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死了——”妘倾歌浑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来,“这个混蛋,就会折腾我。”
“说什么呢。”一双大手袭来,在一次把她按回床上,“谁让你睡觉不老实的,落枕了吧。”
胥君琰边揉捏着她的脖颈,边在那笑。
妘倾歌不理他这个情,“喂,昨天晚上是谁死搂着我睡的,连个胳膊都不给我,我不睡落枕才怪。”
胥君琰吹了她一下耳朵,低语道,“谁叫你昨晚不听话的,你要是听话,我也不必强硬了。”
“哼╯^╰”妘倾歌气的别过头去,“要不是你非要和我睡,我也不至于被你折腾成这样。”
昨晚,胥君琰把这小丫头放到床上就赖着不走了。妘倾歌怎么撵都不管用,甚至都和他打起来。可这小丫头哪是胥君琰的对手啊。胥君琰擒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躺倒床上。妘倾歌哭天喊地的让春夏秋过来帮忙,春夏秋却装作没听到,在屋里蒙头睡觉,只认为那是他们之间的情趣。
最后妘倾歌累的败北,彻底在胥君琰怀里睡着了。
“呵呵,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怎么这就害羞了。”
“那能一样嘛。”妘倾歌打开他放在肩上的手,“老娘那天是看你累了才同意让你抱着我睡的,昨天是你强硬的。”
胥君琰无语的抚额,不想在与她谈论这个话题,“好好,我错了。下次不这样强硬了。”
“没有下次了。”妘倾歌果断提醒他,“你给我记住了,要是还有下次,老娘就——”
见她突然不说话了,胥君琰揪着她的鼻子憨笑,“就怎么样啊,就把我就地正法了啊。”
妘倾歌依旧坐在那不动,就跟没听到一样。
这就让胥君琰奇怪了,他都这么调戏这丫头,怎么突然没脾气了,“怎么了,被我气的呆若木鸡了。”
妘倾歌捂着肚子,尴尬的推开他,“你出去,帮我叫秋霜来。”
“……你怎么了?”胥君琰见她捂着肚子冒冷汗的,怕她生病了,“是不是得风寒了。”说着,就往她的额头上抚去。
妘倾歌烦闷的拿来他的手,红着脸怒吼,“你起来啦,我没感冒,我只是——”
突然间,妘倾歌的下面的衣衫被染成了红色。
胥君琰当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淡笑着摸着她的头,“我的倾倾长大了。”
妘倾歌拿起被子盖在腿上,羞的不敢看他,“你去帮我把秋霜找来了,讨厌鬼。”
胥君琰不在多话,出了房门去把秋霜叫了进来。
秋霜是这几个丫鬟里最大的丫头了,看到床上那一幕也知道怎么回事。就去箱子里将准备好的月事带拿出,“恭喜小姐长大了。”
妘倾歌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月事带,怎么看怎么觉的不卫生,“这个不用给我,你去给我拿身新的衣服来吧。”
秋霜诧异,“小姐,您不用这个不行啊,不然——”
“没事,我有准备。”她从树屋里掏出了护舒宝,“你去帮我准备新的衣服吧。”
秋霜也不在多话,去给自家小姐拿新的衣服换上。
其实秋霜一直有一个疑问,她总觉得自家小姐从那次落水醒来后特别奇怪,总能变着法的弄一些奇怪的东西。就像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家小姐手里那个小包是什么。
不过她也习惯的不去过问,只要自家小姐变不出宅子,她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妘倾歌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后,习惯性的出房门在院子里喊了一声,“追风——”
追风从暗处一跃,单膝跪在她面前前,“属下参见小姐——”
她也懒得在去扶他,直接问他,“相府有什么消息没。”
追风汇报昨日的相府的情况,“回小姐。您走后,妘相爷就让妘倾城和三小姐去了别处的院子。晚上还留宿在了柳氏那。”
“那母亲呢,母亲怎么样?”
追风接着说,“安夫人状况不太好,应该是因为妘相爷留宿新华院的原因。不过孙氏昨晚陪着安夫人了。”
妘倾歌一声哀叹,“真是为难母亲了。”
紧接着,无情又从一侧出现,“小姐,梅苑昨日有消息。”
“快说——”妘倾歌有些急不可耐。
“妘赫染昨晚去了一家客栈,约见了章太傅。”
“章太傅?谁啊?”
在那隐身的胥君琰回答她,“章太傅是朝中正一品官员,协助皇上处理过事的重要志愿。他无党无争,只是和妘相不对付。”
妘倾歌听懂了他的话,“也就是说,他只听命于皇上喽。那他会见妘赫染干嘛?”
胥君琰笑道,“因为他的平妻何氏,可是礼部尚书的姐姐啊。”
“哦——”妘倾歌意味深长的点头,“也就是说,礼部是晋王门下的人。妘赫染想在礼部谋个职位喽。”
胥君琰点头,“礼部管理春闱也是人之常情的,不过妘赫染这次去礼部谋职,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妘倾歌呵呵一笑,“妘赫染能去礼部谋职,怎么能便宜的了妘若樊了。”
“你还真说对了,还真便宜不了妘若樊呢。”
妘倾歌朝雪茶居门口望去,那一袭白衣书生面的肃王走了进来。
见是他,妘倾歌福身一礼,“臣女拜见肃王殿下。”
胥君珏看着这位仙气十足的女子,还真是让他眼前一亮,不觉淡笑道,“妘家小姐有如此有仙子风采,与五哥果真是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啊。”
妘倾歌听他能说会道的,微勾起唇角,“六殿下就会取笑臣女。”
胥君珏见她这倾世一笑,不免红了脸,“既然您已经和我五哥定了亲,我应该改口叫你五嫂了。”
妘倾歌现在很介意这个称呼,还没嫁呢就叫五嫂,这太不合适了。她赶紧纠正这个错误的叫法,“六殿下不必如此。叫我倾歌就好了。”
胥君珏也不拒绝的点点头,“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胥君琰见他们无视他的存在,眉头一皱,问胥君珏,“今日朝堂发生何事。”
胥君珏来此,也就是汇报这事。他淡淡道,“吏部的考课已经上交于父皇了,也就是些地方官员的弹劾。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父皇居然同意三哥让妘赫染就任礼部吏司一职,还让妘若樊做了侍书,这是让我搞不懂的。”
妘倾歌和胥君琰听到这个消息,相视一笑,“看来,皇帝陛下也有点急不可耐了。”
胥君珏知道朝堂都由晋王把持着,可是他们今天说父皇急不可耐,这是怎么回事?
胥君琰看出六弟不明所以的表情,幽幽笑道,“这件事就这样吧,六弟不必多想。”
呵呵,他也不想多想啊,只是他不明白,五哥和五嫂似乎在隐瞒着他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宁王府的管叔进了雪茶居,和他们纷纷行了礼后,开口与妘倾歌说,“郡主,您的府邸已经打理好了,今日便可入住。”
“啊,这么快。”妘倾歌震惊的看着管叔,“母亲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利索了。”
管叔捏着胡子,慈眉善目的笑道,“在郡主搬来宁王府的时候,我们王爷和燕王殿下就吩咐下人去打理了。”
妘倾歌看向胥君琰,抽出嘴角,“胥君琰,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有吗?”胥君琰饱含温情望向她,“这不是怕你住别的地方不习惯嘛。要是你提早通知我,我早就在昨日让你住进去了。”
妘倾歌嫌弃的腹诽:你这货明明是怕我住在宁王府,才这么按捺不住的去收拾郡主府吧。
在看胥君琰得意的模样,妘倾歌真想上去揍他两拳。
胥君珏听闻郡主府已经打理好了,忍不住插了句话,“既然如果,不去也让本王也参观一下倾歌的郡主府如何。”
妘倾歌点点头,“那好吧,六殿下随我们一起去吧。”
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府邸会是什么样,只要不辣眼睛,她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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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修好的府邸已到——
妘倾歌看着府门牌匾上的字体,也是满意的连连点头,“这上面的字谁写的,看着挺有气度的。”
胥君珏摊开折扇,骄傲的昂起胸膛,“是本王所写。”
妘倾歌愣了一下,随即又向他福身鞠了一礼,“六殿下有心了,倾歌谢过六殿下。”
胥君珏笑道,“举手之劳,倾歌不必如此多礼。”
他又把眼神瞄向胥君琰,低声道,“五哥也是会给五嫂惊喜。先前不告诉她与你有婚约之事,现在又背着她做这些,您还真宠她。”
胥君琰淡淡一笑,“他可是我媳妇儿,我能不宠她。在说,这是我欠她的。”
胥君珏并没发现胥君琰眼中的忧伤。反而对这个正在看府邸的妘倾歌充满了兴趣。
妘倾歌其实并不知道。在天顺帝封她为菁菱县主的那天起,胥君琰就已经着人打理这宅子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让她今日入主。
看着府邸里的布置,妘倾歌很是满意。这是一个三进院子,院里所有的设备都被胥君琰给翻了新,还有种植海棠和桃花的园子。
尤其是池塘,里面并没有鱼,反而有着水仙与荷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不在这个季节开放的花,居然在池塘里盛情绽放。这让妘倾歌十分新奇。
“你是怎么让荷花和水仙在池塘里开着的?”
“你还记得幻音坊隐园的鹅卵石地面嘛?”
妘倾歌点头,“记得啊,八殿下说下面烧着煤炭,和地龙差不多。”
胥君琰把池塘里荷花不懈的原因告诉了她,“池塘里的水,是根据花所需的温度来弄的。”
妘倾歌听懂了他的意思,“你在水下做了地龙?”
“不仅如此。”胥君琰将她带到亭子,踩了踩亭子的地面,“池塘里的地龙和这里是相接的。还有卧房,我都安置了地龙。除了郡主府的园子,你在哪里光脚都没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妘倾歌恍然间想到了二十一世纪楼房的地暖。她真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会想到这些。
“小燕子,你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为什么你的创意和我的世界有些相似啊。”
胥君琰搂着正在好奇的小丫头,捏了下她的鼻子,“什么这个时代那个世界的,有你我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世界。”
妘倾歌被他说的羞红了脸。
她一直以为这人古板不爱说话,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种羞人的情话。
而这时,跟随妘倾歌来郡主府的无情前来通报,“二小姐,外面有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