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姑娘小心!”
许是见卓慕歌踉跄两步,欲往后倒去,江河惊呼了一声。
“我没事。”卓慕歌站稳后摆了摆手。
江河不悦沉脸望向推人之人,那人却毫无愧意无视了他们,满眼只有逸王。
张家小姐昂着头,面色略有忐忑,但提起张家二字,莫名自信凛然。
“还是,公子并非南都人?是外来赏花灯的?”
江逸寒停下了脚步,冰冷且不耐烦的眼神一转,落到了张家二小姐身上,殷红薄唇微启吐出无情话语。
“滚开。”
张家小姐愕然了一瞬,“我……”
江逸寒生地好看,想要来搭讪的男女皆有不少,此时见有人上了,都在偷偷看着,亦好奇江逸寒的身份。
冷言一出,周围男女皆知张家小姐冷热脸贴了冷偷笑起来。
张家在南都可谓是书香门第,家中还有人在长安做了朝官的,张家人也为此了骄傲,故而每每宴聚时,张家小姐总是端着一副高傲姿态,令人心中不喜又不得不为她家世而与她交好。
张家小姐听到了讥笑声,拳头一紧,咬紧了牙口。
江逸寒实在是不喜张家小姐,说了无情话语后,直接看也不看,抓起卓慕歌的手,快步要走。
卓慕歌莫名被拽着走时,愣住了,她低头看一眼江逸寒骨节分明略有美感的大手。
“走便走,殿……公子拽我作甚?”她拧眉低喃,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挣扎了下欲抽出手,挣扎不脱,只得无奈说道,“我自己走,不必公子拽着。”
江逸寒并不理会她,仍抓地紧紧地,将她往前带去,卓慕歌抬眸看他侧容,顿觉他眼中带着不愉。
三人还没走远,张家小姐咬着牙又抓了上来,此时身后还带来了几个下人丫鬟,直接堵在了江逸寒面前。
无视了江逸寒面上冷色厌恶,张家小姐走近了,她看了一眼卓慕歌,遂不情愿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若是已娶正妻,我也不介意做个平妻。”
此言一出,卓慕歌诧异不已,她见了江逸寒还不到一刻钟吧?也还没说上两三句话,怎就提起了婚嫁之事,且还情愿嫁为平妻。
莫不是……被江逸寒的美貌所吸引,遂一见钟情后非他不嫁?那这女子也太过轻浮了些?
卓慕歌脸色奇怪变化着,眼神在二人身上徘徊。
江逸寒似对张家小姐极为憎恶,闻言,毫不留情冷嗤,“平妻?你还配不上。”
江逸寒尊为一国有权有势的王爷,平妻亦是侧王妃的身份,即便张家书香门第,也难配得上。
不屑之言使得张家小姐极为难堪,她当众说出这番话不过了为了挽回颜面罢了,不是真的要嫁他为平妻。
自认以她的容貌家世,眼前人即便无情,听了这话也会有所动心吧?怎知……
“你!”张家小姐气恼要斥骂。
江逸寒冷视与她,躲了话语,口吻极为不善,“若是不想被我扔到河桥下丢尽脸面,最好别来烦我。”
卓慕歌闻言,看了眼不远处的河桥。
自觉当众受了侮辱,张家小姐便知挽不回颜面了,闻言并不将江逸寒的威胁当做一回事,毕竟她身后还有人。
只气恼不已,沉着脸,骄横起来,“你可知我是何等身份,张家又是何等地位,我能看得上你,你该觉得荣幸之至!”
眉梢微挑,荣幸二字令卓慕歌侧目,督向江逸寒。
江逸寒面色冰冷没甚变化,然江河却动了起来,忽然跨步上前,伸手要拽。
张家小姐吓了一跳,倒吸下人丫鬟立即戒备护着她。
“你想做什么?”她往后缩去,瞪着江河。
江河翻了个白眼,摩擦掌拳往前,“没听到我家公子说的话?再敢纠缠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你敢!”她冷斥一声,丝毫不慌地躲在下人身后。
江河当然敢,以他的身手要教训这些下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卓慕歌扫视一圈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念及这女子也没做什么恶事,若是真被扔下了河,只怕闺誉尽毁。
“我家公子既对你无意,姑娘又何必多做纠缠?且当众阻拦,旁人见了只会觉得姑娘娇蛮无礼,眼下围来的人越来越多,姑娘若是不想名誉受损,还是让开为好。”
在江河动手之前,卓慕歌淡声劝道。
闻声,江逸寒抓着她手肘的手紧了紧,低眸看她,俊容略有不满,宛若在质问她为何想要放过此女。
卓慕歌无奈,微踮起脚,极力凑近他耳边低声,“殿下若是还想在街上闲逛下去,就别太过于招摇行事为好。”
二人的小动作倒映在张家小姐眼中,她不快打量起卓慕歌,容貌淡雅但却并非绝色之姿,还没她七分好看,穿着也过于素淡。
无论气质容貌打扮穿着,都比不上她,这俊美公子是怎么看上这女子的?
张家小姐暗鄙想着,许是心中有了瞧不起的念头,便也不愿顺着卓慕歌给的台阶走下。
“我何时无礼纠缠与他,我不过是问他两句话罢了,他却出口伤人,还道我配不上他?”张家小姐越说越恼,指着江逸寒,“你给我赔礼道歉我便放你们离开,不然你们今日都别想走。”
指着时,目光触及江逸寒那令人动心惊艳的容貌,恼色消退了些,话语顿了顿,清媚面容染上一分羞涩之意。
“还有!你还需告诉我你家住何处,家中可有妻妾?”她傲然不自在说道。
话落,卓慕歌便发觉身旁索绕上一股戾气,她叹了口气,真是找死,不过也是他们不知江逸寒身份,否则绝不敢这般放肆。
江逸寒冷嗤一声,别开阴鸷凤眸,口吻淡漠也锋利,“让她们尝尝河水滋味。”
“是。”
江河应下后,摩擦掌拳上前,江逸寒拉着卓慕歌离开,厌恶到懒得再回头看她们一眼。
卓慕歌回头看了几眼,只见随着几声惨叫尖叫声后,除去丫鬟与张家小姐,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张家小姐亦惊恐摔倒在地,害怕之时看到江逸寒离开,眼珠子紧紧跟随着,气愤眼神中又含着微不可察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