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城再次叹息一声,眼神灼灼道:“她最终选的人是你,所以,我衷心祝福你们。”
“你输了!”宫钰炔冷不丁放下一刻棋子,棋盘上一眼见输赢。
“是啊,我输了,我认。”
两人都是一语双关。
两两对视,气氛略显沉重。
“外公,舅舅,舅妈。”宋迦南欢呼雀跃的声音猛地打断此刻的寂静。
只见他抱着礼物跑进来,后面跟着笑脸盈盈宋夫人和宋老爷。
“失陪。”宫钰炔缄默了看了南城一眼,起身迎接宋夫人宋老爷:“姑姑,姑父。”
“钰炔。”宋老爷笑着过来拍拍他的胳膊:“本人看着比电视上更帅。”
“是啊,我们宫家钰炔最有出息。”宋夫人笑着夸赞。
宋迦南听了,撅撅嘴,不满道:“妈,你当你儿子面夸表哥,我不要面子了吗?”
宋夫人听罢,伸手一把揪住宋迦南的耳朵,毫不客气:“就你也要面子?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没有,一天到晚在外给我惹祸。”
“哎哟,妈,你轻点啊,我疼。”宋迦南失声尖叫求饶。
南茶恰时带着洗好澡的黄英武出来。
黄英武听见宋迦南的尖叫,顿时兴奋得扑腾着翅膀飞起来,看着穿的花里花哨的宋迦南,拍着翅膀欢呼:“揪得好,揪得好!“
众:……
宋迦南挣脱母亲的钳制,抬头盯着飞到他跟前,一脸幸灾乐祸的鹦鹉,气呼呼问:“哪来的傻鸟?”
“你才是傻鸟,你全家都是傻鸟!”黄英武犟嘴,觉得不服还飞起来吐了宋迦南一口。
宋迦南:……
“黄英武!”
南茶慌得跑过来制止它,尴尬地望着他身后的二人,满脸歉意道:“姑姑,姑父好,它是黄英武,有点人来疯。”
“我不是人来疯!”黄英武不满地扭着身体。
“好聪明的鹦鹉,看着比我儿子讨喜。”许夫人走过来摸着鹦鹉的毛发,回头看向宋老爷问:“咱回头要不要养一只?”
“听你的。”宋老爷点头。
宋迦南看着一唱一和的爸妈,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淑芬,妹夫,快过来坐。“宫母起身欢迎他们。
许夫人和许老爷迈着步子坐在沙发上。
三大家庭成功聚首。
宋迦南的到来,成功带熟了整场气氛。
长辈们聊天喝茶,小辈们被宋迦南拉着打牌……
直到晚上7点,这场聚会才结束。
送走了众人,宫钰炔不动声色将南茶送到了自己的宅子。
没将她送回父母的住处,而是这里,南茶以为宫傲娇是想留她在这里过夜……
想来二人也是好些天没在一起了。
今晚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我先上楼啦。”她羞红着脸跑进了宫家。
宫钰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那根刺隐隐发痛。
没下车,拨通了邢管家的电话,径直道:“告诉我下午我让你查的结果!”
先生的语气很冷。
邢管家心下一颤,挣扎了几秒,小心翼翼应:“先生,您下午让我查爷爷银行卡上的大笔出账……我的确查到了。”
“说!”
“爷爷户头的确有一大笔出账,转出了一百万,对方的户头,的确是夫人,日期就在夫人进宫家的前两天。”
宫钰炔的心脏在一刻瞬间拔凉!
姜南茶进宫家的前两天,接受了爷爷一百万的转账!
呵呵,意思就是爷爷花了一百万,给他买了个老婆!
也就是这一百万,买断了她和许南城十年的感情。
呵呵,呵呵……
宫钰炔面上一片苍凉。
挂了电话,发动引擎,直接开车来到超市,买了包烟,又将车迅速开到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烟,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冷冰冰地吸着。
如果不是因为爷爷的一百万,现在姜南茶是不是已经成了许南城的女人?
跟了他,放弃了挚爱,她甘心吗?
窗外夜色朦胧。
洗好澡的南茶钻到被子里等着宫傲娇上来。
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宫傲娇。
今天是怎么了?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宫傲娇的号码。
抽着烟的宫钰炔冷不丁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接。
无人接听,南茶心下着急,穿着拖鞋下楼去看,发现宫傲娇的车子开走了,家里的佣人也不知道他何时走的。
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怎么不动声色就走了?
南茶心底很着急,连续几个电话没被接通后,只能拨打邢管家的号码。
邢管家不敢乱说话,只能小心翼翼地说先生临时有点事,还在忙。
南茶心下不安,躺在那里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眼看着夜色深沉,都快十二点了,宫傲娇还没回来的迹象。
她只得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宫傲娇,你还好吗?今晚还回来吗?”
不知不觉抽了一包烟的宫钰炔冷不丁看见短信,修长的手指冷不丁地回了一个字:“回!”
发完直接将手机丢到一边,发动引擎,快速朝宅子开去。
看见回字,焦灼了一晚上的南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很快,她隐约听见了楼下的脚步声,心下一喜,连忙起身,满心欢喜地过去为他开门。
房门一开,果真一眼就看见了风尘仆仆过来的宫傲娇。
见他安然无恙,南茶眼眶一热,在他走进门的一刻,连忙伸手抱住他。
他满身浓重呛人的烟味,让南茶扑他的动作一僵。
宫钰炔用脚关上了房门。
当下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快速朝沙发奔去。
南茶刚陷温软的沙发里,眼神冷厉的宫钰炔就覆了上来,像是黑暗中的野狼,动作直接,残暴且粗鲁,毫无温柔。
南茶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疼的心脏猛地一缩。
满身烟味,还这般粗暴……
宫傲娇这是怎么了!
她下意识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急慌慌道:“宫傲娇……”
话音刚落,抵着他胸膛的手,就被宫钰炔一把抓住举到了头顶。
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蛮横,无理。
南茶第一次感到如此痛苦。
屈辱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挣扎着被他桎梏的动作,气呼呼控诉道:“宫钰炔!你放开我!”
“放开?”此刻冷若冰霜的宫钰炔冷笑一声,反问道:“迫不及待的催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事?”
南茶心下一塞。
宫傲娇今晚留她在这过夜,难道不是因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