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去厨房叫那儿的大厨做几道拿得出手的菜,用来赔罪,至于昨天,他的心里面很过意不去。
咚咚咚
一连敲了好几声,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墨修只是认为她还在气头上,不理自己很正常。
“齐笙,开开门。”
“这位爷是来找这房里的公子吧,他呀昨晚就在你回来后的不久,那位公子便走了,说是让我给你留个口信儿。”小儿端着脸盆,正要上楼,就看见了他在门外敲着门。
砰!
“她走了?”墨修二话不说,一脚踢开了门,原来宣子柒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锁上,所以就很容易打开,更何况他是用脚力。
墨修将手中的膳食,放在了桌子上。现在他的心情很是焦急,就算是跟自己置气,也不能饭都不吃吧?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冲进了对面自己的住处,手伸向枕头下面,毫无障碍,但他的脸色却是变了。
“简直鲁莽!”墨修记得他昨晚喝得有点高,什么事都记不清了,如若宣子柒那时拿走了卷轴,也并无可能。
而现在它不见了,就足以解释。
宣子柒不知道从哪摸了一件暗色流金的衣服,看衣服的形,应该是墨修的。
昨晚她看见墨修喝得大醉,手中还握着卷轴,宣子柒把他扶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盖好了腋下的被子,顺道就拿走了,然后就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出去了。
她事后想了想也没有很生气,墨修有特殊的癖好,人人都有缺陷,她不应该那样看墨修。
果然这样一想,就不怎么气了。
就在她下楼的时候,听见一伙人隐隐约约说着什么火器,宣子柒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更何况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于是她悄悄跟在那伙人的后面,一路尾随到了一个叫流云水寨的地方。
“大哥,我总感觉路上有点不干净。”其中一个手下警惕地道。
“老子也觉得有小虾米。”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体型跟冯龙差不多,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化了,但是却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听着他们的谈话,宣子柒内心也是慌得一匹,要知道以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打不错。
宣子柒内心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跟墨修一起来。”
“什么人?”那老大一把飞刀就朝身后不远处的大树打去,死死地定在了那什么。
而此时,树下就是宣子柒所待的地方,听见那突如其来的动静,她魂儿差点就飞走了。
老大示意另外五个手下,眼睛看向那颗树的方向,他一招手,他们纷纷朝树靠近。
“遭了,想不到我宣子柒今日就要在这里陨落了。”宣子柒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在她正准备冲出去奋死一搏的时候,那个老大突然惨叫一声。
啊
那些手下不明所以地转了过去,见自己老大正被人钳制着。
“放开老大!”
“我跟你拼了!”
他们齐上,准备把眼前这人生擒。
墨修冷哼道:“不自量力。”
那几个手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一个不l落地倒在了石子铺的小道上,个个苦不堪言。
“你就是龙海成?”墨修压根没看向手中的人,但是声音却给人一种威严,不容拒绝。
“是是是,小的正是龙海成。”龙海成吃痛,又说:“不知道这位大爷什么来路啊,这么厉害?”
这时,来了一队黑衣黑铠甲的士兵,而那个领头的人正是付辛。
付辛赶紧跑了过去,看向了地上的龙海成,问:“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大……大爷,小的跟您没啥深仇大恨啊,您不能不您处置我!”龙海成几乎是喊得声嘶力竭,因为此时的他正被人五花大绑着。
“明日押回京都。”墨修走向了树下的蹲着的人,正准备伸手拉她起来,但又收了回去。
“能站来吗?”
墨修这一说,她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蹲了好一阵子了,现在已然没钱没什么知觉了,她先是捶了捶大腿,又揉了揉小腿上的肌肉。就当她以为一切准备得充分的时候,脚下一滑,直接朝墨修扑了上去。
突然的一撞,墨修心头一震,加速了呼吸,他明显感觉到了胸前的一片柔软,像云朵般。不由得,墨修心底似乎有些燥热,憋得他脸都红了。
宣子柒反应过来,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墨修以飞快地速度转过了身,现在这个样子不得让她瞧见,不然又得说他思想龌龊。
“这次,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本王可没占你便宜。”墨修的语气突然变得傲娇了起来,但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宣子柒一时哑舌。
花了三四天的行程,他们也再次回到了繁华的京都城内,但宣子柒却更向往江南水乡,那里的风景宜人,并未像京都城一样沾染世俗之气,如果有机会,等她忙完了这件事,赚够了足够的钱,什么商会郎月居,她通通抛之脑后,定要去那江南开始后半生的生活。
墨修翻身下了马,阳光下,那一身躯显得高大,宣子柒刚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宣子柒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误,不然迟早得坏事。
“王爷,可不可以再宽限我几日,我想查全裴然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再跟你去衙门。”她既然了跟兄弟们保证一定会救他们出来,那么她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本王依你。”墨修还当是什么大事,“上次给你那块令牌可留着?”
宣子柒点了点头,说:“还在,我没还扔。”
付辛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他刚刚听见了什么?什么叫还没扔?他家王爷的一块令牌千金难买,而这个人竟然想扔掉!
“你这个人……!”
“无妨。”墨修打断了付辛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虽然自己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凭什么自己给的东西在她眼里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他也不忍怪罪。
“你想查,本王便依你。如若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你可以拿着令牌去王府找本王。”
他就不这么相信自己吗,就不怕自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来陷害忠良的么。
宣子柒楞楞地看着墨修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暖意生起。
“放屁,我怎么可能是奸细,全裴然本就是是个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