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跟过去的十多天无异,十分的枯燥,凌夜寒一心想要回家,在海上又漂流了十天后,凌夜寒船上的物资已经完了,只剩下小半条怪鱼,凌夜寒想把剩下的拿回去,说不定以后有用处,更主要的是凌夜寒将近一个月已经吃腻了,吃的够够的了。凌夜寒现在只盼着能够早点回去,早点摆脱这场恶梦。
太阳高高挂起,日头很是不错,凌夜寒坐在船舱里默默感知着周围,方圆百丈对于凌夜寒来说是极限了,每天坚持多熟悉,是凌夜寒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自从凌夜寒可以自由出入白色空间后就一直练习自己的感知力。凌夜寒撒出自己的感知,海面平静无比,突然凌夜寒感觉自己的感知力触碰到了一处屏障,但是没有什么阻碍穿了过去,凌夜寒睁开眼。
“那是什么?”凌夜寒一脸狐疑,心里默念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出船舱,看着面前的海面,依旧是波澜不惊,凌夜寒目力极好,看着不远处仿佛有一道微不可查的光幕,光线轻微扭曲。“我刚才感知到的就是这个东西吗?”就在凌夜寒还在确定的时候船已经靠近了这道光幕。凌夜寒感到十分诡异,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随即凌夜寒警惕起来,做好最坏的打算。船慢慢的穿过光幕,凌夜寒看到穿过光幕的船部分瞬间充满了海水。凌夜寒突然意识到不妙,迅速做出反应,就像之前那样在船上晃动了起来。
尽管凌夜寒反应已经很快了但还是快不过船穿过光幕的速度,就在船穿过光幕的一瞬间,强烈的呛水感扑面而来,整个船瞬间被水覆盖,凌夜寒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故,只能憋了一大口气紧紧的抓着船梆。凌夜寒的努力还是起了作用在进入光幕的最后一刻,船身晃动了起来,船在进入水里后还在摇晃,一下子翻了过来向水面浮去,凌夜寒适应不过来这么剧烈的水压变化和速度变化一下子晕了过去,手还紧紧的抓着船梆。
凌夜寒再次醒来太阳已经了,他半边身子趴在船上,凌夜寒吓了一跳,赶紧爬上船,凌夜寒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转回来了?”凌夜寒看看方向,突然心中一动,凌夜寒跳入水中,水里黑压压的一片,水里还有鱼,再没有看见太阳在水里,凌夜寒心中十分欣喜,赶紧浮出水面爬上船。凌夜寒又一次躺在船上。“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海里没有太阳,而且还有鱼有生命出现了,自己已经出了亡灵海域了,这是正常的世界。凌夜寒歇了会辨了辨方向向着陆地前进。
终于,天空泛出一抹鱼肚白,凌夜寒看着白色下面有长长的黑影,凌夜寒顿时状若癫狂疯了一样向那边划去。在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凌夜寒终于划到了岸边,凌夜寒没有看见码头,只是看见岸边便划了过去。凌夜寒上了岸,忍不住两行热泪流出来了,凌夜寒张着嘴却哭不出声,这么多天的孤独和绝望终于结束了。过了很久,凌夜寒慢慢平复心情,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小船。船身被那怪鱼撞出的裂痕还在,船经过这些天的劫难也不成样子了。凌夜寒把船固定好来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很快凌夜寒来到附近的一个镇子上,凌夜寒认出了这是安定郡的一个镇子,离出云郡倒不是太远,也就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回到自己家那里。凌夜寒寻找成衣铺,这么多天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凌夜寒走进一家成衣铺,掌柜看着凌夜寒,打量了一番“呦!这位小哥来看衣服?”“嗯”凌夜寒心想着我来成衣铺难不成还来吃饭,但是凌夜寒没说出来。掌柜又说“看小哥是外地人啊!”“嗯”凌夜寒依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中早已骂反了天。正所谓无商不奸,这老板打看见他打量他的时候已经看出来自己没多少钱,但是还是一副笑脸相迎,就是要试试自己有没有钱。
凌夜寒再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掌柜的看着掌柜介绍自家衣服,掌柜一副笑脸,乍一看却十分阴翳,不断与凌夜寒套着近乎。凌夜寒没有过多理会,他挑中一套白底靛青色长袍,凌夜寒一只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从怀里摸索一阵,掏出自己仅有的二两银子,说到“多余的给我添双差不多的鞋。”掌柜却嘿嘿一笑“小哥,这可不够,光衣服就三两,更别说添双鞋了,这可是上等的面料。”凌夜寒反问到“你刚不是说一两嘛,怎么一下成三两了?”“小哥你怕是听错了,这件就是三两。”凌夜寒眼神一冷“算了我不买了!”说着放下衣服就要走,老板拦住凌夜寒指着衣服“诶,你这小伙这么不讲理,看你浑身脏兮兮的把我衣服弄脏了就想走?今天你还就得买了它!”凌夜寒肺都气炸了,这样的奸商顺着他就会得寸进尺,凌夜寒刚想动手,听见背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这位兄台,莫要动怒。”
凌夜寒回过头看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一袭紫袍,一对眉毛细长柔和,鼻子小巧玲珑,嘴唇红润,脸庞圆润,头发束起,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妥妥的一个美男子,十分的清秀,如果说凌夜寒是清秀中带着点刚毅,那么这个年轻人便是清秀中带着优柔。凌夜寒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个人,而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凌夜寒目光中的不善,便又说“兄台不要误会,小弟只是路过,正好也进来买件衣服,看见了兄台的事情。”凌夜寒没有说话回过头看着掌柜,掌柜看着这位闯进来的年轻人,看着穿着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华贵的装扮,但是年轻人手中的折扇老板可是看得出的,金丝楠木扇骨,雪蚕绸的扇面,而且还是最雪蚕绸中最珍贵的紫色雪蚕绸,掌柜也是见过世面的,而且做衣服十多年了,见过不少珍惜布料,这掌柜是干这行的一眼看出这扇子的名贵,不敢随意揣测这位的来历,只好干笑两声。
年轻人仿佛看穿了掌柜的心思便对掌柜说“掌柜,你这可是坐地起价啊,而且还强买强卖,这么欺负外地人不好吧?不如看着我的面子上就此作罢,这衣服我替他付了再照我身上的物件给他拾掇一身,如何?”掌柜看着这位少年感觉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赶紧点头答应。凌夜寒在一旁道“不用,我自己买身衣服便可以了。”说着拿出自己的二两银子向掌柜递去。少年回头对凌夜寒说“相逢即是有缘,交个朋友如何。”说着把凌夜寒拿钱的手推了回去。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到“兄台不要客气了,你回家应该还需要钱吧,留着吧,小弟真心交个朋友。”掌柜在一旁什么都没听见,凌夜寒想了想便没有再拒绝,掌柜照着年轻人身上的物件又前前后后找出一大堆东西供凌夜寒挑选,凌夜寒挑好所有物件便去试衣间换好衣服,出来,对着年轻人一抱拳。
年轻人还个礼说到“兄台果然一表人才啊,跟之前邋遢的样子判若两人啊!”凌夜寒脸一红“兄台取笑了!借一步说话。”年轻人点点头,随手摸出一大锭银子甩给掌柜便跟凌夜寒出了铺子。二人走在街上,街上虽然店铺林立,但是人却不多。就仿佛还是大清早人们都没有起来一样,但是这都已经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