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晓曼对李如雪夸下海口,但她心里很清楚,要赢得百花斗宴并不容易。单说这五大青楼的五位女主人,就个个花容月貌、才艺过人还身怀绝技,今年会不会有民间高手出现也尚未可知,所以想要一举夺冠不下功夫准备肯定是不行的。
冯晓曼先用SWOT法对自身做了全面分析:
S强项:凭着苏家强大的文学艺术基因,又常与苏轼一起学习切磋,冯晓曼今世肉身苏小妹的诗词、书、画水平堪称全国一流,这三项十拿九稳可以赢。
W弱项:虽然嗓音条件不错,偶尔唱唱小曲自娱自乐,但未经过专业训练,只能算业余水平;舞蹈更不用说,完全没有系统学习过。因此,歌、舞这二项是绝对的弱项。
O机会:棋艺和琴艺水平中等偏上,但有“幽冥之光”赋予的超强学习力,冯晓曼有把握在较短时间内将这二项技能提升为顶级水平。
T威胁:百花斗宴决赛是小组淘汰制,输一局就无缘冠军,没有翻盘的机会。
算算时间,离百花斗宴开赛不到二个月时间了,冯晓曼必须全力以赴备战。
费了一番周折,冯晓曼请到了杭州城的乐坊名师杨遇春,为她教授声乐和舞蹈。这杨遇春可不是一般人,她曾经在宫廷教坊司任职,专门负责皇家文艺演出的编排和歌姬舞姬的训练,所以教学水平可想而知。她轻易不接受上门教学,但苏家大小姐,知名才女,又是大诗人苏轼的妹妹,前来拜师,杨遇春还是欣然接受了。况且冯晓曼奉上的拜师礼相当丰厚,让人不忍拒绝。
苏小姐爱好广泛,多才多艺,心血来潮拜师学艺或者请名家大师到家中做客切磋技艺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苏府上下并不觉得奇怪。
杨遇春先让冯晓曼唱一首她自认为最拿手的歌曲,冯晓曼不假思索地唱了她平时最喜欢的《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杨遇春摇摇头:“苏小姐音质、音准还算不错,但是缺乏技巧,气息不匀,音色也不够圆润。”
“还请杨师傅费心指点”冯晓曼十分恭谦。
于是杨遇春为冯晓曼制定了声乐速成课程,又根据冯晓曼的音质特点,扬长避短,精心挑选了三首时下流行的歌曲加以指导,让冯晓曼重点练习作为参赛曲目。当然,杨遇春并不知道苏家小姐是要参加百花斗宴,只当是大户人家小姐们聚会时的才艺比试。任谁都想不到杭州通判苏大人之胞妹、江南才女苏轸会去参加青楼艺妓的选秀比赛。
再看舞蹈。杨遇春听冯晓曼说完全没有学过舞蹈,所以只打算教个简单的羽扇舞,借精美道具掩盖基本功的缺陷。但她在教授过程中发现冯晓曼步履矫健,身轻如燕,觉得奇怪,于是问道:“苏小姐从未练过舞蹈,何以行动如此轻盈?即便是宫中顶尖的舞姬都不及小姐身形灵活。”
“是吗?……”冯晓曼稍作停顿:“哦!我最近在跟一位武林高手学轻功,应该是得益于这轻功修炼。”
“轻功!”杨遇春吃了一惊:“只知道武林中高人的轻功了得,但从未亲眼见过,苏小姐果真会轻功?”
冯晓曼笑笑:“小妹只学了月余,习得一些皮毛而已”
“你且演示我看看。如果苏小姐果真有轻功基础,那这舞蹈于你也不算什么难事。”杨遇春有些兴奋。
于是冯晓曼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又在各个方位作了一些标记,定气凝神,演练了她刚刚从吕秋娘那里学会的逍遥派独门顶级轻功“凌波微步”。
这“凌波微步”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施展者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此步法繁复异常,也精妙绝伦,冯晓曼凭借着深厚内力一气呵成,看得杨遇春眼花瞭乱,禁不住拍手叫好!
杨遇春果真非等闲之辈,她受了“凌波微步”的启发,第二日就为冯晓曼量身编制了美伦美奂的《蓬莱仙舞》,连演出服饰都帮她设计好了,只待冯晓曼每日按她教授的动作和技巧勤加练习。
……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冯晓曼每天的日程被排得满满当当。
清晨,跟着吕秋娘在凤凰山顶练武功一个时辰;
上午,练声、唱歌一个时辰;
下午,练习舞蹈一个时辰;练琴一个时辰;
傍晚,找苏轼对弈几局,切磋棋艺;
晚上,熟读、钻研棋谱、琴谱。
这期间,冯晓曼也会邀请她自己或苏轼的棋艺或琴艺精湛的友人来苏府作客,请教一二。
……
“当年高考都没有这么努力!哎!”冯晓曼在心里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