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龄球场馆中白泽打着手电四处的查看起来。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房间,中间是三条长长的保龄球专用场地,两侧各有一排凳子,靠近门的一侧有一排用来装衣服和鞋子的铁质柜子,每个上面都有密码锁。柜子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镜子,一直延伸到角落,像是舞蹈室的镜子墙一般。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屋里还有一些杂物,除了保龄球场地尽头的跑到里一片黑暗,大概能藏人以外整个屋子基本一览无余,并没有什么可供藏身的地方。
难道塞琳娜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跑到摆球瓶的地方躲起来了?想要乘机袭击自己?
想到这儿,白泽提高了警惕,在周围找了找,把一个拖地用的铁质拖把拿在右手当做武器,左手打着手电,向场地的尽头走了过去。
走了能有十几步,白泽打起手电照了过去,第一个摆球点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
向中间走了走,再看向第二个摆球点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塞琳娜不在这里,刚才那么短的时间应该跑不到这里,就算能跑到这里,应该也会发出声响的啊,自己应该会发觉的啊。警惕的握紧拖把,白泽准备去检查第三个摆球点的时候,刚迈开腿,他的背后突然传出来了一道风声。
呼!一个东西似乎正猛砸向自己的后脑勺,白泽大吃一惊,难道这里有密道!塞琳娜要偷袭我?真是个可恨的女人。
这一击十分的突然,以白泽的身手想要避开,根本毫无可能,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
猛的向前一探头,砰,那个东西狠狠的砸在了白泽的后背上,火辣辣的一条,剧痛无比。
踉踉跄跄的向前冲了几步,白泽这才稳住脚步,刚一转过身,只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个黑人男子正站在自己前方,手里高举着一根棒球棍,正向自己的脑袋上砸过来。
白泽一惊,飞快的扬起手电,照向那人的眼睛。被这么一干扰,棒球棍就偏离了开来。白泽向旁边一侧身避了开去。
一击不中,男子的视力还是没有恢复,开始拿着球棍,四处乱挥,防止被人偷袭。
呼呼呼,风声作响,黑人男子身高比较高,所以攻击位置偏高,白泽灵机一动赶紧蹲了下来,躲开了这些攻击。
得赶快想办法啊,等一下这个人恢复了视力,单打独斗可就糟了,这个人比刚刚的那个黑人还要强壮,自己估计几下就会丢了小命。
握了握手里的拖把,白泽看向男子,正好看到了男子的腿,这个人正穿着一条短裤,十分的单薄,在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就是刚才塞琳娜丢掉的保龄球。
白泽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办法。
拿着手电的手猛的一挥,一撒手,手电快速的飞出,直砸向那人的面门。紧接着双手握紧拖把,白泽用尽全力向男子的下体击去。
感觉有光接近,男子本能的用球棒向手电击去,趴啦,手电瞬间被击得粉碎。
噗叽,白泽手里的拖把几乎是在同时结结实实的命中了男子的要害部位。
一声惨叫,男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手捂着那里满地打起了滚。
一击得手,白泽就向刚刚塞琳娜扔下的那个保龄球那里迅速的摸了过去。
蹲着走了几步手四处摸索了一下,白泽碰到了保龄球,此时男子还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
拿起保龄球,白泽站直身体,听了听男子的位置,确定了一下,把保龄球狠狠的砸了过去。
砰一声响,保龄球似乎砸中了男子,男子一声闷哼。
听到命中了,白泽拿起拖把就是一顿乱棍,男子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最终停止了挣扎。
四周又恢复了平静,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白泽听不到一点的声音,密室里又彻底陷入了死寂的黑暗。
死了?白泽从危急的应激状态下退了出来,这才明白自己刚刚应该是杀了个人。
自己竟然杀了个活生生的人?白泽已是有点难以接受,但又回想到人类以往的那些对待动物的各种恶行,白泽稍稍有些释然。再想到这个人本来就是想杀死自己,自己这也算是正当的一种防卫,白泽这才完全平静了下来。
既然这个人刚刚是从我背后出现的,那看来这个房间里应该有一个密室,并且应该就在柜子附近。如果不出所料这两个黑人男子应该是一伙的,塞琳娜大概是被刚刚的男子袭击了,或者是拘禁了起来,应该就在密室里。白泽思考起刚刚的事情推测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转过身,白泽想要朝门口柜子的方向走去,这时他发现在玻璃镜子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发着十分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醒目。
嗯?难道会是塞琳娜。白泽一怔,但一想到刚刚的事,白泽还是多了一些警惕,在地上摸起
刚刚黑人男子使用的球棍,他开始慢慢的向那个光亮靠近。
放慢脚步,轻举轻落,白泽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并且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一切。
浓稠的黑暗中一切都是几不可见,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传来。
一点点的靠近,时刻保持着警惕,白泽终于到了光亮传来的地方。
这是一个门,开在柜子旁的镜子上,里面是一个走廊,延伸出大约六米向右面拐去,尽头处,不知什么东西正在发着光,从光的颜色来看,似乎应该也是手电光。
“这就是密室?塞琳娜应该就在里面吧。会不会还会有其他人?”白泽心里想到。
握紧球棒,白泽慢慢走进了走廊,缓缓的向拐角的地方靠近。
背靠着墙壁,白泽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停下脚步,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从拐角的位置偷偷的伸出头,白泽看向另一侧。
这还是一条走廊,同样是六米左右,尽头右侧的墙上有一个门,只见一个手电正在门前的地上发着光。
穿过走廊,慢慢的走到门边,白泽拾起了地上的手电,仔细看了看,这只应该就是塞琳娜那一只。
难道塞琳娜真的是被抓起来了,不会已经被害了吧,看来这次又是自己错怪她了!
打着手电,白泽进入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白泽看清了这个屋子的全貌。
这是一个六米见方的屋子,门的对面那堵墙在手电的照射下反着亮光,似乎是外面玻璃的背面。门的旁边是一排橱柜,橱柜前面是一张餐桌和几把椅子,餐桌上还有一些吃剩的食物。餐桌再向里面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除了这些大件物品以外周围还有一些小家具和一些杂物还有生活的日用品。
手电光扫着,白泽一下就看见了大床上居然有个人,赫然便是刚刚失踪的塞琳娜。
只见塞琳娜被绑在床上,本该穿在身上的旗袍已经散落在了地上。
脸一红,白泽赶紧望向塞琳娜的脸,发现她现在正闭着双目,面容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长长的秀发正搭在洁白的肩膀上,散乱中又显露出一丝狂野。
轻轻叫了几声塞琳娜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回应,看来她应该是被迷昏了。
走到床尾,把手电放在床上,白泽准备开始解开塞琳娜脚腕上的绳子。
一低头,白泽就看到了一只接近完美的玉足。
高高的足弓,洁白的脚背,微微发红的足底,五个脚趾细长而圆润,像是五个嫩笋十分的晶莹剔透,指甲上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显得十分的清纯可爱。
嗯?看着这只脚,白泽惊疑了一下,看了看塞琳娜脸一眼,白泽又摇了摇头。
这只脚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几乎和那个自己梦中的女人完完全全的一样。
若璃啊,不知你是否正在寻找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些事吗?
看着这只似乎似曾相识的脚,白泽不禁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白泽已经是初三要毕业的学生。走在去公园的路上,白泽手中正提着一大堆的好吃的和饮料。
自从和柳若璃第一次相遇以后,白泽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子。
经过不断的接触,白泽慢慢的了解了柳若璃的一些事,她是一个十分要强的女孩子,家里是单亲,他的父亲在她小时候就出了轨,和她的母亲离了婚,是她的母亲靠着自己的力量独自把她拉扯大的,柳若璃从小就十分的聪明,学习成绩十分的优秀,在上了初中后一直也是名列前茅。
白泽学习不是很好,所以就总是请教她问题,时间长了两人就慢慢熟悉了起来,再加上白泽有意的接近柳若璃,所以总是为她做很多事情,比如假装相遇一起回家,比如故意忘东西然后回来取,顺便帮她值日干活,等等等等不可胜数,慢慢的两人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虽然时常在一起,但是因为白泽的身高比柳若璃还要矮,长的又不是很帅,所以白泽始终没有自信对柳若璃表白,怕自己被拒绝,只是这么淡淡的相处着,因为怕失去,所以就不敢奢望更多。
今天白泽就是约了她一起去公园野餐,柳若璃当时很是爽快的就是答应了下来。
拎着东西走了几分钟,白泽来到了公园门口,看了看手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悠闲的走进公园,白泽漫步走到了越好的长椅边,坐了下来,无心去看风景,白泽脑袋里都是柳若璃的身影。自从认识了以来,白泽越来越是喜欢起了柳若璃,喜欢她的单纯可爱,喜欢她的温婉可人,喜欢她缕着头发发呆时的模样。。。。。
二十分钟过去了,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柳若璃还是没有出现。
又等了十分钟,她依旧没有来,这可和他平时守时的性格完全不同,白泽不禁焦急了起来,给她打去了电话,一连打了十几个,始终无人接听。
无奈的放下电话,白泽又等了起来,又过了十分钟,她身影还是没有出现,白泽又拿起电话拨了过去,这次竟然关机了,白泽不禁心里有些忐忑。
拿起东西赶紧向公园外跑去,想去她家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刚跑出公园的门,白泽就撞到了一个从斜刺里跑过来的人。
扑通扑通,两人摔倒在地,白泽不禁一阵的郁闷,谁啊,这么着急,居然不看路。
揉了揉屁股,白泽抬眼看去,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袭纯白的连衣裙,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清纯可爱的面容,水灵灵的大眼睛。
不是别人正是柳若璃,这一幕何其的相似,和初遇时竟是那般的相似。
白泽慌忙的站起身,要扶起柳若璃,柳若璃正好抬头看到是白泽不禁一怔,一下就嘟起了小嘴,装作生气的说道“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啊!开给本姑娘道歉!”
“啊,是我不好,还请姑娘不要生气啊,我这不是着急吗,某些人打电话也不回,还关了机,迟迟也是不来,真担心她出意外啊!”白泽陪笑着说道。
“你真的担心我?”柳若璃一怔,说道。
“啊。。。我这不是作为朋友担心你吗,当然担心了。”白泽眼睛看向一边不敢望向柳若璃的眼睛,有些吱吱呜呜的说道。
柳若璃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微微低头看了看白泽,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捡起地上的东西,两人肩并肩向着一块偏僻的草坪走去。
打开准备好的餐布,白泽把它铺在草坪上,拿出自己亲自准备好的食物和买好的果汁,两个人吃了起来。
“阿狸,你今天怎么来晚了呢?”白泽看着远处的风景吃着东西说道。
“嘿嘿,睡过头了呗,你个笨蛋,也不说早点打个电话叫醒我。”柳若璃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道。
“哈,这都十一点多了,我的姐姐,你这是把自己当猪在养吗?”白泽调侃的道。
“你才是猪呢!我不是。。。猪。。。”柳若璃说这话,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
察觉到柳若璃的异样,白泽感觉看向柳若璃,发现她脸上正带着一股弄弄的忧伤。
“阿狸,你今天来玩是因为家里有事吗?”
柳若璃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小泽,我今天心情很是不好,你能给我讲几个笑话吗?”
白泽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好的笑话,所以赶紧拿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下,然后绘声绘色的给柳若璃讲了起来。
第一个笑话讲完,柳若璃笑了起来,不过笑得很是不自然。
又是一个笑话讲完,柳若璃笑得更加的大声了,不过依旧是不自然的很。
望着柳若璃有些机械式的笑容,白泽心里一痛,又接着讲了起来。
刚讲了几句,柳若璃突然哇的就哭了起来,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白泽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只能是默默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我妈说等我初中。。毕业了。。就要。。让我。。出国。。去。。留学!”柳若璃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
出国留学!!!白泽听到这些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了当场。
以后我就要见不到若璃了?他就要这么离开了?白泽整个人开始变得恍惚起来,仿佛周围的一切消失了,只剩下若璃的那句话还回荡在耳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