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顶楼。
这是露天式的样式,半米多高地水泥墙包裹着四周,就像古老地城墙违禁着一切事物般。
夜幕这时已完全降临。
沫子来到边缘,看了一眼自己距离地面地高度,不经一阵眩晕感袭来。
转过身,身体发软地蹲下来背靠在半米多高围墙旁。
定了定神,看着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如闲庭漫步般的接近。
心里只剩下无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
此时沫子的想法还很简单,根本不会往与性命有关的地方想,还很单纯的以为别人只是想教训她。
林慕玺看着白色衣服的人儿丧气般蹲坐在墙边,嘴角不由的牵起一抹笑容。
一身黑衣,修长挺拔,脸上虽挂着笑容但却让人如冻三尺。眼里蕴藏情感如同大海般幽深,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沫子看着进入自己视线一米内的鞋,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发紧。
“给你一次机会,逃得出去就放你走。”低醇的嗓音如天籁般在这微凉的夜里响起。
沫子抬倏然抬起头,惊讶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看着男子那有些带笑表情的样子,眨巴了下眼睛,心里十分怀疑。
有病?不像!
转过头,假意望了望星空。
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哈哈,这夜空挺美的哈,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等男子说话,就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往楼梯口跑去。
男子看着沫子快速离去的背影,想起她刚才那如同星星般的亮眸,眼神暗了暗,低头苦笑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沫子回来了。
恨恨的看着眼前靠在墙边凝视着天空的人,这货是不是故意的,把自己当猴耍好玩吗!?
……
当沫子找到电梯口并乘着电梯到一楼时,差点没敢开腔。
电梯门一开,急冲冲的打算迈出一步的时候,就发现大厅里有着很多的黑衣人,并且那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那感觉说惊悚都不为过。
沫子一手扶着电梯讪笑
“咳,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另一手指一直点着关上电梯的按钮,心里快急疯了,就怕那些人冲过来把自己抓起,一想到这,心里不禁胆寒,幸好电梯给力。
看着逐渐合上的电梯,沫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脸上表情变得有点狰狞,难道就样回去?被抓?这怎么甘心呢?当然不甘心了。
但是当沫子快按完所有的电梯层时,才不得不死心。
尼玛几乎每个电梯口旁都有人守着。沫子不经想起顶楼那个男人,怕是故意的吧!可恨,可叹。
最终,托着疲惫的双腿一步步的前行着,迈进最初想要逃离的地方。
……
林慕玺看着眼前回来的人儿。
眼前一亮,虽然稍有距离,还是说了句,“你回来了。”嗓音温柔缠眷。
“啊?你刚才说什么?”沫子大写的疑问摆上脸,假意咳了几声。
试探性的靠近,紧张得搓了搓手,想开口爽声问,结果声音小不说还没气势。
“我说大兄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楼下有人,才放我走的?”说完就微笑的盯着面前的人。
男子回以微笑,“我并不知道。”
我信你个鬼!当我哈子?!沫子在心里吐槽。
夜微凉,风自来。
……
尬了,尴尬了,该说点什么?沫子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男子微笑的看着自己,心里开始慌张起来。
“啊,哈,哈哈。兄弟姓什名谁?家住何方?可曾娶妻?”一遛弯的功夫就说了出来。
!!!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大巴子,这说的算什么人话?!不停的在心里懊悔。
真的是美色误人。
面上却笑呵呵的紧盯着男子。
只见眼前的男子收起了脸上的一丝笑容,皱了皱眉头,神情严肃。
“你真的想知道。”喑哑的声音说道。
沫子心里一跳,难道撞上虎口了?
“啊?!哈!那个,我就是开个玩笑,但是……如果……你愿意说,我还是很愿意听的。”沫子吞吞吐吐的打打着哈哈说。
男子上前一步,离沫子只有半步的距离,眼睛带着深情凝视着沫子,缓慢又沉稳的说:“那你可要记一辈子,我姓林,名慕玺,家住北京梧桐巷,还不曾娶妻。”
沫子看着他那双如深井般幽深的眼眸,不由的呆滞了一瞬。
才意识到,他是如此的吸引人。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
心不由跳快了,砰,砰,砰,仿佛快要脱离胸腔。
沫子捂着心口退后一步。
脸红的像苹果,还好在这夜里并不显眼。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沫子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痴痴的笑着。
林慕玺看着眼前捂着心,低着头一副乖乖女形象的人,温柔的笑了笑,心里一番感慨。
可惜……你的时间快到了,我多希望你不回来,但是又多想和你多待会儿。
林慕玺抬头看了看快要连成一串的五颗行星。
双手抓着沫子的两胳膊,紧张的晃了晃。
醇厚的男音带着一丝着急,“杨沫,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管经历了什么都要活着,知道吗?”
沫子心里的幻想被打断,胳膊被捏得发疼,正要挣开他时,抬头看着男人掉落在脸上的泪水,心底的气愤一瞬间全灭了。
心里惊讶又疑惑的情感复杂交织着。
犹豫的想要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时,就被男子一把抱住了。
“沫,一辈子,我认定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知道吗?”嘶哑的声音缠眷又让人心疼。
夜色微凉,感受着怀抱的温暖,鼻尖萦绕着男子身上的清淡茶叶香,沫子差点沉溺了。
醒过来,正想开口寻问几句,眼前突然被一阵白光笼罩,没了意识。
林慕玺感受着怀抱里的人儿一瞬间的消失,心不由的空洞,眼眶炙红的环视了四周,然后抬头看着天上逐渐远离的行星。
良久,喃喃自语道,“也好,这本就是你的命运,现在去了也好。”
“沫,十几年我都等了过来,还怕接下来的几年吗?我只怕你回不来。”
低头笑着摇了摇头,往楼梯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