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看着战后一片狼藉的山寨,一屁股坐在了曾经李云的位置上,手中的宝剑,占满血迹,他随手撤下一块布,擦拭着宝剑。
护卫压着被捆绑得死死的李云一路挣扎着来到韩啸面前,护卫大喝一声“跪下!”李云看也不看,“呸!”低头向地面吐了一口痰。脖子一转,头一扬。护卫见李云如此跋扈,一脚踢在腿弯处,“噗通”一声,李云双膝跪地,顿时李云愤怒的要起来同护卫拼杀,但两边护卫同时死死按住李云肩膀,不让他起身。
李云转头愤怒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韩啸喊道:“贼子!要杀就杀,不要侮辱我!”只见李云气愤的满脸通红,脖颈处青筋直冒。
韩啸见此挥挥手示意护卫松开,他知道李云此刻非常清楚他谁都杀不了。韩啸看着李云淡然的说道:“你我有仇吗?我看你的目光好似要把我吃掉一样!”
“韩家小鬼,看样子你那老鬼没和你说过他的丰功伟绩啊!呵!我告诉你,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弄死你全家。”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那么仇恨我韩家!”
“小鬼,你老爹的名声不是十分响亮吗?你想知道他成名前是什么样的人吗?哈哈哈哈!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去猜吧!”
就在这时韩绪突然拿着一个腰牌冲进了大厅,来到李云面前,看着李云急忙问道:“小子!为什么你们这个山寨会有破军禁卫的腰牌?”
“哼!”李云哼了一声,头一转,不在说话。
韩绪十分激动的拽着李云的衣领摇晃着喊到“说!你以为你不说就行了,老子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说!”看着还是默不作声的李云,
“噌!”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瞬间架在了李云的脖子上,韩绪激动的说道:“你若不说,信不信我结果了你!”这时韩啸看不下去了,走到韩绪身边,按住韩绪的手说道:“绪叔,不要着急,既然这家伙不肯说,但有这东西在说明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我们可以慢慢找!反正他已经被俘了,后面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说罢韩啸转身看着护卫吩咐道:“你们两两一队,给我把这个山寨搜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搜不出个什么来!”
“是!”护卫们散开搜索去了。
韩啸也加入搜索,韩啸一直往山寨后面找,他进入了李云的卧室,他四处摸索,他突然发现在卧室进门的台子上有个蜡烛拿不动,韩啸尝试着旋转了一下,“咯吱!”墙角传来转动的声音,慢慢的墙面凹了进去,慢慢的向里面打开了,露出条暗道,韩啸取下另一个蜡烛点上,摸索着进入黑暗的暗道。走到尽头只见一个房间两边点满蜡烛,中间摆了祭坛,上面放着九十九个牌位,上面都是破军禁卫的牌位,韩啸转身最前面一个写到“破军禁卫统领先父李罗之位”
韩啸取下牌位,转身走出暗室,来到大厅。看了眼李云,拿出牌位给韩绪。
“绪叔!你看看。这个牌位写的是先父,其他牌位都只是职位和名字。”
李云瞬间要冲过来,但是被护卫拉住。
“呵!看来这样该就是他父亲的牌位了。”韩啸看了眼李云说道。
“李罗!李罗~呵,难怪第一眼见你眼熟,但不敢认。”韩绪突然失神的呢喃道。
“你父亲是李罗!哈哈!终于找到你们了!”韩绪突然解放式的喊道。
“李云,你知道这些年大将军找你们找了好苦啊!”韩绪激动地说道。
“找我们?是要杀我们灭口吗?”李云质问道。
“杀人灭口?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不是吗?好掩盖大将军舍弃袍泽的污点。”
“什么舍弃袍泽?当年将军和陛下突围,我们家将军和破军禁卫一路拼杀,因敌军众多被冲散了,我一直护卫在旁边,将军让王偏将传令让你们破军禁卫断后,待机撤退,不知怎么的你们破军禁卫好像不知道命令似的一个劲往敌军冲去,还凿穿敌军侧翼,当时将军还纳闷呢,你知道破军禁卫是将军的亲卫,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将军的亲兄弟,能征善战,天下闻名,从破军禁卫成立到最后失踪,从来都是将军的最亲信并且一直带在身边的人,对将令的遵循也是令行禁止的。”
“呵!传令突围,那为什么我父亲接到的命令是凿穿,烧毁粮仓,等待救援?”
“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年将军的命令我是亲耳听到的,确实是断后,突围,但传令的是李勇的弟弟,他也死了,死在了乱军之中。不过后来才发现他有问题,是奸细,当时陛下脱困后听有人说看见你们临阵脱逃了,陛下震怒取消了禁军番号,将军多次求情都不行,但当时将军确实不知情,后来将军多次亲自来阳州找你们。”
“奸细?是要草除根吧!”
“不!李勇的弟弟因为家人被控制做了阳州之乱叛军的暗子。西州城的城门就是他骗开的,这些都有书信备案,是在他家中搜到的,你若不信我可以让人把这些东西送来!并且李勇在外面可以对峙,后来平叛后,你们得以昭雪,但陛下不许声张,将军一直想重建破军禁卫,但陛下只允许私下重建,没有编号,将军觉得这支部队的魂在阳州,将军相信他们没死,而且其他人配不上破军禁卫,所以一直没有组建,但是却组建了破阵虎贲军,就是为破军禁卫再组建做后备人才。你既是李罗的儿子,那破军禁卫理应由你重新树立战旗!况且你武艺由在你父亲之上,破军禁卫定能在你手上发扬光大!”
“呵!说的比唱的好听!编吧!继续编吧!”李云不屑的说道。
“哼!等到了薄州见到那些书信,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你见到她就该相信了,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来人,让李勇进来。”
“是!”
“绪哥!你找我?”李勇很快便进来了。
“李勇,这小子是李罗的儿子!破军禁卫现在终于有后了,不过他对将军有偏见,你和他说说当年阳州之乱突围的事。”
“绪哥!哎!当年怪我弟弟,被敌军抓住把柄,假传军令,导致破军禁卫全体失踪。还被蒙冤取消编号,李云,我对不起你父亲和所有破军禁卫所有兄弟!我弟弟当年因为家人被抓,被敌军威胁做暗子,导致阳州之乱中朝廷损失惨重,将军被陛下责罚还有许多弟兄丧命,其中包括将军的父亲。老将军被迫自缢。这话现在在国公府都是禁止说的。少爷都不知道。”李勇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哭得像个泪人。他终于可以把这压在心底地话对着苦主诉说,道歉了!
李云动容了,默不作声。韩绪不愿再提伤心事,向韩啸说:“老将军的事是意外,你不要怪罪李勇。”
韩啸摆了摆手,自此他也知道了李云的仇恨,沉默了半天说道:“不说了,我们出发吧!尽快赶往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