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我累了,你一会弄完饭记得把厨房收拾好,我先睡会。”赵琳没等严高秋启齿,就直接扭身进了屋,把房门一锁。
本来她不是没看出严高秋的心思,只是感觉她过分轻狂,今儿个她才和田老板头一次相见就动了歪心思,这也太快了点,更况且以田老板的资质,不是她说丧气话,严高秋百分百没戏。
严高秋见着赵琳关了门,吃了闭门羹,咬着牙恨恨地瞪着门板,巴不得戳破两个洞来,片刻后才一顿脚,饭也不吃了,掉头就出了房子,把门摔的“砰”的老大一声。
赵琳在屋子里听着外边门被甩上,松了口气,索性出了门把外边门面上的门锁了,之后也不吃饭了,就直接回屋躺在床上,看着窗子边上的书橱发愣。
眼下厂子早已经建好,她得抽空去教授那些个人做头绳的技术,还有其他珠宝首饰的设计方案,除了这些个,就是买下的这些个地。
赵琳总是感觉自己漏了些什么关键的工作,可一时候又想不起来详细的,所以只是一直都是这样,总有点心神不定的,眼下严毅走了,她也要细致的想一想究竟漏了什么。躺在床上妙想天开良久,赵琳才模模糊糊的睡过去。
次日,田老板由于要管着珠宝首饰厂的运作流程,市里镇上的往返跑着,身份辛苦,所以只是爽性携带铺盖卷,住到了珠宝首饰厂里空着的屋子里,而赵琳也进了珠宝首饰厂把做头绳儿的技术教给厂里的人。
田老板服从头一日的商定,对外只说赵琳是他们请来的师父,卖力传授技术,所以就连厂里现成的工人都不晓得,这样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人也是他们的老板之一。
当赵琳忙着之时,严坚老婆倒是由于她完全和家中翻了脸。严家老宅的屋子里,严坚使劲一耳光扇向严坚老婆脸上,严坚老婆倒是一撇脸,避闪开来,那一耳光就落在了手臂上。
“谁让你去把钱给了,你个扫把星,你就臂弯肘向外拐是不是,那么多的钱你当是荒草捡来的!”严坚指着严坚老婆鼻子痛骂。
严坚刚刚外出,去供销社买豆腐,却听得老张家的那老太太挖苦他,说迟早要给钱的,以前自己却说严家赖皮什么的。他心觉不可能,一问才知道,说他家老婆昨儿个把前些天的肉钱给送去了。
那张姓老太太还一个劲说,早知道要送去,她也就不每天催着要了怎么怎么的,严坚现场忍受着没翻脸,急冲冲回来屋子里一问,才知道了严坚老婆是拿了去买给小龙虾苗打药的钱,给了肉钱,他当时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她进屋便是一顿痛骂。
“那肉是赵琳那女人买的,凭什么你给钱,你钱多是不是?”严坚手指都快戳到严坚老婆脸上了,“你现在赶紧过去,去供销社找那个张老太太那把钱要回来,就说肉钱就去问赵琳要,让赵琳给!”
严坚老婆瞪大了眼看着严坚,“老公,这给出去的钱哪有要回来的!”“为什么要不回来,那是我老严家的钱,哪能喂了白眼狼,去,你现在就去给我要回来!”
严坚老婆看着蛮不说理的严坚,当时气塞。看看他这话说的,喂了白眼狼。那天赵琳做出来的肉她是没吃还是怎么的?
严坚老婆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他们严家的几个人边吃边装。等待吃散了席,几个人一人捧了碗大肉回屋,连严高秋也没落下,那时她可看的清楚明白。他们几个鬼鬼祟祟的样子落在很多人眼里,只是严家是主人,没人好意思说罢了。
现在才来讲喂了白眼狼,那他们全家子都变成白眼狼了!“我不去要,你要打算要回来自己去!”严坚老婆心间憋的慌,硬邦邦的回了句。严坚老婆这几次路过供销社,都被人指指点点的,她都不好意思出去买东西,严坚以为她想给钱啊?她只是丢不起那人。
“你吃了豹子胆了!我让你去你敢不去,你去不去,不去我现在就打死你!”那十几块钱严坚疼爱的都要滴血了。
“我说了不去,严坚,要不是你那天让我给你藏了肉,赵琳哪能去供销社买肉,这钱固有就该我们俩出的。咱们拖了这样久没给钱,如今好容易给了,你又让我去要回来,我丢不丢脸!”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说谁丢脸?你再说一回!”严坚听着严坚老婆顶嘴她,当时气红了眼,伸手就扒拉着,去打他的老婆。
“你翅膀硬了是吧?当年你自己的娘家嫌你丧门星,要不是我可怜你,收容你,不嫌弃你娶了你。你早不知道饿死在哪了,现在竟然帮着个旁人,盘算自各儿的家里,你个白眼狼,早知道了就该不顾你。让你死在外面拉倒!”
严坚老婆听着严坚探口而出的话,咬着唇望着她,脸上红了又白,白了以后便是乌青。这是她老公啊,她亲老公。哪有亲老公这样说自家老婆是丧门星的!
她就站着一动不动,心里寒冷的不得了,任凭严坚动手又抓又挠,不过半晌,严坚老婆脖子上、胳膊上就出现了很多红印子,等待严坚打累了,指着她让她滚去要钱的时候,严坚老婆才深切地看了眼严坚,一言不发地出了屋。
严坚自满的哼了一声,而外面急忙进门的严高秋错身看着大嫂出去,看着她脖子上的红印子和咬着的嘴的形状,伸手就想拦她,没想到严坚老婆倒是一侧身,避闪开来,甚至连看都没看她,就头也不回地出了严家院落。
“大哥,大嫂这是干什么呢。”严高秋愁闷的朝着屋子里问道。严坚冷哼一声,“还嘚瑟什么,认为能飞到天上去了,也不瞧瞧自个什么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