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舞女在院子中央跳着来自西域的舞蹈。
上官蔓伸了个懒腰,“啊~唔~嗯”上官蔓是有些无聊了,现在想睡觉极了。
萍儿弯下腰去
“小姐,没事儿吧”
上官蔓用手挡住嘴巴又打了个呼
“没,就想睡觉。”
“再坚持一会儿,这种场合不方便离开,要不然我去厨房让她们给您做杯提神的点心。”
上官蔓点了点头,也不知怎么了,明明一个夜猫子,今天居然一直在想睡觉,以前无聊也不会这样呀。
上官蔓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起一块点心来吃。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男子都盯着那中间的舞女,今日的舞女穿的有点儿像们现代的露脐装。
一个个的都暗波涌动。
上官蔓翻了翻白眼,往那中间看去,却发现谢景苑眼睛都没睁开,一旁的蔺晨曦和叶熠更是对坐着下着棋。苏白也是并没有看去。
倒是那个谢景瑞就盯着那些个女人望。上官蔓摇了摇头,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谢景苑的地方,却发现那个人竟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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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端着一个瓶子往院子走。到一个回廊时,一个男子突然拿起她盘子里。
“怎么样?谢景苑那瓶放了吗?”
萍儿点了点头。那男子又搂住了萍儿的腰。从她腰间将那瓶粉末拿了出来,一只手打开酒壶,一只手将粉末全部倒进去。
萍儿按住他的手。“你干嘛,这是我家小姐的。”
男子甩开萍儿。继续往里倒,直到倒完,将粉末瓶揣进怀里。
“计划有变,放心吧不会伤到上官蔓。毕竟你也陪了她十四年,也算是你半个主子,看在你面上我当然不害她。”
说着便去亲了口萍儿的脸,将酒壶还给她,人站在她后头,用手扶着她的肩。站在回廊上,一只手指着前方。
“去吧,今天晚上过后你就可以不在提心吊胆了。”
说着便推了一把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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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上官蔓看到谢景苑望着她,立刻低下了头,拿起一块点心塞在嘴里。
一群侍女走了上来到各自桌位上倒酒。谢景苑身边的侍女在走到蔺晨曦的身边便摔在了地上,酒壶也就这样碎在了地上。
这时,萍儿来到了上官蔓身边,看到了这一幕,手微颤。
蔺晨曦的衣裳被打湿了,便站了起来,破口大骂“什么奴才,没调教好嘛?手脚怎么长得。”
一旁的叶熠低着头似乎笑了一下,又立马抬起头去拉蔺晨曦,
“算了,阿曦,小事儿,一会儿换了便是。”
随着便又望着那个婢女,“本该罚你的,只是这大好日子,便算了。下去吧。”
“诶,这婢女确实是冒犯了蔺小子,也冒犯了六爷,可不能免罚。再怎么说也是得八十大板子吧。”
一旁那个慕容葛开口说到。
“罢了。”蔺晨曦这样说到“懒得见血,不吉利”
“诶诶诶,什么不吉利,那也得有人来负责吧。这上官家的理事怎么怎么不会挑人。”
上官蔓听到这里就不爽了,什么意思,说谁呢?
上官萧赶紧走了出来“冒犯了爷,不好意思。家奴一定好好管教。”
“怎么你们家是男子管家呀,我不是记得你有个妹妹也是在学规矩,怎么你不放权呀哈哈哈哈哈,这该女子管家呀”
慕容葛笑着,上官蔓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
“蔓儿还小。”上官萧跪在地上。
慕容葛摇摇头“诶,算了算了,小,总可以倒杯酒吧,嗯?”
上官蔓听了简直想上去打他。
“也算是,维护这狗了吧。也不为难你们上官家吧。我们六爷的地位,让上官小姐倒上杯酒倒可以吧。”慕容葛望着那个跪在地上发抖的女婢。
这时,谢景苑依然没有说话。
上官蔓看见上官萧也不知该说什么,那个慕容葛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倒便是看不起谢景苑了。
上官蔓拿起刚刚萍儿端来的酒壶。往上走。
“当然,为六皇子倒酒是我的福气。”
上官蔓边走边说道。谢景苑也睁开了眼睛,看见上官蔓朝自己走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面前,拿起他面前的酒杯,在上面倒满了酒,又跪在了地上,捧着酒杯递给他。
谢景苑眉头紧皱。一旁的蔺晨曦说到“我家爷不喝了。”
“六爷,你怎么这么驳人家的面呀。”慕容葛在一旁打着腔“不就这么一小杯吗?况且今夜我到没看见您喝呀”
上官蔓盯着谢景苑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谢景苑也看着她的眼睛。
“你想让我喝?”谢景苑望着她。
“不是赔罪吗?希望六爷原谅。”
谢景苑皱了皱眉,拿过了酒杯。叶熠想要拦住谢景苑,他总觉得不安,感觉这个婢女只是个幌子。
但还没有来得及时,谢景苑便喝了下去,这是他今夜用过的唯一东西。
他信她,早晨她还提醒自己。所以他信她。
上官蔓看见他喝了之后,便走下阶梯。就在刚刚走完时,谢景苑突然吐了一口血。
上官蔓回头,看见谢景苑整个人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蔺晨曦赶紧扶着谢景苑。“爷,爷,爷。”
而谢景苑如今却直勾勾地望着上官蔓。上官蔓与他对视,看见谢景苑的眼神从淡漠,到怨恨。那片湖面出现了惊涛了。
上官蔓摇了摇头,嘟囔着不不不不。
蔺晨曦观察到了上官蔓。
“来人,把这个女人押起来。”
上官蔓跑上了梯子,蹲在谢景苑的面前,用帕子去擦他的血。而谢景苑却将她推开。
上官蔓流下了泪“不,不是我,我没有。你信我”
谢景苑却闭上了眼睛。
侍卫将上官蔓押在了一旁。上官萧则跪在院中央,一动不动。
叶熠骂到“你跪一晚上,上官蔓就会被放吗?没用的。滚。”
院前,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快步走来,他蹲在谢景苑的身前,放下医疗箱。为他诊脉。
“然后,顾晓?”叶熠盯着谢景苑。
“离心散。”顾晓收回手。
“千防万没防过那小妮子呀。”蔺晨曦一脸懊悔。
上官蔓本来是站着的,听到离心散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原来他们利用的是她。
而谢景苑始终没有睁眼。
“爷,我们把你带回府。”陈越跪在地上。
谢景苑点了点头。
“将上官蔓押回府中水牢。”蔺晨曦盯着被押到一旁的上官蔓。
上官萧站了起来,拦住侍卫。
“事情未查清,为什么押到你们府中,不应该送审查苑吗?”
蔺晨曦瞪着上官萧“上官萧,你搞清楚,我就是审查司的,我有权利押着犯人去哪儿,以防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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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苑府中,众人在外等着。顾晓用银针为谢景苑逼出毒血。
满身的针扎在谢景苑的身上,刺过那些刀伤,抓伤,剑伤的皮肤。
他不觉得痛,比这痛的事多了去了。只是现在他的心里觉得空了,很空。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明知可能有险去信一个人。可是,却这么痛。
谢景苑望着前方,不眨一下眼睛。
所以早晨她来提醒他,只是为了让他不受伤在别人手上,一定要伤在她手上吗?这就是她要整他的这一次吧。
她成功了。
“爷,一会儿,可能您会觉得无力。是正常现象,会没事的。”
顾晓在身后对谢景苑说到。
这离心散,不致命,但是会使人神志不清,手脚无力。每一个时辰间隔便会发作,发作五天后症状消失,对普通人就是残废,但习武之人会留下隐患,武功无法上升,用武时,功力下退五分,动其胫骨。
顾晓走出房门,蔺晨曦便围了过来“如何?”
“离心散,不致命,但爷如果不,,,及时医治怕这毕生武功算白学了。”
众人一脸震惊。蔺晨曦锤了一下墙。
“那个小妮子我非要杀了她。”
说着便冲向水牢去。
“叶熠,你赶紧追上去,我倒真怕他做出什么?说实在,我倒觉得不像是上官蔓做的,太过于明显。”
叶熠点了点头。“你守着爷。”
说完便追了上去。
“陈越,保护上官蔓那几个人堵在上官府了吗?”顾晓转过身对着陈越。
陈越点点头。望向内屋。
“爷此时怕是不好过,他对上官小姐不一般呀。”