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我们唯您唯命是从!”萧战眼里充满着希望。
“金戈铁马再起,不怨天,不怨地,我堂堂七尺男儿,无愧于天,无愧于国家!”
帝天下一愣,没想到萧战竟然有此觉悟。
中州一处五大世家秘密基地。
“大家伙儿,说说怎么办?”一位满身仙风道气的白胡子老头开口说道。
此时大堂内坐着三个人,一位是白胡子老头,而他就是当今洪家之主,还有一位是从未出现过的王府家主。
而一旁同样坐着代替长孙世家的李府家主,李谦,只是,她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反而显得十分的疲惫。
如今,五大世家,欧阳,木府被屠杀殆尽,早已没有一个月前风采。
几天前,帝天下横空出世,先灭杀洪府少爷,再破坏苏府百家宴会,然后屠灭欧阳世家,接着轮到木府,一个个威震中州的千年世家一个个被连根拔起。
这才让这些五大世家意识到了覆灭的危机,因此,今天,他们准备商讨对付帝天下的办法。
“他曾在苏府说过,要杀尽五大世家!”李谦此时开口道。
李谦话声一落,周围的两人身体一颤,脸色惨白一分。
“要不,我们主动投降,归还长孙世家之前的全部财产?”李谦开口说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谦着实累了,每一天她都担心受怕,生怕帝天下会再次席卷归来,那一次,帝天下放过了自己,保不齐这一次还能放过自己。
“难道真要等到两月之后清明节去给那长孙流白上香祭奠?”
“我怕,即使这样做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三人的身躯再次一颤。
那杀伐果断,伟岸身姿,惊世绝艳的实力让人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
“我是真没想到,当初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家伙,如今却成为了天下第一战帝!想想当初,我还只是可怜他而已!让他借宿在长孙世家!”李谦苦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别说三十年,这十年都不到,曾经跟在长孙流白后面的小跟班一跃成为了举世瞩目的天下第一战帝。
当初瞧不起的穷小子,因为长孙流白的关系出资让他跟长孙流白一起上贵族学校的穷小子,如今,却成长到了连这些家主都恐惧的地步。
一个一二十岁穷小子,谁曾想到数年后会有如此大的成就?
“别说是你,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相信啊!”一旁的王家家主苦笑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总不会想着别人来可怜我们吧?我劝你们千万不要抱着这样的心思,我们间接性的害死了长孙流白,虽然那罪魁祸首已死,但是这中间也有我们的过错,所以,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王家家主开解道。
如今这一个个庞然大物的世家家主谋求生路却成为了他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众人燃气的希望再次破灭。
“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我们也得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也肉痛一下!”
“这样岂不是彻底不死不休了?”李谦犹豫道,其实她并不想跟帝天下完全不死不休,长孙流白的死跟她没有关系,这一切只是欧阳世风逼她的。
倘若李谦不顺从他的意愿,最后死的就不是长孙流白了,而是她李谦了。
“哼,你是不是不敢?”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从长计议!”李谦直挺身姿解释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如今的他风头如日中天,你肯定是不敢与她对抗!”
“大哥说的哪里话,我们五大世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知道就好,如今的我们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全都跑不了,这千年的基业,无数长辈打下来的江山怎可拱手让人?”洪家家主义愤填膺道。
也难免他这么想,在这诺达的九州,哪一位家主不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着想,基业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命根子,家在,人在,家亡,人亡,没有第二种选择。
“难道臣服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臣服,你说让我臣服?他杀了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洪家家主依然不愿意和解。
倒是那王家家主却显得异常沉默,这洪府与帝天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是他王府没有,为什么还要接下这个死仇?
不久前,那巨大的荧光屏上让他不由得心声恐惧,从未受封的绝世封号居然受封了,正当他好奇地想要看到这受封的对象是谁时,他却完全惊呆了。
帝天下,不就是之前五大世家联名灭杀的对象吗?怎么会是天下第一战帝?
天下第一战帝,封此名号者,怎么会徒有虚名?
那可是军中最高的封号啊!
别说他五个小小的世家,这天下,帝天下还真没把谁放在眼里!
天下第一战帝,光是名号就惊天动地,这无数人殊死搏斗想要抢取的尊容,都没能够得到,居然被帝天下得到了。
王家家主肯定不会以为这刚刚露迹的帝天下会只是一个运气好的傻小子,这天下第一战帝的封号可不是光光运气好就能够得到的,这又不是彩票,大部分人不会有一点机会,就连万万亿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王家家主明白,得此封号者,不仅要有这惊世骇俗的官方和民方背景,还要有惊世骇俗的实力,两者缺一不可!
如果说,他们这些家财万贯的大世家靠着手中的金钱能够买到一些官职的话,但那些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官职,而这天下第一战帝的封号,哪怕是他们倾家荡产也买不起!
天下之大,无钱寸步难行,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依然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也就是说,帝天下,他们五大世家苦苦派遣大批人灭杀的对象,背景通天!
王家家主一想到这点,整个人精神一震,他明白,这件事直接影响到他们王家这千年家业的生死存亡,他接下来的任何一步棋都得甚之又甚!
一家之主岂会那么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被别人当枪使?
此时,他心中已然又来谋划。
不仅是他,李谦心中也同样有了计较,而他的想法跟王家家主同出一辙。
此时,全场三个人只是洪家家主一人在唱高调,殊不知,其他两人已经有了退意。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是一家之主?
也许富有的人不会全是聪明人,但愚蠢的人绝对不会成为富有的人!
“你们有什么计划没有?”洪家家主脸色阴沉道。
“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李谦回复道。
“那王家主,您怎么想的?”洪家家主冲着王家家主问道。
王家家主装模做样的思考了一会儿,“李家主言之有理!”
“哼,你们是不是不想跟他作对?”洪家家主当即蹦起,怒拍桌子。
“哈哈,洪家主稍安勿躁,此事急不得,不是我们不想干,而是那人身份实在惊人,倘若不好好计划,我们有可能会全军覆没!”此时王家主笑着安慰道。
“哎,是我唐突了!”洪家家主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的确是操之过急,毕竟帝天下的身份乃是天下第一战帝,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
但是,既然他杀了自己的儿子,那帝天下就必须死,那可是一脉单传啊,杀了他儿子,洪府几乎就等于绝后了,虽然可以另图他路,但是时间不允许,如今的他已经接近花甲,时不我待。
如今的他,除了洪强,他再无希望,可是,洪强已经身死,等于他全部的希望已经破灭,叫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住,此时他的想法跟那已经死去的欧阳天一模一样。
在世家大族中最看中的就是血脉,别说是嫡系血脉被杀,就算是旁支血脉突然死亡,这些世家大族恐怕也会暴跳如雷。
只是可恨的是那欧阳世家和木家已经覆灭,全部财产已经充公,要不然再加上两家,那他们谋杀帝天下的机会就大得多。
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如今在中州,在他们的地盘,即便帝天下有着通天的背景,也承受不住他们这些根深蒂固的老牌世家轮番刺杀,洪家家主总有刺杀成功的时候。
最可恨的是,那帝天下的身份实在是太惊人,没想到居然能够拿下天下第一战帝的名号,这九州的天下第一战帝,那可是令世界都寝食不安的存在。
但是,洪家家主此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复当年运筹帷幄,只要让帝天下死,哪怕他死,也是值得的。
但是殊不知,即便他死了,想要刺杀帝天下也几乎不可能。
“只可惜那小子身份太过恐怖,要不然他早死了几百次了!”洪家家主苦闷道。
李谦摇头一笑,这洪家家主果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人家的身份摆在那,你能奈他何?
但是即便知道结果,李谦和王家家主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们起码在明面上属于同一阵营,不好当面撕破脸皮。
李谦和王家家主只好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再加上打太极,敷衍圆滑过去,令的洪家家主整个人稀里糊涂的,因为李谦和王家家主真的是一起想办法对付帝天下。
此时李谦心里想的不是如何对付帝天下,而是琢磨着帝天下的性格,她想要从帝天下的性格方面琢磨出解救自身的办法。
毕竟从严格意义上说,李谦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上谋害长孙世家任何一个人,只是逼不得已,她知道帝天下只要想查,自然是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此时,她李谦不再继续对抗帝天下,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从第一次,帝天下放过她,她便知道,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再与帝天下作对下去,这是李谦此时内心唯一的想法。不说帝天下本人的手段,就是那些巴结帝天下的走狗们,她就对付不了。
巡捕房案件那天,李谦也去了。
那一天,李谦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就连第一次帝天下你身后成千上万的战士,都令李谦记忆尤新,她真的是寝食难安,生怕晚上睡觉时就被人刺杀。
她怕的当然不是帝天下本人派来的杀手,而是那些想要向帝天下献殷勤的人,那些才是她最害怕的。
因为,她知道,帝天下不屑于做那等宵小之事,那等伟岸之人,都是顶天立地光明正大之人。
如今的她,只有从帝天下的性格上寻求救命的机会,她坚信,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即便军人,战帝依然不例外!
而结果如何,只有等到两月之后清明节。
一旁的王家家主全然不在乎洪家家主的看法,他只在于李谦的看法,虽然那李谦帝天下明面上的敌人,但是,从李谦的表达来看,此时还有转机,如果李谦还有转机,那他所在的王家就一定有转机。
他不敢与帝天下作对,因为,已经有人潜入他家开始行刺了。
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明白,帝天下的行事轨迹,先是李府,再是欧阳,然后是木府,全都是五大世家之一,而且,当初帝天下在百家宴会上说,屠灭五大世家,不免有些人想要讨好帝天下,去刺杀五大世家的人。
但是,李谦和王家家主心里想的是,虽然帝天下说过屠灭五大世家,但是到现在并没有做成,那就说明,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对于他们两大世家来说,只要能活,只要不被灭族,那就有希望,即使跪着求人家,即使到时候牺牲自己,保全家族又何妨?
此时的他们已经提不起一点饭反抗之心了。倒是那洪家家主因为丧子之痛,一直处于愤怒的状态。
虽然三人同坐一桌,但是意见已经有了分歧,一边想自保,一边想反抗。
而李谦和王家家主显然不会跟洪家家主这等头脑发热,神志不清,已经全然凭着愤怒做事的人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