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楼月惊讶的张大了嘴,“怎么可能?他不是,今天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秦楼月难以置信。
“看来,齐美确实是针对我们来的。章若松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白津渡说道,调转车头换了另一条路线。
“针对我们的?”秦楼月想了想,“是和我们公司有利益冲突还是和我们有个人恩怨?”
白津渡看了一眼秦楼月,有心让她处于安全境地不被涉及,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了,“齐美是新上市的公司,到目前为止还不成气候,利益冲突谈不上,”顿了一下,又说:“个人恩怨就难说了。”
“会是秦羽伦吗?”秦楼月问道,“爸爸的车祸很奇怪,章若松也是车祸。”
“章若松是酒驾,而且警方检测出的酒精浓度很高。他自己开车撞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大货车。”执勤的交警白津渡认识,这才问出了不少信息。
“这么想来我突然觉得有点可怕诶,”秦楼月解了安全带趴到座位的缝隙处,伸长手臂把后座上正在睡觉的熊嘟嘟抱了过来,重新扣好安全带把嘟嘟搂紧了,“法治社会不能这么血腥吧。”
白津渡关注着小妻子的一举一动,看她把小熊玩偶抱得那么紧恨不能自己和嘟嘟换换,“没事儿,老公在呢。”法治社会?白津渡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法律从来是用来规束震慑老实人的,在穷凶恶极的人眼里不过是一纸空文。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老鼠们成群聚集,吱吱唧唧的啃噬着社会的根基与人类的骨血。
“我还是有点怀疑秦羽伦,他不像什么好人。秦家供他奢靡无度游手好闲了这么多年,他一点都不感激,反倒希望爸爸永远也醒不过来。”秦楼月把下巴垫在嘟嘟柔软的头顶,闷闷地说。
“小月儿,”白津渡左打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小路,“我还没问过你,你不恨你爸爸吗?”
“恨呐,”秦楼月叹了一声,继而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也不全对,总的来说是恨过吧。在我受了委屈觉得特别孤单以及小时候开家长会我家永远没有人到场以及……算了不说了。”秦楼月拿下巴蹭了蹭嘟嘟,又把它转过来面对白津渡,“来,嘟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你爸爸。”
“呵,”白津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暗哑的声线带着暧昧,“嘟嘟,叫声爸爸我听听?”
……早知道应该叫叔叔。
到家之后比平常至少晚了半个小时,刘妈已经把饭菜又热过一遍了。秦楼月谢过刘妈让她去休息,吃过饭之后自己把碗筷收拾好了。
平常大都是刘妈一个人忙活这么大一座房子,虽说也会有定时的其他人来负责固定的诸如修剪花木一类的工作,但还是很辛苦的。
今晚的月光很好,洗练如银华。窗帘没有拉上,秦楼月翻来覆去很多次还是睡不着。床是靠着墙放的,白津渡躺在她外侧,她想下床去拉窗帘只有从白总裁身上越过去。
秦楼月莫名觉得这个操作有点危险,但太亮了她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近距离从上往下的俯视着白津渡。
啧啧,从这个角度来看,白总裁真是英俊到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