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洛洛正打闹的开心,乔叙白开着车停在我们正前方静静的看着我们玩笑,我的余光瞥见了他,瞬间恢复了文静的样子,反应快到我都质疑自己是不是也有成为一名出色的白莲花的实力。
洛洛看我瞬间收敛起来,还想再出招挑衅,我伸手擒住她蠢蠢欲动的拳头,低声说道:“别闹了,你哥回来了。”
“哈哈哈哈,你怕我哥吗?他回来就回来呗你怎么好像一只小白兔,怕我哥这只大灰狼吃了你似的。”
洛洛挣开被我抓住的手,一把搂过我的肩膀,痞里痞气的勾着我的下巴说:“来吧,我的小妞,让大爷我带你上车吧,不要害怕,保准没人敢欺负你!”
这幅欠揍的样子还真像是手上有两个臭钱的小混混,我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刚想说两句呛呛她,耳边传来了两声喇叭声。
“干嘛呢,乔洛洛,想挨打了是不是,大庭广众的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我冲着鸣喇叭的方向望去,才看见乔叙白正从窗外伸出一个头训斥着乔洛洛,一脸怒容倒像是真的动了气。洛洛也闻声迅速恢复了正常,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和先前嚣张的态度截然不同,轻轻拉起我的手向车子处走去。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不怕你哥的吗?现在怎么自己变兔子了?”我捏了捏洛洛的小手,一手的冷汗,果然是吓得不轻啊,这是怎么了,一脸痴呆的样子,平时挺大胆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吓傻了吗?
“你让我缓缓……”洛洛深吸了两口气,脸色才有所好转,但还是满眼惊慌的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哥刚才训我的样子太像我爸了!太像了,太像了……吓死我了,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我爸,从小到大只要我做了什么不如他意的就会被一顿猛训。”
我看着洛洛惊魂未定的样子,竟然还有些憋不住笑,以洛洛的这个脾气,平日里都是她“为非作歹”,令人“闻风丧胆”,有生之年我居然也能看到她被吓破胆胆样子。实在是难得啊,难得。
乔叙白和吴观很有绅士风度地为我和洛洛开了车门,走上车的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了我和洛洛之间的距离。
劳斯莱斯的星空顶,虽然我对豪车没什么研究,但这个星空顶顶劳斯莱斯幻影我还是有所耳闻的。驾驶座的gallery里放置了一颗流光溢彩的钻石,想来也是价值不菲的稀世珍宝。
我从前只知道洛洛家境殷实,却没有想到她的富有和我的小康之间有着这么大的差距。我的目光从那颗钻石上移开,生怕被他们觉得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
此刻我也懂了为什么乔叙白刚刚不怎么动筷的原因——档次太低,不值得他动筷。
“哥,你怎么又买了新的劳斯莱斯?那么多车开得过来吗?”
洛洛四处看了看车的内饰,随即指着那颗钻石问道:“这就是你前段时间在巴黎拍下的沉寂之心?怪好看的,比爸爸车上那颗强。”
乔叙白两只纤秀的手流畅的操纵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嗯,你眼里不错,记性也不错,可爸爸车上那颗前段时间已经换下来了,现在是一颗极品松石,原来那颗被妈妈拿去定制项链了,他也没辙只好换了颗松石。”
洛洛瘪了瘪嘴,双手一摊故作无奈道:“爸爸对妈妈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对我们却凶得不能再凶,尤其是我,从小挨训长大。”
“那还不是你不听话,爸爸妈妈希望你出国留学,希望你进集团工作,希望你成为名媛,你有那个做到了?当初硬要留在国内上大学也就算了,这次还瞒着他们去参加练习生选拔赛,到现在我都不敢告诉他们,要是被爸爸知道了,非要把你抓回去打一顿不可。”
乔叙白讲着讲着似乎马上就要勾起怒火了,却在最激动处急忙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真的每天都在帮你收拾残局,愁都快愁死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练习生的事儿你玩儿够了就收手吧,你要真出道了,爸爸那边我可真不能帮你再顶了,心疼心疼你哥我,行不行?”
洛洛被乔叙白这一通长篇大论的说教说的抬不起头来,苦恼的绞了绞手指,委屈巴巴的向乔叙白撒起娇来:“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好好和爸爸商量行不行?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知道哥哥你最好了,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帮开罪,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下次?你的意思是练习生的事儿你还要继续做下去?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个痛快?我告诉你啊,这事儿在爸爸面前绝对没得商量!”
乔叙白眼看着又要恢复之前的话题,继续谴责一番洛洛的无理取闹,再感叹一番自己的辛苦不易,吴观急忙接过了这个话头,做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两个就别争了,谁还不知道你啊,乔叙白,永远嘴硬心软,每次都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训洛洛,最后有哪次没帮她背锅的?一次也没有。还有洛洛,你也真是,骄纵惯了,偶尔听一次话嘛,省的你哥每次都像是要吃人似的。”
“真的知道错了,哥哥,洛洛真的知道错了,就原谅我吧,你每次骂我我都害怕极了,我到现在手脚还是冰凉的,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洛洛说着说着就起了哭腔,,要不是看到她她低下头掩盖那一丝狡黠的笑容,我也真的要被她唬住了。果然是个天生的演员啊……可参加练习生选拔这事儿本来就是我撺掇着她去的,和她自己的梦想无关,如果因为这事儿让她受到牵连,我又怎么过意的去呢。
乔叙白显然是被洛洛哭哭啼啼撒娇的样子给蒙骗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叹气道:“我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其实”我仔细思考了一番,还是决定说出洛洛参加练习生选拔的原因,因我而起没必要让她承受这些训斥,我鼓起勇气开口道:“其实真正想参加这个选拔,想出道的人是我,洛洛只不过是陪我去罢了,如果给她带来了困扰,复试我可以自己参加……”
我的话音落下,车内一片死寂,洛洛不解同时又有些生气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不敢和她对视,但又不知道我刚刚说的话错在了哪里。
乔叙白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没关系,我们兄妹之间吵惯了,不是因为陪你的原因。不要有什么负担。”
洛洛眼神中的情感和吴观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都是一样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三个古怪的人了,只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