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技很好,看不见人,阎御这头也摸-不清她话里的真假。
沉默了一会,阎御温润开口:“想我没?”
“想,每天都好想,嘿嘿。”这句话是真的,她真的,每天都好想她的阿阎。
这一刻还是她的阿阎,很快很快,就不在是她的阿阎了……
九九心里怅然若失,面上装作云淡风轻。
“老婆,我也好想你。”阎御此话一出,九九鼻子一酸,眼泪直接在眼眶里打转转。
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笑着应:“我听见啦,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
“好啦,时间不早啦,你早点休息。”他刚醒,分手这两个字九九不忍心这么快说出口,便顺着电话道:“阿阎,过两天,过两天等我不忙了,再给你打电话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很重要的事?什么事?”阎御这头已经忍不住好奇了。
九九鼻子一酸。
阿阎,我要说的,是分手啊。
“秘密,先保密啦,过两天再告诉你哈。”九九的语气变得神神秘秘。
阎御眉梢一跳,满心欢喜:”是惊喜?你怀孕了?“
九九心下一钝,硬生生的疼着。
阿阎,不是惊喜,是惊吓。
不是怀孕,是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怀孕了……
“嘿嘿,说好保密的,等两天哈,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啦。”
“好。”阎御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也要早点休息哈。”
怕他带伤工作,九九忍不住旁敲侧击叮嘱。
“好,我乖乖听老婆的话,你睡吧。“此刻,他很像一个‘言听计从’的妻管炎老公。
“嗯,阿阎晚安。”
“老婆晚安。”
挂了电话后,掩饰得极好的九九眼泪瞬间开始收不住。
呜呜,阿阎,我要跟你说的是分手啊,过两天你听了,心里会不会跟我现在一样难受?!
她抱着自己哭了好久,每一声在漆黑的夜幕听来,都显得太过肝肠寸断。
她反反复复地安慰自己,爱情没了,至少还有她的六六,人不能太贪,够了。
就这样昏沉沉哭了好久,第二天拍戏,脸上厚厚的妆都没盖住她眼睛处的红肿。
不过庆幸的是,她后面大部分都是哭戏,每一场她都融入了这种撕心裂肺的感情,哭的撕心裂肺,甚至几次拍完后,眼泪都没收住。
这头的阎御挂断手机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将闻特助叫了进来,冷不丁问:“夫人那边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闻特助眼看鼻,鼻看地,笑着应:“没事先生,九九夫人一直在剧组拍戏,没跟外人接触过。”
阎御当即挑眉看向闻特助略显慌张的眼神,冷着脸道:“说实话!”
闻特助:……
在阎御的威严下,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老夫人,老夫人去找过九九夫人……”
“我受伤的事,她都知道了?”
闻特助点头:“老夫人应该都说了。”
阎御听完面上骤然一冷,意思就是,九九已经知道了一切,刚刚的这通电话,是在跟他演戏?!
她在怪他受伤没有告诉她?
如果是怪他,刚刚波澜不惊的电话,她为何丝毫没露痕迹?
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阎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闻特助见了,连忙阻止他道:“先生,您刚醒不能下床啊,您需要什么跟我讲就行,我去帮您拿啊。“
“我要见她。“阎御心意已决。
“先生,这样,我去把九九夫人带过来,您休息好不好,求求您了,您身体要是再出任何闪失,夫人不过绕过我们……“
闻特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阎御:!!!
抬眸冷冷地瞪着闻特助:“你是我的手下,我母亲她惩罚不了你!”
“先生,我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啊,您现在这样,真的不适合下床啊,请您听我一句劝好吗?”
闻特助满眼焦灼,显得一场忠心耿耿。
阎御:……
停止下床的动作,冷不丁坐在床-上,思覆了两秒道:“好,我暂时不下床,你去忙吧。“
“先生,您要说话算数,您和奈小姐来日方长,您的身体最重要啊。”
闻特助苦口婆心,阎御撇了他一眼,冷眼道:“啰嗦,出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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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潜心投入拍戏中,傍晚收工早,她握着手机,心里琢磨今晚什么时候说分手嘴合适。
说早了,怕他还在工作,说晚了,怕打搅他休息。
挣扎再三,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阿阎,你晚上什么时候有时间呀?“
她盯着手机屏幕,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回音。
估计在忙吧。
工作人员帮她卸了妆,九九起身去更衣室换了自己的衣服。
出来时看了眼手机,还是没回。
心里有些不失落,不过也不着急。
提着包,像往常一样,坐车回到了剧组的酒店。
掏出房卡盯的一下,身后突然一阵风,九九心下莫名一慌,还未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身后猛地窜上来一人,双手掐住她的腰,直接踢门,将她直接带了进去。
九九心下慌乱。
心想身后不声不响劫持她的人是劫匪吗?
阎御的保镖们去这时候去哪了。
她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人直接将她带进来,关上门,面对着门板,整个人从身后压过来,贴着她,那强烈霸道的气息直接打在她耳际……
他虽然不声不响,但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压根骗不了人。
九九完全不用挣扎。
双手贴着门板,吸吸鼻子,滚烫的热泪直接下来了。
阎御,是她的阎御。
阎御感觉到她后背一颤一颤的颤动,挟持她的动作猛地一僵。
忙伸出大长胳膊,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贴着她的面颊,满目心疼道:“老婆,是我。”
“抱歉,吓到你了。”
呜呜。
是吓到她了。
九九直接转过身子,伸手捶着他的胸-口,哭唧唧道:“混-蛋,你真坏,你吓到我了。”
锤了几下之后,又想起阎夫人说他胸-膛受了枪伤。
便停止锤他的动作,伸手一把抱住他健硕的腰,哭红眼眶道:“阿阎,是你吗?“
她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炙热的心跳,心脏跟着乱了节拍。
“是我,老婆。“
阎御伸手捧着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