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几声敲门声,叫醒了正在睡梦中的琼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然后突然意识到,昨日睡下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赶紧转头看向琼玴,只看见琼玴整个人侧身躺着,右脸颊枕着他自己的双手,笑眯眯地看着琼田。
看她转过头来,柔柔地说了一句:“醒了?”
琼田看见琼玴热烈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好像时时刻刻就能把她吃了一样,赶紧转过头去,连忙的点头,话是没说出来。
琼玴见她如此可爱的样子,竟然开始自我自责了起来:
“夫人,抱歉了,昨日夫君喝多了!若有怠慢之处,还要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尖上!”说完还带了几声嘿嘿的笑意。
琼田看见他叫她“夫人”,她便觉得自己尤其的不争气,心想道:
“夫人?改叫夫人了?八月初八一过,可不是就是夫人了!何故?他这是在暗示我吗?让我也叫他一声夫君吗?诶呦,这可要了命了!完全说不出口!”
琼田支支吾吾地说:“荆念敲门了!该……该起床了!”
琼玴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眨着眼睛,也不说话。
琼田明白他这是在等什么呢!于是,醒着头皮发麻,轻轻地说了一声:
“夫君,该起床了!”
琼田说完红着脸,用手轻轻地推了琼玴一下。
琼玴便立刻笑出了声:
“夫人,这有什么害羞的?如果,你叫不出口,那就等到只有我与你的时候只叫给我听就好啦!”
琼田突然转过头,咬着自己的嘴唇,狠狠地看着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还有完没完啊?再不起来我可要打人了!”
琼玴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她被自己逗生气了,赶紧讨好地说道:“打打打!给你打!”
说完便把自己胳膊伸到了琼田的眼前,琼田转过头去,表示“不需要,赶紧拿走”
就在这一瞬间,琼玴一个翻身,胳膊肘戳在床榻上,把琼田环在了两胳膊中间,毫不犹豫地亲了过去,说道:“先把昨日的补回来!”
琼田被琼玴吓坏了,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颤抖着,不知不觉中,却抱紧了琼玴。
琼玴感受到她的躲闪……
“叩!叩!叩!”
有一阵敲门声。
琼玴有些心烦地,松开了,双手支撑在床榻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琼田,看着自己的夫人,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后翻身下榻,人站在床头,然后回头满脸狡邪地笑容看着还躺在那里发呆的琼田,嘴角的笑意便越来越多……
他小声地提醒道:
“那是男人的天赋异禀!”
对着门外说道:
“敲什么敲?起来了!”
洞房门被推开,琼田赶紧捂着被坐了起来,嘟着嘴,眼神躲闪着琼玴,躲着自己刚刚成婚的夫君。
她刚才在想,“琼玴这一成婚,人就变了一个人!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昨日还对我相敬如宾呢!今天怎么就……如此……难道真的是因为昨日喝多了的缘故。”
等琼田完全反应过来,气不过地说了一句:“你就是个骗子。哼!不要理你了!”
琼玴哈哈大笑,回道:
“晚了!晚了!快起床跟我见爹娘吧!”
然后便对着她的方向站着,附身伸手,摊平他自己的手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态。
琼田便毫不客气地,伸手,把她自己的手放在琼玴的手掌上。琼玴稍稍一用力,拖起她,便把人拽了过来,说:
“夫人,请下榻吧!”
琼田嘴上不理她,手倒是一直借力直到下榻落地。
琼玴自然而然而手扶住了她的腰,说道:“合卺酒,我们还没喝……夫人,哪日想起要还洞房了,定要告知为夫,我好准备那合卺酒。”
琼田故意挣脱了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说道:
“记不住!记不住!”
琼玴赶紧伸手去抓琼田,见她跑远了一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然后点了点她,说道:
“夫人,您才华横溢,饱读四书五经,您给为夫讲讲这,合卺酒的特殊意义呗!”
琼田听后脸更红了,撒娇地说:
“不知道!不知道!”
琼玴负手走向她,围着她转圈地说:
“合卺酒,便是指新郎、新娘在大婚之日的新房内共饮交杯酒。
“合卺”礼毕。
咳……咳……
然后,还有通过看掷于地上两个杯的俯仰来看断定日后的夫妇是否能白头偕老。
合卺酒,不仅传达了夫妻二人从此要合二为一,永不分离的寓意。以外,还有一层寓意着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今日的琼玴话是尤其的多,或许兴奋地他,被荆念一棒子给打醒了:
“少爷!您倒是在这有心情说笑呢!老夫人可是差人过来,要了三次贞洁帕了。一会儿再来便是第四次了,您想想折呗!少爷啊!我怕老夫人打断我的腿,你可可怜可怜我吧!”
琼玴笑了笑看着琼田说:
“这件事,要是论可怜你,那你们还真的需要找你们少夫人去。她不同意有什么办法啊!你们说呢?”
琼田不予理睬这里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说道:“我要洗漱更衣!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谁也不可怜!这里属我最可怜!”
闹够了之后,琼玴和琼田也装扮完毕,琼玴对荆念说道:
“贞洁帕是带着还是继续放在这里!”
荆念支支吾吾地回道:
“那并未有染……不是,染色。并未染色,那就别带着了!一会儿少夫人敬完早茶,您主动说明一下,省得老夫人生气,迁就我们都无所谓的。别到时候委屈了少夫人!毕竟……毕竟这个对一女子的贞洁与名声特别的重要。”
琼玴突然贴近琼田,琼田便下意识躲,然后便听见琼玴说:
“那……你可要受点委屈了!我爹是着急孙孙满堂了,我是知道的!至于我娘,我真是说不好她是为了什么!多半是为了凑热闹,应对礼仪。”
琼田看向琼玴,问道:“你信吗?”
琼玴本就离得近,带着一股温热气息:
“信什么?”
琼田稍微有些脸红,琼玴见了才知道她的意思,贞洁帕是唯一代表女子贞洁的物证,关于女子名节。“她竟然能忍受不贞的传言,我自然是……”
琼玴更近了一下:
“我信。等你。”
荆成说,“还差一道圣旨。”
琼田抢着说:
“这不行。那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之事。”
琼玴笑了笑,无可奈何地看了琼田一眼,说:“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荆成和荆念两人偷偷地笑,琼田的手心却一直在冒汗……
琼玴握紧着她的手,说道:
“夫人,别担心!
夫人你莫要怕,一切有我在……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