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独孤白才回来,一回来就兴高采烈的招呼人把他带回来的猎物都送进厨房,站在下面大呼小叫,不是在炫耀猎物就是在自夸。要不就在表扬锦添花将军,如何神勇。
闻人熏实在听不下去了,强行把他拉上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皱着眉头,沉思着坐了下来,“不应该啊,他能不知道陛下的意图?怎么改做这样的事?”
“可是他已经做了,小染现在下落不明!你赶紧想办法!”
“别着急!九歌城主,肯定不会伤害大人的,他只是想要挟陛下而已!不过这次他恐怕要失算了。”
“他要挟什么?”
“九歌城主尉迟无忧以庶子的身份接任城主,很多人都不服气,站在九歌城里反对他的人很多,包括黑白堡的未了。他大概是希望陛下支持他。”
“堂堂一城之主,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巩固自己的地位。”
“也没办法指望他们讲仁义道德!”
“那现在该怎么去找小染?”
“放心吧!三天后,准回!”
“为什么?”
“因为有人会去救!”
“可是钟离花晨也在那里!”
“她倒的确是麻烦,不过,大人说了,她有办法对付!”
“钟离花晨可不好对付,更何况她与那个城主交情匪浅……”
“你说的对,不过现在最着急的不是怎么找到大人,而是怎么应对眼前的事!”
“眼前……什么事?”
门外一阵嘈杂,来了十多个人,大声嚷嚷着要住店,伙计们再三阻拦,也没拦住。
独孤白只好迎了出去,“各位可是要住店?”
“废话不住店,来你家干啥?”
“本店只接待两种客人种是常住的……”
闻人熏没再打算听他喋喋不休的生意经,他回到楼上发现择优已经醒了,正走下楼来。
看见闻人熏垂头头丧气的样子,说道,“闻人家主,不如你随我去个地方!”
林染端坐在城主府里,身边围着一群美女,像极了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尉迟无忧的场景。
钟离花晨被请了进来,说是城主请她来陪林染解闷的。林染倒是无所谓,只是钟离花晨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林染看着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见自己居然出奇的平静。只是默默的摆好棋局,示意林染先行。
如果说曾经的钟离花晨令林染感到吃力的话,那么现在她才让林染感到一丝寒意。
而这种寒意来源于被一种巨大的坚硬的壳包裹着。
这种被硬壳包裹着的本意在林染连续输了几场之后,才流露出那么一点。
钟离花晨的眼神里白闪出那么一丝野兽一般的恶毒。
“两位美人,却把棋下得如此剑拔弩张,未免伤了和气。”尉迟无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们的身后,看着她们的棋盘。
“我棋艺不佳,连连败阵,算不上剑拔弩张吧!”
钟离花晨不动声色的隐去自得之色,心无旁骛的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我怎么能比得上林小姐的本领呢。”
尉迟无忧温和的对她说道:“不同的花自有它不同的香味,你的好处自会有人能懂!”
钟离花晨低眉微笑,只有林染感觉出了她眼底那一抹深深的不屑!
林染看尉迟无忧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便问道,“城主可是要搭成夙愿了吗?”
“我听说林小姐任尚书之时,可是一双秀目明察秋毫,不如你来看看我有没有搭成夙愿?”
“没有!”林染果断的说。
“何以见得?”
“因为你笑了!”
“笑了不是因为高兴吗?”
“别人或许是,城主你却不是!”
“没有人告诉你,女人太聪敏了,就不可爱了吗?”
林染沉思了一下,“也许有吧,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真是不明白那个金羽皇帝究竟喜欢你什么?留你在身边岂不是很尴尬吗?连一丝秘密都没有?”
“不如城主你还是说说,你正打算怎么对付我还有我的那个小客栈呀?不过我想这件事你一定没有时间过问,钟离小姐相必更清楚一些?”林染转过头看着钟离花晨微笑道。
钟离花晨笑而不语,果然老辣了很多,若是在当年,她定要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的,林染想。
“今天有人来报,说你的那个有诗有雪楼发生了斗殴事件,其他人还好,里面两个男的受伤严重,一个姓闻人,一个姓独孤!”
“那一定令钟离小姐花费颇丰了吧!九歌城的西南有一个角落,连城主都无权访问,听说那里的人平时都是横着走的,能请得动他们来对付我客栈和我的那些伙计的应该只有钟离花晨小姐了吧?”
钟离花晨眼神像是深幽的潭底一样,死死的盯着林染。
林染笑道,“钟离花晨你始终都把我当成是你的仇人,究竟是为什么?”
“我不喜欢有人比我更出众。更会抢风头,而你就是那个我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