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看了一下他们的评论,都是说我是走后门才跟你一起录节目,还问我是不是带资上节目。还说......”林姝看着周围无死角摄像头,没再说了。
“还说什么?”苏渝白歪头问她。
“额,没有。”林姝不肯再说了,以免粉丝以为她在向苏渝白告状,低头小口吃着饭,“很好吃。”
苏渝白看着林姝,“好吃以后再给你做。”
林姝听见顿了一下,想着他应该说的是录节目期间吧,也就胡乱地点点头。
苏渝白听见她夸自己,心情还不错,又看向电视,里面正在播放前不久的一个引起轰动的新闻,某小学老师跟一个黑社会人员“混迹江湖”,连杀九人,还将尸体肢解。
苏渝白看着透过马赛克都能看到的血腥的案发现场,又看看盘子里的番茄酱,顿时没了胃口,便放下了勺子。
他转头看见林姝时不时抬头看看电视,低下头继续吃着饭,丝毫不见任何影响。
苏渝白又想起林姝在飞机上讲的,不禁调侃,“林律师心理素质果然强大。”
林姝疑惑,又听见苏渝白指了指电视,又指指番茄酱,说,“你不觉得电视上的和这饭有些相似吗?”
林姝来回看了看,继续淡定地吃了口饭,“经常接触这些案子,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说完把最后一口饭吃完,放下了勺子。
林姝看着都吃完了,便打算收到厨房去洗,只见苏渝白比她快一步收走了餐具,“不用你来,你坐着休息。”边说边走到洗碗池,开始洗碗。
林姝心想,这要播出来你粉丝口水就把我淹死了。
她想着便走了过去,站在苏渝白跟前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看了一会发现没她要做的,就静静地站着。
她看着苏渝白拿着洗碗布仔细地洗着盘子,看得入了神。果然长的帅的人连洗碗都这么帅,难怪微博上八千万粉丝,甚至都有妈妈粉,奶奶粉,真是老少通吃啊。
林姝不知道苏渝白什么时候洗完的,直到她眼前绽放出一张精致的脸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又听见苏渝白的声音传过来,“我长得好看吗?”
“嗯?嗯。”林姝对突如其来的问题也是不知所措,懵懵地应了声。
“哦,是吗?那就是真的挺好看的。”
林姝看着苏渝白边说边走到沙发前坐下,不理解苏渝白这突如其来的自恋是怎么回事,就又听见苏渝白说,“毕竟,刚才连不怎么爱搭理我的林律师都看入迷了。”
林姝慌了神,眼睛到处乱看。缓了缓神,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又往离苏渝白相反的一边挪了挪,淡定地开口,“苏大明星公认的好看,我这种普通人看得入迷也是不可避免的,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苏渝白看着听到林姝的“胡言乱语”,竟然用窈窕淑女来形容他,但也没有生气,接她的话说道,“我这种窈窕淑女,是林律师这位君子要求的吗?”
“......”林姝想到自己刚才强装淡定的胡言乱语,不再开口说话了。
苏渝白看着她,又想起了那会林姝给他说的网上的评论,正色道,“今天你教会我一句诗,作为回报,我应该教我粉丝学会一个成语。”
林姝听见他突然的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什么?”
“爱屋及乌。”苏渝白扔下四个字,就上楼去了卧室。
林姝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把脸埋进了抱枕里,心想,苏渝白,这是个什么奇葩?爱屋及乌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把头抬起来,又看见摄像头,心里也是有些波动,不知道这个播出来苏渝白的粉丝要怎么“凌辱”她,林姝盯着电视,她仿佛透过电视看见了她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节目,实则是在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苏渝白下了楼,见他换了件黑色体恤,底下穿了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板鞋。林姝低下头,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一个苏渝白就让把自己迷得晕头转向。
“现在六点,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走一走。”苏渝白擦了擦有些湿的头发,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
林姝答应了一声,走向卧室,犹豫了一下说,“你吹下头发吧,外面有风。”
说完就上楼了,又听见后面传来声音,“好的,我会吹干。”林姝没理会,只是加快了步伐。
林姝随意的关心对苏渝白很是受用,坐在沙发上笑着,心道,看来不是冷血动物啊。
对于苏渝白,刚开始参加这个节目只是因为经纪人想让他散散心,对于跟自己搭档的素人,苏渝白只想着当成旅游玩伴就可以了。但当他见到林姝之后,他觉得这个旅行或许会很有意思,现在确实证实了他的话,他隐隐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三个月,林姝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他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林姝,期待你带给我惊喜。”
苏渝白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喜欢林姝的,他喜欢看她做任何事,喜欢观察她的表情,喜欢她的一切。
苏渝白一个人坐在客厅,有些无聊,林姝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眼睛仿佛都没有聚焦点了。
林姝上楼,走进卧室,拿衣服把摄像头盖住,然后走近卫生间,涂了防晒,顺便涂了个口红。
她打开衣柜,把苏渝白帮她拎上来的行李箱打开,把衣服一一挂了上去,一边想着自己穿什么合适。等她整理好,她也挑好了。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裙,就配了一双黑色细带高跟凉鞋,她满意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准备拿掉摄像头上的衣服时,她看到随意放在桌子上的烟,走过去拿起,打开拿出一根放在嘴边,想了想觉得烟味太大,又得换衣服,就装进去放在了抽屉里,走了出去。
林姝下了楼,看见苏渝白坐在沙发上,头发上还湿着,显然没有吹,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