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茶拖着箱子也不再看他,迈着步子就要下楼,邢管家慌得过来劝:“夫人啊,您别冲动,先生说的都是气话,等先生气消了就好,您一个女生这大半夜的出去,很不安全啊。”
“谢谢,我没事。”南茶绕开阻拦的邢管家,下一秒就听见楼上宫傲娇冷厉的声音:“让她走!”
“听见了吧?邢管家你再拦着,就是违抗命令!”
南茶瞪了邢管家一眼,趁他不留神,从他胳膊下钻过去,拖着行李箱就跑。
“夫人!外面太黑不安全啊。”
南茶毫无反应,拖着行李箱一边哭一边跑。
邢管家急了,立马跑到楼上劝宫傲娇:“先生,这大半夜的,夫人一个人出门真的很不安全啊,我要不要去追一下啊,前几天新闻上还说周边有打劫少女的色狂。”
宫钰炔:!!!
“追什么追,都去睡觉。”
被先生训了一顿的邢管家只能焦急地站在楼下踱步。
虽然已经让人暗中跟踪了夫人,但还是怕万一。
就在她忐忑不安,焦灼不定的时候,原本穿着浴袍,此刻已经换成了休闲服的先生下楼了,邢管家看到这心里一喜,忙上前问:“先生,您这是去找……“
“看见我那条红色领带没有?!”宫傲娇冷着脸问他。
邢管家皱眉思考了一秒,连忙出声应:“先生,我记得您好像没有红色领带。”
“你什么记性?”宫钰炔无语地盯了邢管家一眼,兀自道:“出去再买一条。”
说完迈着步子开了车了门。
留下一脸尴尬的邢管家。
先生啊,您去找夫人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啊,家里明明没有红领带,非要说不见了出去再买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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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茶刚出宅子,寂静的街道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她似乎看见几个人影闪过。
那种阴恻恻的感觉,让她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想拖着行李返回去,可又觉得宫傲娇实在是太混-蛋了,对她那样,还赶她走,她要是现在回去,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快走到十字路口时,感觉伸手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她刚想回头,一张跟黑色的麻袋已经罩在了她头上。
呜呜。
南茶挣扎着想要挥开麻袋,有人从身后狠狠劈了一下她肩膀,下一瞬整个人便失去知觉。
宫钰炔开车出来就看见邢管家的助手们,见他们四下搜索,似乎毫无眉目的样子,他心下一沉,摇下车窗问:“夫人在哪?“
为首一人战战兢兢应:“先生,我们出来就没看见夫人的踪影,不过感觉应该就在这附近。”
宫钰炔:……
“她一个大活人,这大半夜的没跑到哪里去?!找,快去找!“
“是!”为首之人带着众兄弟四下去找了。
宫钰炔望着外面漆黑的苍穹,右眼不停地跳。
那种不详的预感让他内心一阵惶恐,这深更半夜的,万一那女人出点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于是发动引擎,穿梭在桌边的每条小道上。
越找越着急,越找越生气。
他晚上那样对她,是在气头上想给她教训,哪知道她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甚至拿出防狼棒出来电他!
平时殷勤讨好,不就是为了跟他生孩子吗?
关键时刻竟然拿东西电他。
宫傲娇生气,非常生气。
一气之下吼她滚,她个蠢货,竟然当真了。
他开车遍寻周边的小巷,都没发现南茶的踪迹,直到深夜十二点满身疲惫的回来,看着邢管家沮丧小心翼翼的脸,就知道她没回来。
邢管家看着先生冷冰冰的面色,就知道这是没找到人之后的担心害怕。
忙上前安抚他道:“先生,我想夫人要不就是住酒店了,要不就是找她朋友去了,您先别担心。“
“谁担心她!”宫钰炔冷漠地硬着一句,迈着步子回到了房间。
眼下深夜,打电话给爷爷肯定会惊扰到他老人家,也只能希冀她不傻,是去酒店或是朋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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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南茶渐渐恢复意识,她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鼻子间满是臭烘烘的鱼腥味,挣扎着坐起来,就看见自己坐在一只破旧的渔船上,眼前好几个被绑着手脚的姑娘和边上堆得满满当当,苍蝇四处飞散的苍蝇。
“呕。”气味太难闻,南茶呕的一声吐了。
她边上的一个姑娘见了,连忙拐着她的胳膊问她:“新来的,你没事吧?”
南茶下意识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跟他们一样被绑了手脚,慌得抬头看向身边脸上沾了星星点点的鱼鳞和泥土,却遮不住她清秀容貌的小姑娘。
“这是哪里?”
“渔船上,昨晚看见晕了被人带进来,身上没事吧?”
女孩此话一出,南茶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物,衣服完好,除了后背有点疼,身体没有异样,后背那痛感,应该是昨晚被打晕留下的后遗症。
“应该没事。”感觉无异样后,南茶问她:“你也是被抓进来的?他们抓我们去哪?”
“还能去哪啊。”女孩缓缓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听守门的说,是把我们卖到那种地方做服务。”
南茶心里咯噔一下。
她这是上了贼船,怎么办!
双手被绑,又在船上,怎样才能逃出去?
“你想过逃吗?”南茶问她。
“想过,可想有什么用,前两天有个姑娘要逃,被抓住了,当场被那些男人们给强了,用完之后,杀鸡儆猴,当着我们的面扔进了海里。”
南茶听得心惊肉跳,心想自己难道就要这样等死吗?
“你甘心这样任他们宰割吗?”南茶盯着她的眼睛问。
“不甘心怎么办,你看看这些女孩,没人敢反抗。”
“你敢吗?”南茶覆到她耳边,眼神善良坚定。
女孩点头,贴过来,满腔热血道:“敢,与其被糟践,不如轰轰烈烈死一场!”
说着,弯下腰伏在地上,用脸磨蹭着床板上的鱼鳞和湿漉漉的泥土,缓缓抬起粘满鱼鳞的脸,望着南茶坚定道:“凑过来将鱼鳞泥土蹭在脸上,外面那群丧尽天良的毕竟是男人,他们有兽谷欠!”
南茶感激她的好意,瞬间将脸凑过去抹上泥土和鱼鳞,并摇头迅速弄乱自己的头发。
两人背靠背坐着,去解彼此手上的绳子。
困难的是绳子系的是死结,想要解开很难。
两人靠在一起一直解,直到精疲力尽,绳子还是原来的死结。
这漫长的过程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