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尔以为羿氓国国主会追过去,但是他没有,而是牵着许温尔离开了河岸。
“不去看看吗?”许温尔问。
“很好奇?”羿氓国国主回头看了许温尔一眼。
行刺国主是大罪,难道就这样不追究了?
带着许温尔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有几个人早早的就候在那了。
见此情形,许温尔上前一步挡在了羿氓国国主面前。
“你在担心吾?”羿氓国国主见了挑眉问。
“国主退后,这里我来。”许温尔瞥了一眼说。
搭上许温尔的肩膀,站到他身边,“带出来吧。”
只见羿氓国国主说完,那几个人就将黑衣人押了出来。
不慌不忙的走过去,挑起黑衣人的下巴什么也没有问,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一刀封喉了。
“就这么杀了?”许温尔皱着眉问。
“你觉得问得出什么吗?”羿氓国国主从衣袖里拿出手绢擦了擦手继续道,“行刺被活抓,能供出来的,不是真凶。”
“所以,就杀了?”这么说来,似乎也有道理,但是直接杀了总觉得还是太莽撞了些。
“群臣之间的你我尔诈罢了,只是把主意打在吾身上,呵,就有些不知轻重了。”
看羿氓国国主的样子,这手段和心机,能狸猫换太子的站上这个王位,也不无道理。
跟着羿氓国国主回了宫后,许温尔早早的歇着了,这段时间除非能出去,不然一旦轻举妄动,就会被羿氓国国主察觉。
“国主,西面边境近日来屡受邪灵所伤,请国主派兵平定。”一位大臣进谏道。
看着那位大臣,羿氓国国主没有说话。
见羿氓国国主没有发话,其他人都皆呼:“请国主派兵平定。”
“不如,国师派兵如何?”羿氓国国主将目光放在国师身上。
“这……”那位大臣看了看国师犹豫了一下说,“万万不可,国师身为国,若是遭遇不测,日后会影响国运啊。”
“那吾去?”
此话一出,群臣都有些慌乱无策,不敢说话。
“国师,一箭双雕打在吾身上,你知该如何?”羿氓国国主在昨晚接到密探来报,那黑衣人是国师派来杀许温尔的。
国师心中一惊,早就料到会被查到,于是也不管什么,直言道:“近日臣查出,国主身边的那个人出现得不明不白,且无人见过他,这种人,绝对不能留下国主身边。”
说完,还给羿氓国国主行了大礼,摆明要以死相逼,让羿氓国国主杀了许温尔。
“什么人吾还不清楚?吾告诉你,只要是吾身边的人,你若动了,什么后果你知道!”话语间,羿氓国国主震怒。
一时间,朝上气氛紧张。有个国师的亲信左右看了看还是决定站出来。
“国主,臣认为国师的话不无道理。”
“怎么?护个人,还得你们同意?”说着羿氓国国主将案几上的折子甩到地上。
“望国主三思。”国师说完,一群人都跪下齐呼,“望国主三思!”
平下心,羿氓国国主抬眼:“国师昨夜行刺国主,明日午时问斩!”
说完,甩袖离开了大殿。
早料到会受到责罚,但是没想到居然要问斩自己。国师站起来看着羿氓国国主的背影,自己为羿氓国出谋划策几十年,居然不如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内殿,羿氓国国主在看折子,一半以上都是让羿氓国国主赐死许温尔的,而剩余的都是为国师求情的。
得到这个消息,月人躺在椅子上吹着微风勾起嘴角。
果然,许温尔要么不去,要去就得弄出点幺蛾子来,还没几天,国师就因为他要被问斩,有趣,有趣。
“月人月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个书生跌跌撞撞的闯进来。
“怎么了?”月人起身,看着那书生。
“后,后院,炸了。”书生喘着气说。
什么?月人扶额,这是这几天来第三次了,怎么又炸了?
“此事有徐澜庭,你好好读书便是。”月人说。
“不,不是啊,是后院和前院的墙给炸开了。”
坐不住了,月人站起身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案发现场。
两群人,一群在里面,一群在外面,一个墙被炸出了个大窟窿。
从砖头堆里爬出来的徐澜庭灰头土脸地笑着说:“意,意外,这真是个意外。”
秦九也赶到后看到这个情形,忍不住怒吼:“徐—澜—庭!”
事后的结果是,两群人合力砌墙,补好那个大窟窿。
对这件事好奇的月人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就是想利用太阳的光来进行光合作用,谁知道,它就,这样了。”徐澜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但是对于徐澜庭的话,月人有些听不懂,“什么是……光合作用?”
“呃……这个解释起来呢,可能有点难理解。”
“无妨,你说便是。”
犹豫了一下,徐澜庭还是决定不解释了,因为一解释还会牵出许多名词出来,那要是一个一个都解释的话,都不知道要说到什么猴年马月了。
“那什么,我去洗把脸先。”说完就溜走了。
也就是说,徐澜庭和许温尔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且……后院的所有人都是……
用膳的时候,羿氓国国主叫上了许温尔一起。
“你觉得吾做错了吗?”羿氓国国主问。
“是有些欠妥。”许温尔回答道。
料到许温尔会这样说,羿氓国国主喝了口汤问:“你觉得吾为何降罪?”
“自是因为小民来路不明,国师担心国主安危。”许温尔低着头说。
“今日朝上的局势,以国师一己之力,令群臣向吾施压,昨日行刺且不论,结党营私,拉拢群臣,这一条他就是死罪。”羿氓国国主说道。
“可他初衷是为国主,并无对国主不利,罪不至死吧。”
“吾让国师去边境,群臣阻之,吾说自己去边境,群臣默之,是为何?”
羿氓国国主的问话让许温尔有些答不上来,而且也不好答。
“是为国师能为他们带去利益,此等毒瘤,若不早日铲除,留着过年吗?”
“是,国主考虑周全,小民有些目光短浅了。”来羿氓国这一趟,也许是对的,就从羿氓国国主身上,都能学到许多治国之道。
“早些年吾就有些察觉,到如今,证据确凿。”说完,羿氓国国主重重的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