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身后还跟着宁王,燕王,代王,和安宁公主。
妘若海上前跪拜,“臣,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急忙上前去扶要跪下去的妘若海,“哥哥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妘若海没听,还是跪了下去,“君臣之礼不可免。”
云妃收回手,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齐呼,“谢娘娘——”
而跟在后面的王爷公主们,开始向妘若海招呼,“请舅舅安——”
妘若海也回礼,“王爷们有心了。”
既然行完礼,云妃忽的看向妘倾歌,不觉皱起眉头,“倾歌,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妘倾歌被她的话整的很无厘头,尴尬的勾起嘴角,“谢姑母夸奖了。”
妘若海不放心的问云妃,“妹妹,你怎么出宫了,这要是让皇上怪罪下来——”
“哥哥多虑了。”云妃不失风韵的笑道,“皇上是允许的,今儿个与哥哥嫂嫂们过年,明日回去。”
安夫人更是觉的这样不好,“妹妹,你这——”
“嫂嫂,没事的。”云妃让她安下心,“胥傲天他不会怪罪的。”
既然她这么说了,妘若海和安夫人也不在说什么,“那好吧,正好可以陪你嫂嫂唠唠话。”
云妃用那张不符合实际年龄的脸笑道,“谢谢哥哥了。”
而妘若樊和妘若卓一家子见云妃来了,狗腿子般的往前凑,“姐姐,许久不见啊。”
云妃不理他们,拉着安夫人坐到了一边,开始说起话来。
安夫人怕他们尴尬,就嘱咐道,“倾歌,你带着兄弟姐妹和王爷公主们逛逛吧。”
妘倾歌义不容辞,“好的,母亲——”
此时的安宁也不在装了,拉着妘倾歌怪罪,“倾歌表妹,自从那天醉仙楼一聚,你就没在找我喽。”
妘倾歌故作一脸歉意,“还望公主恕罪了,倾歌这段时间忙着给人治病呢。”
安宁当然知道她给谁治病,眼神不由得飘到胥君琰的方向,“那好吧,我原谅你了,不准有下次喽。”
妘倾鱼和妘倾城走了过来,与他们行了礼。
安宁没理妘倾城,拉着妘倾鱼就往外走,“走吧,舅舅家的海棠花开的特别好,咱们赏花去。”
见他们三个走了,妘奕煊与这三位王爷也跟了过去。
这时的妘彩儿突然向胥君墨行礼,“宁王殿下,小女妘彩儿——”
“嗯。”胥君墨随便应付一句,没在理她。
胥君离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起他,“四哥,没有五哥容貌,你倒是成了焦点啦。”
胥君墨冷眼道,“小九,我听说你那点心铺子——”
“好好。”胥君离赶紧闭嘴,“我不说了。”
被撂在一旁的妘彩儿,愤恨的攥着手中帕子。赵慕程反而看出了她的心思,“彩儿妹妹,这宁王看起来很玉树临风啊。”
妘彩儿白了他一眼,也跟了过去。
赵慕程则一脸色相的看着妘彩儿的背影。
————
要说妘相府里最值得的景点,也就是这里的雅棠苑了。
安夫人尤为喜欢海棠,妘若海为博美人一笑,近乎搜罗了整个东冥的海棠来。最后,因玥馨院没有地方搁置了,妘若海就修建了雅棠苑。因此,这里成了妘相府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安宁看这些如火的海棠,心里满是欢喜,她也喜欢是海棠的,奈何她公主府里有在多的海棠,都不如相府里安夫人打理的好看。
“舅母真有心啊,每次都能欣赏到这美丽的海棠。”
妘倾歌没来过这,但是这些海棠确实是好看,“母亲的爱好,也在这些花花草草上了吧。”
安宁低下头去闻那些花香,不禁想起一个人来,“要是六哥在就好了,好想让他给我画幅画啊。”
妘赫染兀的上前向她抱拳,“若公主不嫌弃,在下愿意为您作画。”
李红玉在旁边打边鼓,“我表哥的画技在安城也是很有名的,公主可以让他试一下的。”
奈何安宁根本不搭理他们,跑去和胥君墨撒娇,“四哥,你要不要给我画呀。”
而妘倾歌见妘赫染和李红玉吃瘪的表情,噗嗤的笑出了声。
李红玉厌恶的望向她,“倾歌妹妹,你这是何意。”
妘倾歌收回笑声,说道,“我能是何意啊,只不过笑罢了,红玉姐姐还能管我笑不笑啦。”
“你——”
妘赫染将要发脾气的李红玉给拉回来,向妘倾歌道歉,“倾歌妹妹莫怪,红玉只是随便问了一嘴。”
妘倾歌朝她摆手,“染哥哥说笑了,倾歌没在意的,只是笑公主罢了。”
“笑我?”安宁歪起脑袋狐疑,“我怎么了?”
妘倾歌将她拉到海棠花前,转动手镯,将相机拿了出来,“公主表姐,摆一个你认为好看的姿势,我给你【作画】。”
安宁对她手中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倾歌表妹,笔墨纸砚你都没准备,怎么给我作画啊。”
妘倾歌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便与她说道,“相信我,摆好姿势,三个数就做好一幅画。”
不仅仅是她,就连园子里的他们都惊奇,三个数不可能做成一幅画啊。
可不想,妘倾歌数完三个数后,一张小巧的照片出现在他们眼前。
妘倾歌将那照片拿给安宁看,“表姐,我的【画】怎么样。”
安宁看到那张清晰可见的照片,差点惊到了下巴,“这——这是我——”
妘倾歌点头,“就是小了点,但这是最快的作画了。”
安宁将那照片拿给胥君墨看,胥君墨也是被震撼到了,“表妹这是用何物作画,如此清晰明朗,好似真人在画里。”
妘倾歌举着相机告诉他,“君墨哥哥说笑了,这是数码相机,高科技产品而已。”
看到那相机,胥君离终于知道那日的【春宫图】为什么那么清晰了,原来是用这个【画】的。
妘倾歌摆弄相机,突然提议,“这样吧,我们多拍几张照片吧,大家好留念。”
就这样,大家站在一起,在这海棠苑拍了好几张照片。直到天有些黑了才结束。
他们看着手中的照片,欣喜不已,安宁更是崇拜起妘倾歌,“表妹真厉害,真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新奇玩应儿。”
妘倾歌将相机放回树屋,大家都在愉悦的看照片,并没有在意她手中消失的相机,“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去看母亲他们吧。”
安宁和妘倾歌手牵手准备前往正厅,而妘倾鱼忽然指着妘倾歌的裙摆说道,“二姐姐,你的裙子脏了。”
妘倾歌低头一看,可不是,裙角的地方脏了。为了拍将他们拍的好看些,她刚才不得已蹲在了地上。
“这样吧,你们先去,我回去换身衣服。”
妘倾歌转身和冬雪夏雨回听雪院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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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院卧房,夏雨在那给妘倾歌脱衣服,冬雪在那给妘倾歌找衣服。
唯一的新衣被弄脏了,冬雪也不想让她穿旧衣,就把那件正红色鸾凤裙拿给她穿。
妘倾歌本想拒绝,奈何她确实没有新衣了,只能将就穿了。
换好衣裳后,夏雨用那金色的凤凰步摇,给她梳了一个灵蛇发髻。
妘倾歌看着头上的步摇,质问起夏雨,“不记得我有这个啊,怎么回事?”
夏雨回她,“小姐,这是与那身衣裳一起的。这步摇很衬这身衣裳的。”
妘倾歌觉的就是身衣服罢了,她也不在多问,起身出了卧房。
在她打开房门时,院里一身玄色衣着的胥君琰在那吹笛子。他吹的不是别的曲,正式她喜欢的那首【如果当时】。
她忽然在想,今天在拍照片时,他到底在不在?
不过他吹的感觉没有悲伤感,而是一种听起来愉悦的调子。就好像有两个闹着玩说分手的情侣似的。
妘倾歌不觉被他的笛声逗笑。
胥君琰听到笑声,放下笛子看向她,戴着黑金面具笑道,“表妹这身衣裳很漂亮。”
妘倾歌从未见过他穿其他颜色的衣裳。比起白色,这身玄色到显得的有着般帝王的气势。
“没想到,仙气袅袅的燕王殿下,居然也去那种烟柳之地。”
胥君琰不苟言笑,“我也没想到,妘家嫡小姐不仅才貌双全,还是个吃酒打茶的高手。”
冬雪和夏雨听了这话,夙的红起脸。
妘倾歌倒是不以为然,“彼此彼此,和王爷比起来,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雨抬头看向他们两个,觉的哪里不对劲,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主子的某些气质很像。
冬雪更是偷偷的在耳边低语,“夏雨,我怎么感觉,小姐和燕王的衣服,好像是一套的啊。”
听冬雪这么一说,夏雨也这么觉的的。虽然颜色不一样,倒是某些地方还真的看起来是一样的。
妘倾歌不敢直视胥君琰,始终侧着身子与他说话,“燕王殿下来我听雪院,只是为了吹笛子?”
胥君琰平静的回她,“安宁怕你遇到什么不测,让我来看看。”
妘倾歌一声冷哼,“妘相府就这么大地方,即使有刺客也早就被制服了。”
胥君琰突然迈开步子靠近她,这让妘倾歌下意识的往后退,“你干什么?”
胥君琰怕她逃跑,上手搂住她的腰。妘倾歌看着他处变不惊的眼神,吓的僵在那,“燕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只听胥君琰轻和的唤了一声,“别动。”
冬雪本想去解围,却被夏雨拦住,让她不要去。
胥君琰将怀里的金簪掏出,戴在她的发髻上,满意的点头,“这样才漂亮。”
可不,这凤凰步摇和牡丹金簪本是一套的,戴在她头上更显贵气了。
妘倾歌的脸夙的红了起来,她忘记了自己还在胥君琰的怀里,更忘了挣脱他的怀抱。
不知怎了,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玉箫从远处打来。
胥君琰松开妘倾歌,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