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故攥着拳头,声线逐渐趋于危险:“无论什么结果,让乔意欢知道。”
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他挺无所谓的。
反正打他主意的人那么多,多一个乔意欢真不算多。
可是,算计到顾浅笙,那就是另外一笔账了!
助理林嘉许担忧的问:“少爷,乔小姐毕竟是薄少爷的表妹。”
面子工程什么的,还是得兼顾着啊。
“不然,你以为?”季如故冷淡的打断他的话,阴森的眸子深处迸射出几丝的寒星:“我已经很给薄浅面子了。”
林嘉许还想劝什么。
可一看季如故阴沉的面孔,本能的把所有话都吞了下去。
季如故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的暴戾色彩还没完全褪下去。
是他误会了。
一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就失去了理智。
连解释也懒的听一下,最终的结果,他完好无事,她伤痕累累。
钢笔被掰成了两段。
锋利的贴片割过他的手心,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桌面上。
林嘉许错愕的瞪圆了眼:“少爷!?”
季如故冷着个脸,用力的握住了钢笔,放任着铁片深深的扎入了他的掌心。
自虐带来的疼痛,清晰又剧烈。
……
破旧的居民区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跑车。
路灯下,几只飞蛾在飞来飞去。
四周静悄悄的。
那辆车不知道停了多久。
有人下楼来丢垃圾,看见了,忍不住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季如故皱眉,落下了车窗。
一个大妈眼带疑惑的问:“你来找顾浅笙的吗?”
季如故皱眉,没回答,只拿眼神问她。
大妈摇摇头,啧啧的说道:“这个顾浅笙啊,不干净。昨天我看她大半夜的回来,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更可怕的是,她摔了一跤,你猜这么着?她身上流着血啊。”
“年轻人,我看你也是个干净人,顾浅笙他们家啊,就是一趟浑水。我听说她家负债累累,她那个妈妈啊,也是个极品啊。之前为了点嫁妆,居然想把顾浅笙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大妈说完,就要走。
却被人扣住了手腕。
她眼中,那个干净帅气的年轻人,阴沉不定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什么流着血?
怎么回事?
大妈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给吓住了,吞吞吐吐的回答:“就,就昨天,她很晚回来,然后,我看到她……”
话还没说完。
车门突然打开。
大妈差点被撞摔倒。
她稳了稳身子,拍了拍胸口,看着那个跑的飞快的年轻人,奇怪的皱了下眉。
……
顾浅笙住在第七层,没有电梯。
季如故直接踹开了门。
“顾浅笙!?”
他喊了两声,没有回音。
屋内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季如故不安的咬了下牙,快步走了进去,拉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内,窗户半开着。
微风吹动着窗帘,上头挂着的一个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浅笙安静的躺在床上,想死掉了一样,紧闭着双眼,呼吸浅浅,唇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