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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难得的一次

王源看着她垂头轻声嘀咕的样子,显得可爱至极,便顺手拧了一下她的脸,用力的后果使程韵脸颊一瞬间泛起了两痕红晕,像被蚊子叮了的包一样,接着是脸上瞬间袭来的疼痛感,使她脸色也由晴转阴,抬头一瞥道“痛!你下手怎么这么重!”葡萄似的眼神里凝结着怒气,显然是生气了。王源看到此番场景,猛然醒悟了什么,顺势而为使出了“杀手锏”——撒娇。从小到大只要是眼前的女孩这样,他都会必备的“绝杀技”。次次试,次次得心应手,无一例外。或许这种“小幼稚”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得以起色。王源立马调整语气后道:”小韵韵,别生气啦,中午请你喝奶茶好不好?”程韵打量着王源,他的这般模样如四月的春光那样变幻如初,还如小时候那般可爱,熟悉,令人难以抗拒。程韵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坚定的应了一声“好,我等你。”转身便走向自己的班级去了。

王源也不再纠结这些年来她到底想不想他,至少肯定是想过的。哪怕仅仅是一点,他也就知足了。可他却浑然不知的是她竟因为他走后寝食难安数月,日渐消瘦。摸了几十条大街小巷只为找他。

儿时他因一场变故匿迹离开,从此音讯全无,连告别都不曾来得及。他有愧疚,也有遗憾,愧疚没能陪她一起天真烂漫走下去,遗憾没能和她成为青梅竹马。现在他不惜一切回来了,他的打算只有一个,好好跟她待在一起,陪她走这漫漫人生。

在学校的日子里,时间总是快而充实。可如今对于程韵来说,却是枯燥无味,是难熬的。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和王源的这场赴约。

中午最后一节的下课铃,冥冥中响起,程韵听到这声音,如心悬石头猛然掉下般解脱。待老师随即谈吐到“下课”两字时,她速速就拿上书包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动作迅捷的似乎一切举动都好像预谋过后的。无人知晓她这般迫切竟是生怕错过时机,哪怕半秒都不愿。她现在的心情是多样交杂的,开心,期待,紧张,这些对于见面的那一刻后几乎通通都只是过往云烟。

夏日的炎热是蒸蒸日上,火辣的太阳不肯放过一丝机会,直刷刷的照在程韵从头落脚的地方,滚烫的焦灼着程韵。程韵沉思几秒后走出离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颗树下,静静等待。看着瓢泼不定的人海,程韵的眼神正在奋力找寻一个人的足迹。突然,人群中她对上了王源的眼神,王源看向她,朝她笑了笑。那一刻的喜欢,是清风,是朝露,是脸颊红红,是千千万万人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王源快步走到她跟前,语气有些凶也有点冲的说道:“笨蛋,你怎么出来这么早!”程韵:“等你。”这两字脱口而出不容反驳,却比当时去学校时那句更加坚定。

从他们见面到现在。搬起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几个小时里,王源感受最同的,是王源发现程韵变了,变得有些优柔寡断,变得有些话少了,变得越来越内敛。与记忆中活泼开朗能说会道小时一起疯闹玩耍嘻戏的女孩儿越来越来越疏远了。终是岁月流逝人心转变,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自打王源离开那年,程韵虽还小,却在不顾阻拦中一次又一次穿过熙攘人海,摸遍大街小巷。这些年,独独对他的想念丝毫没减过一点。程韵这些年盼,这些年等,这些年想,这些年梦。孤独症错过他,莫名又想见他。如今那爱已如潮水。

王源看着当下的她,突然有些心疼,太多的还是愧疚感。“抱歉,让你久等了。”说完上手擦了擦她额头上淅淅沥沥的汗珠。突然,一滴汗水滴到王源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王源手颤了一下,心里更是哽咽的话都难开口。直将眼前的女孩一拥入怀中,女孩埋在她的怀里小鸟依人,他身上久违又惹人怀念淡淡的薄荷香味扑鼻而来。给了她安稳的感觉。

一路顺着学校这条街往前走,王源和程韵来到一家奶茶店。走进奶茶店,这家奶茶店的布局很是精妙,卡其色镶边的条纹和绿色畸形花纹环顾四周,看着让人养眼。店里适宜的温度与室外温度相差极大,令人不由感叹一番。两人先是点了两个冰激凌,便随便找了个空位落下脚。此时的场景有些尴尬,王源看着程韵,程韵低头刷着微博。王源气鼓鼓的绷着腮帮子敲了两下桌子道:“哼!程韵!看我,快看我。”程韵随着声便抬头望向了他,王源连忙道:“你看我好不容易回来,你不得请我一顿好的?”王源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程韵,杏仁眼里一泓秋水。可程韵却并不解风情,道:“好不容易?王源?”看着程韵与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也没料过自己的一句小小玩笑话现在竟轻易惹恼了程韵。便立即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请我请,你想喝什么想吃什么随便点。”

其实程韵也并不是恼怒,只是这些年的怨屈罢了。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将之前点好的冰激凌轻轻的放在他们面前,道:“这是你们两位的冰激凌,请问两位还需要些什么?”“程韵沉思了一下道:”那我要一杯……加冰的草莓奶茶。”“就这?”王源直接就这。“剩下的交给你点,就当赔你半点人情,下次我一定请。”别看是小小的奶茶店,一些主食还是有的,虽然都是些简单的几样菜食,但重庆的招牌重庆小面那还是必然会有的,王源看看了程韵道:“好好好,难得我们家小韵韵这么好,真是难得啊,”“王源一见菜谱就忍俊不禁了,唰唰的看了好几样。道:“那就来两碗小面吧,一碗不要放太多辣。”服务员接过菜谱后笑了笑,道:“好的,那请稍等片刻,我们会尽快上的。”随后便立即去忙着准备了。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但王源也并不是完全忘了一些事,他一直记得程韵不能吃辣,一点辣都沾不得的那种,王源却特别能吃辣,于是便成了反比差,所以有时王源就调侃程韵是个假的重庆人。王源道:“话说,我都好久没吃重庆小面了,都有些馋了。”王源又看向程韵,道:“程韵程韵,其实我还想要一杯奶茶。”程韵惊奇的看着王源道:“还想要一杯奶茶?!什么奶茶?”王源一脸撒痴撒娇道:“我还想要一杯芋泥波波奶茶,不要芋泥,不要奶茶,要波波。”“王源你,啥时候这么会撩了?搞得别人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句话令王源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两人慢吞吞的咀嚼着冰激凌,过了会,服务员端着小面走了过来,将小面整齐摆好放到桌上便走了。两人随即就吃了起来。

过了会,吃完了,结了账,便走了,返学校。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一次的分别或许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好多年了,好难得。好难得还能相遇,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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