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问的。”这个项目她期待了几个月了，亲力亲为。
该有的问题她都能预测到，进展到现在，出问题的肯定不是项目，而是师兄本人必须作为首席设计师登场发言。
只是他在医院养病。
总不能拖着病体过来坚持。
“你将发布会推迟一下，三天后吧，我会亲自联系设计师的。”
沈向晚合上文件，不善的眼神扫过李月杰。
“你可以走了。”她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李月杰浑身发冷，副总这话是在针对她？
她想多说几句，和沈向晚拉进关系，但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美丽。
沈向晚一个眼神过去，她愤愤不平地走了。
“呼。”沈向晚松了口气，“你刚刚和我说李月杰跟沈梓欢有勾结来着？”她拖着下巴，笑眯眯盯着从隔间出来的策划部副部长。
早在李月杰来的前三个小时，副部长就来了，跟她说了几句李月杰的坏话，顺便免费给她将隔间里面废弃的文件书梳理了一遍。
免费劳力她还是很喜欢的。
“我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李月杰想接沈梓欢上位，踩着您，相反…沈梓欢斗不过您，她就会踩着沈梓欢上去。”
聪明人都喜欢两面三刀，彼此谁也不得罪，就是李月杰脑子不太好，找上了她这么一个不好攀的主儿。
“你不也想踩她上位么？”沈向晚勾唇。
一下子说中了副部长的心思，她一咬牙全给说了，
“我来公司五年了，比她来的早的多，就因为她油嘴滑舌肯讨好上司，才得到这个部长的位置，我兢兢业业五年，却要在她的手底下工作，换做是沈副总你…甘心吗？”
沈向晚微微摇头，“肯定不甘心。”
有才能的人，总是心高气傲的。
“不过…我也没这么蠢…五年足够当总经理了。”这是她的本事。
对于普通人来讲太过艰难，甚至不敢想象。
但可惜她就生在豪门，不争不抢…什么也得不到，相反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才是…她该有的。
商场上面的天真和善良早在妈妈死去那刻被瓦解的半点不剩。
所以她喜欢当律师，喜欢抓住别人的把柄，喜欢…这种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人生的感觉。
无论是老是幼，她从不会在官司上面退步过半点。
这也是她从来没输过一场官司的原因。
副部长擦擦眼泪，“我当上部长之后，会帮助副总你拿到总经理的位置。”
也就是说…她不跟李月杰一样，只会站在一方，不会两边都沾。
“我拿什么信你？”沈向晚面容冷峻下来，这才是谈条件的关键时刻。
“我可以写保证书，还可以改我的印章，”副部长拍拍胸脯保证道。
“具体的流程我相信沈副总会比我更清楚。”
她自然清楚，那几百条律法倒背如流，副部长在协议上面盖上印章是有自己的法律效应的，就像她当初签署了那协议一样，一旦她反悔，许笙城随时都能告她。
“那我勉强信你一回。”沈向晚放下警惕，在法界混了几年的她，协议都看不懂就是傻子了，副部长也没那脑子来哄骗她。
两人暗地达成交易。
她掐着点准时下班去看师兄，在去之前没有给萧青晗回个短信，想给他个惊喜。
萧牧琛被白金金一口一口喂着米粥，她收拾垃圾丢出去，没有和沈向晚碰面，也正赶巧，沈向晚提着果篮和衣服走进来。
萧青晗躺在沙发上面，靠着软垫子，看这个星期新出的封女郎。
沈向晚拉开椅子，正好看见一件女士外套在椅子上面，拿起来，笑嘻嘻对萧青晗道：“我是不是打扰到师兄了？”
萧青晗一愣，忙放下报纸，“瞎说什么呢，希望你来还赶不及。”
“这是我给师兄买的衣服，还有点吃的。”沈向晚邀功似的给他削了一个苹果，那件粉色的女士外套被她放在床头柜上面。
萧青晗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面容一僵。
“这是朋友留下的。”
“女朋友？”沈向晚接着道。
萧青晗深知她误会了，赶忙着解释，“普通朋友，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来看我，你别想太多。”
“师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有女朋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沈向晚没打算早点生娃娃，想着师兄都三十好几了，早点生个胖娃娃认她做干娘该多好。
奈何他不争气死了。
这回算是有点眉头了。
“我没女朋友…”萧青晗无力地解释着。
无用。
对沈向晚一点儿用都没有，她反倒开开心心的将给萧青晗的衣服叠好，“嫂子肯定给你买了不少衣服，我留着会不会误会啊？”
说着，她还捧着个小脸儿，搓了搓，拿出小镜子看看妆容有没有问题，口红淡了她还补了补，就跟正式场合一样。
萧青晗嘴角抽了抽，“你也不用这么正式…”
“我就说你有嘛，她现在在哪，我总该看看吧。”沈向晚时给足了那个未来师兄老婆面子，特别将自己疯疯癫癫的模样，搞成了知性美人。
就连蓬松在身后的头发都用发绳绑好。
“不方便。”他订婚的时候沈向晚在场，她认识白金金，两个人就不能见面。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好歹看看师兄你的眼光好不好？”沈向晚觉得疑惑，一个女人，难不成还得跟个宝一样藏着掩着怕她抢走，师兄没那么…小气吧。
难不成男人在女人身上…都有点小气。
“她…她她回家去了，明日才会过来，你就别见了，她还怕羞。”她还不存在…
萧青晗想说真相的，结果被沈向晚这么一绕，硬着头皮编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那我明天来看好了。”沈向晚也不掐。强求，给萧青晗的苹果削的很干净，她特地挑了又大又甜的，嚼起来脆脆。
花了她不少钱，不过…刷的都是许笙城的卡。
许笙城知道她拿他的钱去给别的男人买东西，非得弄死她不可。
萧青晗慌得很，白金金在楼下，不清楚回来的时间，不怕她现在就出现，就怕两人在门口狭路相逢，到时他说什么都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