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川打电话找了个代驾,五人从“真味羊”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普通包厢早就打烊了。
把四个女孩塞进后座,于川坐到副驾上,叫司机开车。好不容易把怡景、黄莺和马冬梅送回家。
从马冬梅的出住出来,柳媛媛对于川说:“你让代驾走吧!我根本闻不到你身上有酒味,你刚才是不是都没喝?”
“跟美女喝酒,傻瓜才不喝呢!”于川说。
“那你身上怎么没有酒味?”
“可能消化了。”
“让代驾走,我们兜兜风!”
“这个建议不错?”
……
于川启动车子,转头问坐在副驾的柳媛媛:“美女,现在去哪?”
“哪都不去,我们在车上聊聊。”柳媛媛靠着座位说。
“没想到你喜欢玩车震。”于川把挂档杆拉到驻车位置。
“我想问你,你认识周慧慧多久了?”柳媛媛问。
“两年。”
“我是说你们密切来往多久了?”柳媛媛继续追问。
“很长时间。”
“不对,我闻到你身上有两个女人的气味!”柳媛媛否定了于川的回答。于川很惊讶,但是他认为柳媛媛诈他,所以没回答。
“其实,周慧慧也能闻出另一个人的气味,她告诉我,那个女孩叫于小婉。”柳媛媛盯着于川说。
于川心中震惊,自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怪不着周慧慧说不愿意嫁给自己,原来她已经知道有于小婉的存在,这是个问题。
“你们什么鼻子呀?能闻出男人有过几个女人?我老实跟你说,我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女人的。”于川是不会承认的,又不是在男同胞面前吹牛。
“送我回家吧!西苑。”柳媛媛只是想看于川怎么表现而已,其实周慧慧早就和盘托出了。既然已经知道答案,就没有必要纠缠。
“西苑!都是有钱的主!”于川感叹。能够在丽水的西苑有套房,不仅要有钱,还得有特权。
开车到西苑门口,柳媛媛用手机扫描大门上的二维码,推拉门缓缓向两边收缩。于川把车开进去,按照柳媛媛的指点拐了两个弯停在11栋前的停车场上。
柳媛媛解下安全带,看着于川说:“送我上去吗?”这是一种暗示,于川下意识地解下自己的安全带,推开门下车。送人送到家,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
“走吧!你家在几楼?”于川看着柳媛媛,柳媛媛右手提着手包,外套挂在臂弯里,站在车前,亭亭玉立,曲线夸张,于川的眼珠就差一点跑进她的衣服里去了。
“九楼,901。”说完,柳媛媛伸出左手作出牵手的姿势。
于川本来已经向右边移步,一听到901,浑身一颤,立马退了回来。于小婉住901,周慧慧住901,柳媛媛怎么也住901?剧情不会发展这么快的!
“已经到电梯门口了,你自己上去吧,我还要赶回家。”于川说完,慌忙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柳媛媛收回手,看见于川慌乱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得意,原来于川也有慌乱的时候!于川先前的表现一直是有礼有节,稳重从容,现在的慌乱才像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于川启动车子,按下右边玻璃窗按钮对车外的柳媛媛说:“媛媛美女,晚安!”说完准备拉上车窗玻璃。
柳媛媛对着车里说:“你出不去的。”
“我开导航。”于川边说边起步。
“我是说,西苑的门只有业主可以打开!”柳媛媛弯着腰从车窗对于川说。
于川转头过来,这一次的风光,就算是夜色中光线不好,柳媛媛也足够诱人。于川就差没有流鼻血了,这娘们羊毛衫里根本没穿那个!
“媛媛,你不要诱惑意志坚定的人!否则,帅哥会变成禽兽的!”于川警告柳媛媛。心中却在纠结,到底是禽兽好呢,还是禽兽不如好?
据说,有一个女子留宿一个男人,晚上女子用手指在床铺中间划了一条线,对男子说:“如果半夜你越过这条线,你就是禽兽。”男子老实地睡到天亮,女子早上起来,一脚把男子蹬下床铺,骂道:“禽兽不如!”
“你是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柳媛媛一说完,于川心里直嘀咕,到底是广电局的美女,交往的都是文化人,连这个故事也听说过!
于川很遗憾地对柳媛媛说:“你还是送我出去吧,我决定吊死在周慧慧这棵树上了。”
“好吧,你到门口的时候,微信视频聊天,对着二维码,我帮你开门。”柳媛媛确认于川是个经得住诱惑的人,周慧慧可以寄托终身。
“你手机里没有二维码图片吗?到时你微信识别一下不就行了?”于川不理解,一个二维码的扫码还需要视频聊天。
“门口的二维码,每分钟都在变化,安全系数极高的。”柳媛媛耐心解释。
于川原路返回,车子缓缓停在紧闭的大门口前面。于川拿出手机,点开晚上刚刚添加的柳媛媛的微信,然后点击视频通话。
柳媛媛正好到901门口,准备开门,于川视频微信过来,点击接听图标。901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条手臂套住柳媛媛的脖子,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进房间。柳媛媛只“啊”的一声,手机和提包掉落地上,然后柳媛媛看到一个“一撮毛”造型的大男孩右手拿着一把啄木鸟挑开她的羊毛衫,对着胸口作戳下去的手势说:“告诉我们保险柜的密码。”
柳媛媛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今晚又喝了酒,心中平静下来。她不知道这两个人要保险柜密码做什么,这保险柜是前前男友,后来到美国移情别恋的博士先前留在这的,自己没有密码,不知道里面装什么,因为太大,太重,处理太麻烦,所以一直留着。
于川见久久没有开门,以为微信错误,转回手机正面一看,只见柳媛媛正被两个“一撮***问,立即调转车头,转回11栋前的停车场,熄火,下车,直坐电梯到十楼,然后步行下来,他不敢在九楼停,担心里面的人听到动静。
于川摸到901门口,见到门板和门框之间开了一公分的门缝,心里庆幸两个“一撮毛”是脑残的未成年人。
于川轻悄悄地推开门板,房间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蹲在柳媛媛前面的”一撮毛”用啄木鸟的刀口挑开羊毛衫。这羊毛衫可能真的是大草原生产的,羊毛并没有被割断,只是被扯得高高隆起,用手臂套住柳媛媛脖子的“一撮毛”,从柳媛媛的头顶往下看,估计是美丽风光一览无遗,脸色涨红,喉头收缩。于川发觉两个“一撮毛”各有自己的注意对象,思考着怎样才能一击即中。
柳媛媛感觉到两个“一撮毛”大男孩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估计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想办法缓和气氛,争取活命的机会。
“保险柜的密码应该在手机记事本里,我记不清了。”说这话的时候,柳媛媛尽量把上身挺起,因为脖子被夹住了,身体成弧形,这是一种非常惹火的姿势。拿啄木鸟的“一撮毛”不由得收回右手,啄木鸟刀尖平放,左手张开往下用力一揉。啄木鸟刀身尖窄,是一种很致命的武器,一刀刺中肺部,基本无救,于川刚刚就是忌惮这个东西。
见到两个“一撮毛”,一个用力揉,一个咽口水,于川猛推房门,扑了过去。
夹脖子的“一撮毛”直接被一拳击昏,拿啄木鸟的“一撮毛”被于川左手夹断右臂,翻滚地上嚎叫。
于川收回右手,顺便在刚才拿“啄木鸟”的“一撮毛”用力猛揉的地方学习一遍,柳媛媛定定地看着,也不躲闪,于川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说:“都是被这个小子影响的。”说完,赶快起身去收拾断臂的“一撮毛”。
于川觉得“一撮毛”嚎叫的声音太过刺耳,一皮鞋踩到他脸上,仔细一看,满脸疤痕的“一撮毛”左耳上有三个熟悉的铁环。这不是上次庆祝活动时暴打教务处主任的“一撮毛”吗?刚刚收拾,怎么又出来害人?
其实,“一撮毛”之所以嚣张,就是因为他们可以肆意妄为,却不会受到惩罚。他们都是辍学的学生,按照国家的政策,他们都要回学校接受教育。上次民族大酒店的事,一抓回去就放了出来。
“你们进家里来做什么的?”于川问被踩在地上的“一撮毛”。
“一撮毛”只是嚎叫。于川脚下稍微用力,“一撮毛”叫得更加厉害。
“不说,我踩暴你的头!”
“明天出来,我砍死你丫的!”还被踩在地上的“一撮毛”不仅不回答,而且还威胁于川。
“报警吧!”于川对柳媛媛说。
“一撮毛”是受人指使来找柳媛媛和谭县长的私通证据的,谭县长经常“照顾”柳媛媛,全丽水的人都知道。有人要搞谭县长,当然从柳媛媛身上找点“桃色”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撮毛”翻箱倒柜,只是找到了一些首饰和一万元崭新的人民币而已,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大大的保险柜,却没法打开。他们相信,“证据”一定在里面,现在一些领导流行做那事都录像或写什么日记,近段某某烟草局局长的日记就很走红,所以俩人蹲在柳媛媛家里等候。他们认为,一个小小的播音员肯定会束手就范的,说不定还能顺便劫劫色。想着能够和谭县长出入同一个地方,俩人都很兴奋。
110很快就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些警员。于川心中不由得为这些警员点赞,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哪里出事,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于川和柳媛媛都跟到公安局做笔录,出来的时候,见到两个“一撮毛”钻进一辆面包车迅速离去。
“比我们出来还快!”于川无奈地跟柳媛媛说。
“走吧!”柳媛媛被吓了一顿,又做了很长时间的笔录,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送柳媛媛回到家,于川并没有走,门都被撬了,留柳媛媛一个人不安全。
四房两厅,很宽的套房里,摆设却很简单。柳媛媛整理被翻的东西,于川只好坐到沙发上,女孩子的东西,不好意思帮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