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人难产,妘倾歌推开胥君墨跑到楼下。
只见一男子拼命的在那磕头,让那位大夫就他家妻子,额头都磕出血了。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妻儿啊。”那男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把眼睛给哭出来。
而那香药堂的大夫,没好气儿的摆手,让他赶紧离开,“你夫人肯定一尸两命,胎位不正根本生不下来这孩子,你快走吧,别挡我们香药堂做生意。”
那男子还在那求他,只想着能让大夫帮忙而已。而那个大夫就像没听见一样,让下手把他给轰走。
妘倾歌看到这一幕,对着胥君墨鄙夷的冷哼,“真没想到,京都有名的香药堂,居然有这种看诊的大夫,宁王殿下果真找了个好人啊。”
她一甩袖,表现着愤怒的情绪去安慰那男子。
胥均墨更是被妘倾歌说的心虚,气的他一运内力,一根银针打在那大夫死穴上。而这大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这么倒在地上,永远起不来了。
胥君墨挥手让下人把这大夫的尸体抬下去,义正言辞的和香药堂的一众人说,“我香药堂是济世百姓的,谁要出现和他一样的情况,下场与他一样。”
店里的伙计和大夫,被吓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宁王殿下发这么大的火。居然还亲手杀了重金请来的大夫,这让他们心里一憷。
胥君离更是吓的不敢说话,他可知道自家四哥的脾气。不生气时什么都好,生气时连皇上都能骂的主,他悻悻的躲到胥均琰身后,害怕被波及。
妘倾歌压根就不想理他们的事,她上前扶起那个男子,安慰的问他,“你别怕,他们不帮你,我来。”
那男子瞬间像是得到主心骨一般,抽噎着感谢。
妘倾歌有点着急,略生气的吼他,“你别谢了,快和我说说你妻儿怎么了。”
这时,男子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说他家娘子的病症,“大夫和产婆说,我家娘子胎位不正,而且还是横胎,都说救不了了,会一尸两命啊。”
说着说着,这男子又哭了起来。
她又问道,“你家娘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前天戌时——”
“戌时。”妘倾歌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恨不得把他脑袋撬开,“你娘子都疼了近30多个小时了,你才找大夫,你脑子有没有常识啊。”
男子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妻儿快要没了,让他又大哭起来。
妘倾歌很是懊恼,这古代的男子,还真TM都是大猪蹄子。女人生孩子一点忙都帮不上。这要是在21世纪,丈母娘和老丈人还能让他好好的活着。早就连踹带打的让他和自己闺女离婚了。
妘倾歌推算,阵痛30多个小时还没生出孩子,羊水一定早没了,产妇的体力也都消耗没了,她问那男子,“你们家需要多久能到?”
“就在前面不远,离这里一刻钟。”
妘倾歌着急的摇头,“太远了。”
她跑进香药堂,将那药箱提起,便与胥君墨说道,“宁王殿下,我需要你用轻功背我去。”
胥君墨听她的称呼,心里莫名的有点堵,可见她急切的表情,也知道救人如救火,便蹲下身,让她上来。
妘倾歌背好药箱,骑了上去。胥君墨一运内力,就飞出了香药堂。
胥君离见他们远去,就与那哭泣的男子说,“快回去吧,他们已经去救你娘子了。”
一听这话,男子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家里赶。
胥君离饶有兴趣的问胥均琰,“五哥,这小表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胥君琰淡然一笑,“走,我们也去看看。”
胥君离跟在他身后,晃晃悠悠的去看这个小表妹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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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病号地点,妘倾歌二话不说,推门而入。
只见那产妇孤零零的躺在那,没有一点知觉。
妘倾歌气的破口大骂,“王八蛋,那产婆死哪去了,让我知道,我一定弄死她。”
胥君墨被她这地狱般的模样给吓住了,愣是站在那不敢动弹。
妘倾歌摸着产妇的脉象,忽的皱起眉,“太虚弱了。”
她转动手镯,用意念从药房里拿出一瓶葡萄糖和输液器,赶紧给她输上。
胥君墨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便问她,“倾歌表妹,这是?”
“这是给她补充体力的。”
胥君墨知道,她现在急需救人,也不在问了。
妘倾歌给产妇扎很好针后,便叫晕倒的她,“醒醒,醒醒——”
那产妇听到了呼喊,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祈求的看着妘倾歌,“求你,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妘倾歌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我可以救,可你必须配合我。”
产妇艰难的点头。
妘倾歌看了看她大致的情况,拉着胥君墨出了屋子,“宁王殿下,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胥君墨温柔的说道,“好,让我做什么。”
妘倾歌安排他,“一会儿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许问,也不许说出去。”
胥君墨肯定的点头,“好”
这时,胥君琰和胥君离,还有产妇的丈夫匆匆赶来。
产妇的丈夫急切的问,“公子,我娘子怎么样了。”
妘倾歌果断的伸出手指,“两个选择,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那男子果断回答,“当然是保大啦。”
妘倾歌听他的回答,不觉一笑,“那好,我知道了。”
她从树屋里掏出几支取血的用具,和他们说,“把我们的左手的手臂亮出来。”
他们四个纷纷撩起袖子,亮出手臂。妘倾歌快速从他们的手臂上取出血,拿到树屋的药房去配型。
胥君离对刚才的东西很是好奇,“倾歌表妹,刚才那个是什么?”
妘倾歌没有理他,她现在需要保持体力和冷静,给产妇做手术。
胥君离见她安静的出奇,也不在多问,索性闭了嘴。
妘倾歌进了屋子,掏出麻醉针给孕妇打了麻药。又用意念将那监控生命体征的仪器,安置在她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便叫胥君墨进来。
胥君墨看到产妇身上被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想问是什么。而回想起她之前提醒的话,也就放弃了。
妘倾歌将b超探查头放回药房,和胥君墨说,“产妇需要保持清醒,一定不要让她睡着。”
胥君墨点头,“好。”
妘倾歌掏出匕首,下手抛开了产妇的肚子。
胥君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刀法吓了一跳,“倾歌,你这是……”
“看好产妇的意识,别打扰我。”
胥君墨闭了嘴,攥着产妇的手开始和她说话。
屋里飘来的血腥味,让他有些想吐,他终于明白,妘倾歌为什么不让产妇的丈夫进来了。
他强忍着恶心,继续盯着产妇的意识。
外面产妇的丈夫,在那焦急的来回踱步。
胥君离被他给转晕了,让他赶紧停下,“你做下吧,本王的头都让你晃晕了。”
男子被吓的停了下来,悻悻的退到一边。
在一旁的胥君琰弹了个脑瓜蹦给他,“你给我闭嘴。”
胥君离被弹的莫名其妙,转身坐在了石墩上,“五哥,四哥和表妹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胥君琰没理,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胥君离觉的自家四哥和五哥好奇怪,一个发脾气杀了没医德的大夫也就算了,怎么五哥也紧张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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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产妇的丈夫急的要去里面看看时,一声婴儿的啼哭,让他们瞬间笑了出来。
胥君离更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生了生了,这声音还真是洪亮啊。”
胥君琰更是高兴祝贺,“恭喜你啊,喜得贵子。”
那男子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谢谢王爷救了我们,谢谢。”
胥君离让他起来,“你应该谢的,是里面的菁菱县主。等她出来,你好好谢谢她吧。”
“是是是——”
这时,胥君墨抱着一个婴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交给他,“恭喜啊,是个男孩。”
男子挑逗怀里的小家伙,激动的热泪盈眶,“谢谢各位王爷,谢谢县主,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一家。草民给你们磕头了。”
胥君墨阻止了他,让他起身,“县主在里面给你娘子做最后的准备,等她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是是是,辛苦县主了。”
胥君离看着他怀里婴孩,忍不住的上去挑逗,“想不到,小孩子这么可爱啊,像个肉球一样。”
胥君琰调侃他,“怎么,想娶王妃生孩子了。”
胥君离尴尬的不在挑逗那孩子,“五哥,别闹。”
吱嘎一声,屋子的能在次被打开,妘倾歌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去看男子怀里的孩子,“你妻子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千万不能下床走动,一定要在床上好好的养着。”
男子激动的点头,“县主,我能去看我家娘子了嘛?”
妘倾歌摆手,告诉他可以。
男子抱着孩子,走进了屋子里。
胥君离见那人抱着孩子进去了,对这个表妹深深的行了个礼,“表妹,你真厉害,香药堂里最好的大夫,都不及你妙手回春啊。”
妘倾歌倒是无畏的摇手,“只不过是个小手术,没什么的。”
其实,在古代还是有外科的,当年的华佗就是个很好的外科大夫。只不过遇上了疑心病超重的曹操,就把这门手艺给终止了,不然外科在古代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胥君琰看她面色苍白,关切起她,“表妹,你是不是累着了。”
妘倾歌点头。她一边手术一边用意念盯着仪器,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
正当她要准备坐下休息时,忽的眼前一黑,摔倒在胥君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