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月老真是没长心,好不容易给我系一根红线,系的还是一根网线,风雨飘摇,跨越山海,千里迢迢。
“闫振轩没说来送你吗?”洛洛还是心存侥幸,试探的说。
“没有,之后都没再说过话了。”他怎么会来送我呢?自作多情而已,说不定过段时间,他连我这么个人都不记得了。
“许辰辰收拾好东西没有?”看着陆莹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洛洛心想还好有我在,不然就没人管洛洛了。
“所以你是让我问问他,还是让我求你帮我问问他?”
洛洛的小心思还不容易看出来?还说我废物,她好哪里去了?为了她我把许辰辰置身于火海,也没听说有什么进展,好像还没我和闫振轩进展的快呢!
洛洛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说:“我帮你问我帮你问,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再管好闫振轩,其他的就放心交给我,有我一根红线,就有你家许辰辰一段姻缘。”
陆莹莹虽然知道闫振轩是不会在意她的,况且只有几面之缘,怎么会来送自己呢?但是心里还是抱着期望,也许呢?月老总不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吧?
但是闫振轩一直也没有回她的消息,这其实就是答案。
“许辰辰在宿舍楼下呢,咱们快下去吧!”
陆莹莹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点了点头。
洛洛知道她还是不甘心的,其实陆莹莹要是大大方方的问,让闫振轩来送她,其实也未尝不可,唉,算了,各有各的劫。
时间有点紧,陆莹莹拖着箱子走的很急,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头发被吹得粘在脸上。爱情没有了,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刚下楼就看到许辰辰蹲在地上,好像等了好久,原本着急的神色在扫过洛洛的时候变得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这几天洛洛都怎么摧残他了。
“…额快走吧姐,要来不及了。”许辰辰催促道,紧锁的眉头也遮盖不了见到洛洛的神色慌张。
只是陆莹莹好像没听到似的,怔怔的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直看着不远处,渐渐的嘴角有了笑意。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闫振轩来了,意料之外,却也意料之中。洛洛和许辰辰就是站在上帝视角的旁观者,旁观者清呀,虽然有些惊讶,但这一幕还是有所预料的。不过陆莹莹就不同了,她没有上帝视角,只能又惊又喜地站在那儿。
“杵在那儿干什么呀,快过去。”洛洛连忙推了她一把,笨手笨脚的还没有点儿眼色,就算你不想和闫振轩说话,我也得很许辰辰说会话呀。
陆莹莹小小的步子跑出去,跑了几步,感觉不太端庄,又停下来走了几步。没有穿增高鞋的陆莹莹步伐轻快,仿佛奔向了爱情。
那一幕,在陆莹莹心中有没有留下深刻印象不知道。但是后来闫振轩说,那一幕,他永远记得。
他记得一个个子不高的姑娘,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地向他跑了过来,头发还在脸上沾着。摇摇晃晃笨笨呆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也跑进了他的心里。
“姐,闫振轩和你说什么了?”
许辰辰挠了挠头,这都一路了陆莹莹就像傻子似的,也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闫振轩该不会告诉她,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就是问我,我在等你管我要电话号,你怎么还不要。”陆莹莹故作淡定的说,嘴角流露出掩盖不住的笑意。
虽然许辰辰没感觉哪里好笑,也没感觉哪里浪漫,这是个什么傲娇男人,我姐相中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看着姐姐这个幸福的表情,他还是装出了一副替你高兴,祝福你,真好的样子。
“对了,我没问你,你和洛洛怎么样了?”陆莹莹回过神来,看着他说。
“没怎么样啊,你去约会男神了,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呀。”许辰辰嬉皮笑脸的看着陆莹莹,嘴里没有一句正经的。
“那我怎么看你们两个的眼神儿不对。”陆莹莹精明的看着他,现在要是有个手电筒她都已经照到他的脸上了。
“没有啊,当然没有你想多了。”许辰辰一脸单纯的看着她说。
好吧,都不跟我说实话。想想他们两个要是真在一起了也挺好的。我未来的小弟妹是我多年的闺蜜,我的闺蜜也没有被别人家的猪拱走,肥水不流外人田,皆大欢喜。
陆莹莹回去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不好意思联系闫振轩了。之前在N大,和如今回来终归哪里是不一样了。
以陆莹莹的性格,既然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连偷带抢连哄带骗的把闫振轩搞定才对。
既然加了闫振轩的微信,不窥探一番不是陆莹莹的性格,既然不好意思说话,那就做几道阅读理解题吧!点开闫振轩朋友圈的陆莹莹还没有想过,这样的举动她以后每天都要进行,每天都进行好多次。
“久不往白渡桥,依稀记得江上时光。”
“你们的青春里是不是也有一个白衣少年?”
“……”
冒然让陌生人加自己微信,其实不是陆莹莹的性格,更何况其实闫振轩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眉眼有些凶,所以陆莹莹觉得闫振轩脾气不是很好,如果不是洛洛一直拼命撮合的话,她可能会把他当成萍水相逢的人。但是她还是喜欢了,像一只小飞虫一样,不计后果,飞蛾扑火。因为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眉眼配上这种傲娇的性格,她赌这个人有一颗赤子之心。
陆莹莹总觉得在微信上直接叫人,说话不太礼貌,应该有个称呼什么的,回想反复翻看过的朋友圈,她只记得那条白衣少年。而且陆莹莹最喜欢的一本书叫做《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当年看这部书的时候,就觉得少年这个词非常美好,便开始叫他少年。也许故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这个被陆莹莹称作少年的男孩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她的心里驻足了一缓吧,只一缓,便恍若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