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还在回味风肃刚刚所说的话语,至于风肃,则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赏月阁......
段涵看着偌大的院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人呢?二十多个护卫啊,又不是一个两个,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艳阳高照,段涵却没有丝毫暖意,他仿佛想到什么,立马抬起肥硕的身子朝外面跑去。
“哎哟。”
刚要跑到外面,就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我靠,鬼啊!”段涵发出惨叫,他的脚仿佛被什么勾住,那质感有些冰凉,只见他双眼向上一番,竟晕了过去......
东升西落,一会儿太阳便从高空慢慢坠下,将天空染的有些血红,忙碌劳作一天的人们脸上带着笑容,朝自家走去,炊烟袅袅,让苏州城宛如仙境。
“我怎么睡在这儿?”段涵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是了,有鬼!”
段涵想起之前的事情,顾不得浑身难受,一个弹跳站了起来,准备继续朝外面跑去。可刚跑出一步,眼角却撇到了什么,脚步顿时停下,满脸黑线。
只见二十多个护卫竟全躺在这个角落,脚碰头,嘴碰屁股,酣睡不醒,还有几个居然还在打呼噜!而之前绊倒他的东西居然是自家护卫的刀鞘......
段二此刻正睡得香甜,他仿佛处在一片仙境之中,而仙境中却有一穿着半透明的薄纱仙女向她缓缓走来,一撇一笑妩媚妖娆,仙女没有世俗的羁绊,和他玩的不亦乐乎,甚至将玉足轻轻放在他眼前,供他把玩。
然而正在此时,突然一盆冷水浇了上来,梦境顿时破灭,白皙细腻的玉足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足有45码的大脚,奇臭无比......
“谁,谁干的,不想活啦!”段二强忍着呕吐感,抬起头便大喊一声。
“呃...”段二看着眼前之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要起来,却感觉脚下软绵绵的,踩得什么东西?他低头去看,登时吓得脚又一软,坐在其他侍卫身上。
......
“喏,这个是糖醋里脊,我新学的,你尝尝。”林雪儿坐在风肃身旁,满意的看着桌上的菜肴。
“好!”风肃心都在滴血啊,怎么嘴这么贱,还想她做的饭了,你本来风寒就还没好啊,兄弟,吃了不得病上加病!
虽心中腹诽,但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用微微颤抖的手夹起一块,毫不犹豫送入嘴里。
“果然,还是那个味。”风肃内心泪流满面,他想起了一句现代的广告词,吃了二十多年,还是那么“地道”。
在风肃受罪之时,李武文也得知了林雪儿平安回家的消息,原本紧绷的他瞬间歇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风肃用了什么手段,但好在回去了。
翌日,风肃吃下药后便开始了日常跑步,毕竟这可是每天最正常的一餐,只要他能起来,一定不能落下。
他坐在一家羊杂汤的铺子上,点了一份羊杂汤和两个烧饼,热乎乎的羊杂汤带走了清晨的冷意,再配上两个烧饼,今天一天都值了。
“师傅!?”正在风肃喝下最后一口汤后,一个惊喜粗犷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不过他并没有理会,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叫他的。
“真是师傅啊。”啪的一声,他的对面坐下一个肥胖的身影,木制的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此人正是昨天才见过的段涵。
风肃看了看两旁,发现除了他外并无他人,有些纳闷的说道:“你找错人了吧?你昨天干的那事我可还记得呢。”
“不不不,你就是我师傅,我前日刚来苏州,不知道那是师娘,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段涵脸上堆满笑容,搓了搓手。
他这话更让风肃疑惑,“你自己都说了前天才来苏州,我怎么可能是你师傅,别瞎认。”
风肃懒得理他,向老板招了招手,准备付钱离开。
“一共四文钱,羊杂两文,两个烧饼各一文。”老板是个粗犷汉子,拿衣服擦了擦手,脸上带着笑容走了出来。
“我来,我来。”段涵抢先一步给出一粒碎银,满不在乎的说,“不用找了,算我请师傅的。”
风肃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朝林家走着。至于段涵,则屁颠屁颠的跟着。
“你干嘛缠着我?”风肃有些烦躁,这家伙也太烦了吧,虽然不说话,但看着他那一脸的贱笑,就让人想给一拳。
“我是保护您,以后您就把我当小弟使。”段涵拍了拍胸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要知道,他自小就有个武侠梦,骑着骏马,持着刀剑,行走江湖,看谁不顺眼便打一顿,多好啊!可待在武侯府里,虽说也有厉害人物,但没人愿意教他,至于下面的护卫,那三脚猫功夫打他都不带痛的,因此他的梦想才搁置了,而如今见了风肃,又看到赏月阁里的景象,他觉得梦想又可以实现了。
“为什么?”风肃瞥了他一眼。
“我现在算是知道老爹说的人不可貌相是什么意思了,我看您就是。”段涵没有回答风肃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看您好像弱不禁风,没想到那么厉害,我那二十多个护卫虽说不怎么样,但一般人谁能悄无声息就把他们弄晕啊?”
“就因为这?”风肃有些摸不着头脑,况且自己看上去真的有那么弱吗?
“我从小就想当剑客,做武侠,我要是和你学个一招半式,肯定就能横扫江湖了。”段涵拍了风肃一记马屁。
风肃看着段涵的身子,脸上有些古怪,这身板若是要骑马,马能站起来吗?
“要做武侠你还强抢民女?”
“......”
“那是因为之前不能实现,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我段涵若是在做那种事情,天打雷劈!”段涵一脸正色,单手指天,发起誓来。
风肃无语,摆了摆手,便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不在理会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