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 元佳鹤折腾了整整一宿。
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元佳鹤发现自己醒来以后,依旧精神饱满,完全没有要感冒的迹象。
这让他感觉很挫败。
不行,照这样下去,恐怕要拖很长时间了,他一定要快一点帮助沈斯让完成计划才可以,否则,不就是言而无信了吗?
元佳鹤想到这里。干脆在当天晚上抱着一坨冰去洗手间,给自己泡了一个长达一小时的冷水澡。
这一次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终于光荣的发烧了。
元佳鹤从前每次发烧都是小打小闹,这次发烧直接上了40度,把元欢欢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打电话喊来了120。
元佳鹤林要进急救车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在袁欢欢陪送她的路上,她一直都在都闹着沈叔叔想要见沈叔叔这句话。
元欢欢听到以后,哭着吸鼻子,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主动给沈斯让打电话了,求他快点过来。
沈斯让自那天和元佳鹤约好以后,其实并没有太把元佳鹤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他考虑着,对方不过是一个年纪不到五岁的小团子而已,这种事儿就算是能帮忙又能帮多少忙呢?
没想到这五岁不到的小团子竟然主意这么正,竟然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沈斯让接到元欢欢的电话,听说了事情,你后脸色骤然一遍,连公式都顾不得了,便急急忙忙开车来到了医院的急救中心。
“佳鹤小时候患过小儿心肌炎痊愈以后身体并不是特别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会发这么高的高烧,大夫说是着凉引起的病毒性心肌炎,还说要让孩子住院。”
元欢欢此时此刻已经慌了手脚,情急之下她压根就没想过找蒋瑾年过来,就只哭着跟沈斯让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沈斯让听到以后一边伸手拍拍元欢欢的肩膀安慰他,一边又在心中紧紧皱起眉头。想撸起袖子进去揍那臭团子一顿。
前几天才和自己约定好,马上这就发高烧了,沈斯让不用猜想就知道这小团子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孩子胆子太大了。”沈斯让现在真是特别想让自己的巴掌去亲吻元佳鹤的小屁股。
“请问是元佳鹤小朋友的家属吗”急救的大夫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来:“孩子的温度已经降下去了,现在正在扎消炎针,这孩子身边必须留一个人,你们两个人随便一个下去交款,剩下的跟我过来把孩子推去病房吧。”
元欢欢点点头,有些慌乱的看向沈斯让。
沈斯让抿唇:“我去交款,你让保镖帮忙把病床推进病房里,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顺便给你带一些上来。”
元佳鹤病成了这个样子,元欢欢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因此只是摇了摇头,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
沈斯让见到后,倒是也没觉得奇怪,直接转身下楼交钱去了。
等他交完钱买了一些吃的和用的,然后重新走上楼,进了病房时发现元佳鹤已经醒了。只不过一直在嚷嚷着手疼。
“打消炎针可能是有一点点疼,妈咪已经在护士把速度调到最慢了,忍一忍忍过去了,以后妈咪就带你出院,咱们就回家好不好?”元欢欢一边说一边用酒精给元佳鹤擦拭额头。
元佳鹤嗯了一声躺在病床上,然后小手指向沈斯让的方向:“妈咪,我还想要沈叔叔陪我一起住。”
沈斯让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心中就知道这小子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约定,所以才故意感冒发烧生病的。
他拍拍元欢欢的肩膀:“瞧你哭成那个样子,先去把脸洗一下吧,用冷水敷敷脸,不然等一下眼睛该肿了。”
元欢欢也的确是觉得自己眼睛有些不舒服,所以便起身离开了。
她这么一走,沈斯让立刻沉下脸色看向元佳鹤,用好整以暇的声音说:“胆子不小,说吧,是用什么办法让自己感冒发烧的?”
“沈叔叔,你生气啦?”元佳鹤敏锐地察觉到沈斯让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所以急急忙忙朝他露出讨好的表情。
“你猜我有没有生气?”沈斯让看着元佳鹤,挑了挑眉梢:“在你病好之前珍惜这段时光吧,等出了医院以后,屁股别想要了。”
“沈叔叔我知道错了!”元佳鹤一听沈斯让要教训自己,立刻慌了:“你,你看在我也是为了帮你的份上就先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不要打我屁股”
“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再说了,我这不是以为自己生病了以后妈咪能够心软吗?”
“你看我生病了以后,妈咪什么都答应,我刚刚想让你过来住,他也没反对你就顺坡下驴…不就成了吗?”
沈斯让听着元佳鹤这些狡辩的话,忽然忍不住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
“这会儿倒是知道害怕了,之前做的时候也没看见你有多害怕呀!瞧瞧40度高烧烧的,把你妈咪直接烧的都吓哭了。”
“元佳鹤,我可警告你,这次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第二次,你就别想坐椅子了”
听到沈斯让的话,元佳鹤下意识的感觉屁股一凉,感觉动真格的沈斯让,比蒋瑾年可怕。
他看着沈斯让,点头如捣蒜,指天知地地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元欢欢洗完脸回来的时候,沈斯让跟元佳鹤两个人已经成为和乐一家亲了,一大一小一边儿聊着天儿,一边儿吃着苹果,看起来气氛刚刚好。
元欢欢用手指擦着脸盯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的长相似乎是有些相似。
明明不是父子的,但是看起来却像是父子一样。
真是有些荒谬。
“妈咪!消炎针扎完了以后,是不是就真的能出院了?”元佳鹤一边说一边紧紧皱着眉头消炎针让他这只手快疼死了。
元欢欢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大夫是这样说的。
元佳鹤听到以后,嘟着嘴哦了一声,然后闷闷不乐的说:“啊,我好无聊啊,把这个滴到最慢以后得花费很长时间的吧,在消炎后面还有两瓶药啊。”
沈斯让一听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失笑:“这是你生病的代价,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