痛,抱拳道:“孙儿告退,阿祖安好!”
说着,高大青年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帐篷。
“苏小子吗?当年你跟我的赌约,是时候兑现了!”
老者发出阴森可怖的笑声,回荡在这充满原始生态的丛林中,凡是飞禽走兽,听到这个声音,无不撒腿就跑。
从本能的感知中,无比清楚这声音主人的可怕。
……
长安街。
沈家别墅中。
沈天行、杨雪梅、沈思怡三人共坐在餐桌上用餐。
一旁的李婶干着家务。
“小怡,你掌下的思怡药房管理,似乎出了差错,查出是什么问题了吗?”
沈天行吃着饭菜,突然出声问道。
沈思怡跟着杨雪梅同时一愣,沈天行可是很少在吃饭的时候问事,可一旦问事,那么必然问题十分严重到无可救药地步。
沈思怡放下了饭碗,皱着秀眉想了想。
思怡药房是沈家账下的一家大药房,运营着整个江城市地区的药材供应,相当于沈家的主要经济来源。
从沈思怡、沈思瑶两姐妹一成年,沈天行就将手中的产业交到了两姐妹手中。
思怡药房原先一直是沈思瑶掌管,并且越做越大。
直到整个江城市已经无法满足供应后,沈思瑶自愿离开,前去其他省份发展。
没了管理的思怡药房,就落入了沈思怡账下。
近一个月来,思怡药房的供给都十分充足,并没有出现什么资金短缺之类的事件啊!
并且垄断了整个江城市药材的思怡药房,也可谓是如日中升,更不可能出现其他差错啊!
想了许久,沈思怡也没有想明白沈天行的话是什么意思,沉声道:“父亲,我不懂你的意思!”
“看来你并不关心沈家的前景未来呢!思怡药房如今的供应比预想中差了两倍,更是比你姐在的时候,出现了众多不稳定现象!各类药材行业起/义分食药材这个市场,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吗?”
沈天行目光严厉地看着沈思怡,冷声道:“就你这样还想替代你姐,接替沈家就别白日做梦了!”
“父亲,你未免也太严厉苛刻了吧!各行各业再如何庞大,总会有雨过春笋的成长,这点小打小闹,根本对思怡药房起不到影响,我不可能断人财路,连条活路都不给别人吗?我承认,我姐的能力的确比我出众,但我如今才刚刚接手这些东西,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累积阅历,你想要我一步登天,我怎么做的到呢!父亲,你可是从小教导我,做事凡是要留一线,不要做的太绝了,如今你却是这般态度!”
沈思怡有些气不过的反驳道。
在沈思怡想来,那些新出的药材市场,根本无法动摇沈家在江城市的地位。
都是养家糊口的小本生意,如果自己在出手,这还让那些小市场的人如何生存。
用沈天行的做法来做的话,这不是明摆着的赶尽杀绝吗?
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做事留一线,这要看在那个方面层次!很显然,你这放养似的做法,让我很不满意,如果你无法做到让思怡药房药材再次垄断整个市场,那我就让你姐回来,由你代你姐去开扩新的市场!”
沈天行说完,优雅地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饭渣,淡声道:“我吃饱了!”
说完,沈天行便站起了身子,朝着书房走去。
在步入书房之前,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今晚之前我看不到答复的话,我就让你姐回来!”
“隆隆!”
书房房门被沈天行一把拉开后,沈天行大步迈入了其中,连给沈思怡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便顺手关上了书房房门。
“这也太过分了吧!”
沈思怡紧咬着银牙,愤怒地一拍桌子。
“小怡啊!少说两句吧!吃饱了再说,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雪梅看着怒火冲天的沈思怡,劝说道。
“他什么脾气?他这种想要将自己思想嫁接在他人身上的人,配当人父吗?”
沈思怡太过气愤,怒声道。
“小怡,不得胡说!”
杨雪梅怒叱一声,见到沈思怡两行泪水在眼中打转,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父亲他这也是为沈家好,想想当年的沈家,再到如今被家喻户晓的沈家,这一切都是你父亲一人扛起的担子,他也是有他的苦衷!”
“他有他的苦,难道我们就不能享有自己的自有吗?姐姐就这样被许配给了那个无礼穷小子,我呢!也被安排了婚事!他为什么不为我们多想想,我们到底愿不愿意!”
沈思怡双眼含泪的吼道。
杨雪梅陷入了沉默,拍了拍沈思怡的后背,安慰道:“其实,石家的二公子石少峰人挺不错的,为娘见过一次,是一个脾气温和又懂礼貌的翩翩公子,你跟了他,不会受到委屈的!倒是你姐,哎!”
“呜呜呜呜……”
沈思怡趴在杨雪梅身上痛哭了起来。
书房中的沈天行坐在文件桌前的座椅上,翻动着资料打通了一个电话。
“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甜美成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此人便是沈天行的大女儿沈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